翌日夜,眾人繞山而行,終于趕回了賀州城,此時的賀州城和飛煙離開時沒什么變化,顯然這幾日金國停止了進攻。
吳帥特地來看望青陽飛煙二人,剛一進屋,只見盈月和冬兒也在,便打了個招呼。
盈月看到吳帥,雙頰桃紅,微微低頭微笑道:“見過過吳帥。”飛煙疑惑的看了盈月一眼,沒有深究。
吳帥點了點頭,轉向飛煙,“你們果然還活著,太好了。”
隨即寒暄了幾句。
然后面色凝重的說:“可能現在不太適合說這個,但是就在你們回來之前,我收到允州的來信,一個不好的消息。江州城破,月國越國和滇國三路大軍正開往允州。”
“什么?”飛煙杏目圓睜,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州城有大師兄協助鎮守,據聞吳帥年輕的時候鎮守過江州城,和金軍較量多次,也算是身經百戰。而且江州雄兵三萬,城高地險,而滇國越國月國卻各自為政,且越國和滇國陸軍根本不行,只是善于水戰,即便是打巷戰也不可能這么快破城啊?”
聽到這里,吳帥一拳砸在桌子上,惡狠狠的說:“正是陶謙這個狗賊投遞叛國,我一直納悶為什么號稱二十萬討伐大軍的金國,怎么只有十萬人攻城,原來還有十萬軍隊是從江州過的,正是金國買通了陶謙。”
“那...我師兄呢?”飛煙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好的想法。
吳帥想了半天,“陳啟師兄被...毒殺了,連同去的師兄弟全都死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將飛煙三人驚的半晌沒有動靜。
“怎么可能,前幾天還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盈月嗚嗚的哭了起來。
一時間屋內無人搭話,飛煙抱著痛苦的盈月失神的看著遠處。
“此事可屬實?”飛煙似乎不愿意放棄最后一絲希望。
吳帥點了點頭,“江州城破之后,副統領齊軍率領誓死不投降的士兵,與敵軍展開了整整一天的巷戰,幫助江州百姓朝著后方躲避。而后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齊軍帶著剩下的將士退守允州,這些信息正是他來信說的。”
看著飛煙依然疑惑的表情,“齊軍是我的心腹。”
三人聞言又是一陣沉默。
飛煙不是沒想過會死人,只是真的有人死的時候,內心翻涌的悲傷無法平息,他們都是孤兒,被無名收養,如同親兄妹。
“吳帥,那金國還有十萬軍隊呢?”鎮定下來,飛煙問到。
“據探子回報,金國還有十萬軍隊本來是預備役,是鎮守天河等城的,因為也擔心越國和滇國趁虛而入,但是由于這幾天賀州城的苦戰。雖然我賀州傷亡兩萬,僅有一萬多的預備役,但是金國方面損失更為慘重,傷亡高達五萬,所以他們最后的十萬大軍護送十架投石車,正在趕來,如果我料想不錯兩日之內就會到了。而且青陽兄弟幫我們消滅投石車之后,幫助我們取得了寶貴的時間,這幾日士兵修養下來,戰力已經恢復到一萬五千人。而且皇帝已經派遣了兩萬禁軍來賀州相助。”
“對了,還有一個消息呢?”
“令師給賀州信,關于你們師兄的死亡的事情無名師父也已經知道了。另外,云軍已經于前幾日對云州開始攻城,雖然沒有攻破,但是從字里行間可以看出,云州這次可能比較懸了,不過無名師父在信的最后卻說無論如何云軍不可能過得了云州。希望賀州對允州進行策應。”
“但是...”說到這里吳帥沉默了一會兒,靜靜的看了看飛煙。
飛煙眉頭皺了皺眉,抬起頭看向吳帥,一瞬間滿眼都是堅毅。
“吳帥不必擔心,我將隨一路人馬策應允州城,不過小女子不懂軍事,可否派一員將軍與我等一起?”飛煙平靜的說。
還沒等吳帥說話,忽然門開了,“我也一起同行。”說話的人邊說邊走了進來。
飛煙聞聲喜上眉梢,從床上站了起來,“青陽,你這么快就醒了?”
然后不顧周圍人,徑自上去把著青陽周身看了看。
然后又給他把了把脈,“奇怪了,你不僅傷勢痊愈了,而且好像武功又精進了。就和上次一樣。”
二人四目相視,沒有多說。
此時吳帥也走了上來,拍了拍青陽的肩膀,哈哈大笑,“青陽兄弟,我代表吳國上下感謝你的英勇,你活著回來我太高興了。”
金國伐吳,青陽一直有心結,總覺得此事因自己而起,所以臉上現出一絲慚愧之色,“吳帥過譽了,離開刑天劍派時,我答應過無名掌門,誓死保衛吳國。”
“我剛才聽說,要去策應允州,兵從何來?”青陽疑惑道。
“皇城派了兩萬禁軍來賀州城,其中有五千騎兵,這五千騎兵裝備精良,并且各個都武藝高強。與城中進行策應最好不過,如果加上飛煙姑娘和青陽兄弟的戰力,那我想應該更能起到好的阻擊敵人的效果。”吳帥熱情洋溢的說道。
“吳帥,城外現在大概有五萬左右的敵軍,明日可能會再來十萬,加上新的投石車。而城中算上皇城來的兵力也不過三萬人,而且投石車也已經沒有了。賀州城如何守呢?”心思縝密的青陽一下問到了吳帥的痛點。
齊帥朝著椅子上重重的靠了下,神情略微有點落寞,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絕望的東西一般。
眾人看了看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真是有種英雄末路的慘淡,什么也沒說。
盈月朝著吳帥靠近了一點,“吳帥,我...不,是刑天劍派愿意與賀州共存亡。”
聽到盈月的話,齊帥似乎回過了神兒,暗淡的眼神中重新充滿了精光,看向盈月,”青陽兄弟放心,我自有辦法將金國大軍盡皆埋葬在這賀州城。”
吳帥咬緊了牙關,如玉的臉上微微抽動,一臉的瘋狂帶著絲絲的決絕。
眾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吳帥如此,都沒有再做聲。
吳帥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稍微收斂情緒,淡淡的說:“既然二位都已經沒問題了,那我就派我的另外一員副將,華商帶隊,二位為副將,領五千騎兵,定能大破敵軍。”
看著吳帥眼中金光大盛,輕舞饒有興趣的問道,“哦,吳帥好像對這五千騎兵頗有信心。”
吳帥爽朗的大笑起來,“飛煙姑娘可聽過雷云騎?”
飛煙搖了搖頭,“你們沒聽過也正常,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獨特的軍隊,我吳國建國百年也自有獨步天下的軍隊。”
“雷云騎,因士兵坐騎而成名,這坐騎不是戰馬,而是牛。”說到這里,吳帥故意賣弄似的看向眾人。眾人疑惑不解,牛能上戰場?
“吳帥,你莫不是糊涂了?牛跑的那么慢,如何縱橫沙場?”盈月一副懵懂女孩兒的樣子問道。
“此牛名叫夔牛,是南海執名島不世出的靈獸,不親近人,但是如果小孩子卻沒事,所以我國所有的雷云騎兵都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送到南海執名島,與夔牛相處十年后,被夔牛認可,而后帶著夔牛回到內陸,所以我國的雷云騎只有1萬余人,可謂我國王牌中的王牌。”
眾人聽后也是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