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你要去做什么？”

咚。

“嘶。”踢到椅子的幸運呲了呲牙，拍著胸口轉身看向后面的人：“你干什么呢，差點嚇死我了。”

寧昭馨唇角微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半夜三更不睡覺，又穿的整整齊齊，準備去做賊？”

幸運笑了笑：“是啊，準備去做采花大盜呢，你去不去？”

寧昭馨眼睛微動：“你準備去路琴瑟那里當梁上君子？”

“公主殿下就是聰明，反正你也睡不著，要不一起？說不定還能聽點其他什么的。”

寧昭馨想了想點頭：“你等等，我去換衣服。”

一刻鐘后，偏僻的墻角下寧昭馨伸手指了指上面：“我們要怎么上去？”

幸運壓低聲音：“讓你身邊那個暗衛送我們上去。”

寧昭馨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父皇送給我的，除了皇兄身邊同出一源的暗衛，還從未被人發現過。”

幸運有些無語：“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我是大夫，鼻子比較靈。”

剛剛落在屋頂，底下就傳來說話聲，兩人對視一眼，幸運輕輕掀開一塊瓦片。

“蔡嬤嬤，當年那個小雜種你是如何處置的？”

搭在女人額角上的手一抖：“主子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十幾年前的事了？”

“老奴當年把她沉了湖。”

“是嗎。”

“是，是啊。”

“孫平。”話音未落，一個黑子男子從暗處現身，跪在不遠處：“她叫于幸運，二八年華，幾日前跟隨慕遠華一同入城，當日救下同濟藥鋪的掌柜，今日入宮給離國太后看診。”

“今日你沒去御花園所以沒有看到，她簡直就是那人的翻版，連唇角上揚的弧度都一樣，這讓我想起了以前，嬤嬤，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撲通。

“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殿下不要和自己過不去，老奴會想辦法讓她消失。”

路琴瑟盯著蠟燭出神，既不阻止也未贊同，而是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他們，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

“呵，呵呵，哈哈哈……，十年如一日，當真是癡情種，可那一切明明該是屬于我的啊……。”

蔡嬤嬤聲音略低：“二皇子和九公主聰明伶俐又懂事孝順，殿下何必，殿下當往前看。”

路琴瑟閉上眼睛：“本宮只是不甘心罷了，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點比不上她。”

“暫時不要動她，把消息傳回去。”

“嗯？好，夜已深，主子早點歇息吧。”

“嘖嘖，難怪她平時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原來是心里藏了個人呢。”

“十幾年前她才多大啊，這嬰孩說處理就處理，當真是心狠手辣。”

“你在想什么呢？從剛剛那些話里，你聽出什么來了？”寧昭馨輕輕碰了碰幸運的胳膊。

“啊？沒想什么，我能聽出來的你不也都聽出來了嘛。”

“是嗎，那你怎么不說話？事關你的身世呢，話說，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啊？”

“你師傅有沒有和你說過？”

“就知道自己是被師傅撿回去的，其他不知道。”

“你那事可以換個人查了，不是她做的。”

寧昭馨身形一頓：“為何？”

幸運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寧昭馨瞇了瞇眼：“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