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么說的，但下一秒陸遙就甩了個資料給程千凜。

“上回你讓我查于洋的時候順便查了查。”

程千凜懶得跟他計較，點看文檔看了起來。

實際上，有關于顧時的資料，陸遙這邊查到的和蘇菲查到的并沒有不同。

只是，更傾向于顧時和于洋兩人的關系。

顧時小時候和于洋是鄰居，兩個人關系不錯，即使自從顧時的父親因為貪腐問題入獄，母親帶他遠走他鄉后，兩人也沒有斷了聯系。

甚至，于洋在A國念大學的時候，兩人還偶有見面。

當看到顧時念了六年的大學才畢業的時候，程千凜嘴角扯了扯。

這家伙，到底是有多差，竟然念了那么久才念出來！

但是，隱約的，心里又有個聲音告訴她，這不太符合顧時為人處世的風格，他看上就不像是那種念書很笨的人。

“你確定沒錯？”程千凜問陸遙。

“哇千凜，我好歹也是國內排名前十的黑客，怎么可能會搞錯，除非他有個從來沒有出現在檔案上的孿生弟弟！”陸遙回。

“你又知道沒有？”程千凜回。

陸遙回了幾個省略號。

*

同一時間，楚婉凝找到了謝筱玫大吐口水，說程千凜這樣根本就是擾亂比賽秩序。

如果按照現在這個人氣，第一早就毫無疑問是她。

末了，楚婉凝還有點埋怨地說，“你之前不是說，南瓜直播不會簽她的么，怎么她還是簽上了？”

簽約這事兒，楚婉凝心里是有氣的。

她自己是公會約，而程千凜卻是平臺直簽。

兩者區別在于，自己還要被公會瓜分一部分錢，而程千凜則可以和平臺分成。

而且作為平臺本身簽約的主播，在資源上，或許比她會更好一些。

被明著這么說，謝筱玫也是有點生氣，但這事兒究其原因還是要怪她表哥謝承運。

說是要給她答復的，結果那么多天過去了也沒有個消息！

昨晚，謝筱玫又忍不住給謝承運發了消息問這事兒，卻被他以最近忙，有空幫你問問給打發了。

就算是再遲鈍，謝筱玫也明白過來，謝承運壓根就不想管這事兒。

“別怕，她現在也就幾千的粉絲，你慌什么。我有十幾萬粉絲，你還怕斗不過她？”謝筱玫回，“這兩天我們連個麥，給你攢一波人氣。”

沒想到她會這么做，楚婉凝激動極了，當即拍了一大波的馬屁。

謝筱玫很受用。

其實，她壓根并不是想幫楚婉凝，而是同為音樂區的up主，對方也是彈感情的，難免會被人比較。

最近總有一些路人跳出來說她彈的不如那個棉花糖，可氣死她了。

*

兩天后，謝筱玫如約與楚婉凝連麥，一下子就讓楚婉凝的直播間人氣直接超過了程千凜。

然而，程千凜本人并不知道。

她今天沒有彈鋼琴，而是選擇了拉小提琴。

畢竟眼看著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現場效果也很重要，還是要加強練習。

首次聽到她拉小提琴，她的粉絲都激動的不行了。

“天呢，小姐姐還有什么是不會的嗎？！”

“小提琴成精了要！”

“繼敲爛我的鋼琴之后，又怒摔我的小提琴，哭了！”

正坐在電腦屏幕前的顧時，瞅了眼網站內部的實時數據，眼眸不動聲色的瞇了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