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收到請回答。”于櫻再次呼叫,但還是沒有收到答復。她取下自己的耳麥檢查了一番,并沒有什么問題。
于櫻對著葉瀟明說到:“你試試。”
葉瀟明也對著耳麥呼叫了兩聲:“卷毛,塔米,聽得到嗎?”
兩人在寂靜中又等了十幾秒,而集中依然寂靜無聲,葉瀟明看著于櫻說到:“看來我們已經和他們失去聯系了。”
于櫻把手槍別回腿上,走到葉瀟明身邊,從他的戰術背心中拿出一個磚塊一樣的儀器。然后對著儲物間的四周探測了一陣。
“這個房間外,存在信號屏蔽網。我們的信號根本發送不出去。”于櫻盯著手中儀器的數據說到。
葉瀟明走到機械門邊,看了看上面亮著紅燈的密碼鎖,“那只能靠我們自己的來打開這道門了。”
于櫻把手中的儀器又放回了葉瀟明的戰術背心中,輕輕嘆了口氣說到:“那我們行動吧。”
于櫻從從她百寶箱一樣的戰術背心上拿出許多奇妙的工具,在她靈巧小手的操作下,機械門上的密碼鎖外殼很快就被拆下,露出了里面復雜的電路板。
葉瀟明又看著于櫻又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用一種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數據線,把電腦和密碼鎖的電路板連接在了一起。
于櫻開始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起來,她行云流水敲擊鍵盤的動作并不比卷毛遜色多少。
葉瀟明這才意識到,這應該只是FOX這樣的頂尖黑客組織的基本操作。
于櫻很快找到了密碼鎖的算法程序,但卻她輕輕咬著手指陷入了沉思。
葉瀟明看見于櫻停下了操作問到:“怎么樣?能打開嗎?”
于櫻搖了搖頭說到:“已經找到了算法,但是用我這個筆記本來破解,要算到幾百年后。”
葉瀟明小心的問到:“是什么算法?或許我可以試試。”
按照于櫻通常的脾氣,是不屑于回答這樣愚蠢的問題的,但是考慮到葉瀟明在編程時的超常表現,于櫻從筆記本上抬起頭,勉為其難地回答道。
“這是一個哈希算法和橢圓曲線算法的組合函數。”
于櫻認為,只要是一個對密碼學有一點了解的人,都會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這代表著這個密碼幾乎不可能被逆向破譯。
葉瀟明輕撫著下巴開始思考,他覺得于櫻提到的這個算法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道靈光閃過,葉瀟明終于回想起了上次見到這個算法的時候。他盯著于櫻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和‘bite’幣的加密算法類似?”
于櫻欣慰的點點頭,至少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點常識的。她無可奈何地說到:“這個算法比‘bite’幣的算法還要復雜一些,所以...”
“沒問題,我能搞定。”葉瀟明打斷了于櫻還沒說完的話,自信地說到。
“你用什么搞定?這個密鑰一分鐘刷新一次。”于櫻的表情像是剛聽完一個天大的笑話。
葉瀟明接過了于櫻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說到:“一分鐘完全夠用了。”
球球從于櫻的筆記本電腦上讀取了算法和公開字符串,開始在葉瀟明腦中進行浩瀚無邊的運算。
二十四秒過去,球球得出了和公開字符串相對應的原始密碼。
葉瀟明用一根手指頭慢慢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把寫著密碼的筆記本電腦還給于櫻說到:“就是這個了,你試試,還有十五秒。”
于櫻趕緊從葉瀟明手中拿過了筆記本電腦,十個手指迅速的敲擊鍵盤,和葉瀟明一根手指的操作形成了鮮明對比。
于櫻輸入完密碼,瀟灑地敲擊了回車。密碼鎖上的紅色指示燈變成了亮眼的綠色,機械門從中間緩緩打開。
于櫻來不及驚嘆葉瀟明是如何辦到的,迅速收起筆記本電腦閃身躲到了門邊,從腿上掏出了電擊槍,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向機械門內。
而葉瀟明毫不隱蔽地站在已經大敞開的機械門前,掃視了一下里面的物件后說到:“別緊張,這就是一個更衣間。”
于櫻謹慎地看了看機械門內,確認沒有危險后才轉過頭對葉瀟明斥責道:“如果里面有人,你可能已經被打死了。”
葉瀟明琢磨了一下,感覺于櫻的話很有道理,自己和專業的黑客在意識上還是存在很大差距。
葉瀟明也把手中的電擊槍舉了起來說到:“好的,我之后會注意的。”
于櫻輕哼了一聲,緩緩走進了機械門內的更衣間。這時她回味起葉瀟明破解密碼的非人操作,問到:“你是怎么算出密碼來的?”
葉瀟明聽到這問題,才意識到自己對球球的算法也不是很明白,便在腦中問到球球:“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球球控制著葉瀟明的嘴,用十分平靜的聲音說到:“用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叫做‘量子計算’吧。”
“量子計算?你們人類?”于櫻停下腳步,皺起眉頭問到:“你真的不是人類?”
葉瀟明這才意識到,于櫻還并不知道球球的事情。于是葉瀟明又花了幾分鐘時間,把向卷毛和塔米說過的關于球球的信息,向于櫻又說了一遍。
于櫻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葉瀟明,嘴里喃喃說到:“所以剛才那些非人操作,都是球球完成的?”
葉瀟明面帶微笑地點點頭,“沒錯。”
于櫻很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她剛剛對葉瀟明建立起來的些許崇敬轟然潰散,“這么強大的生物,附身在你身上可真是浪費了。”
葉瀟明被于櫻的耿直話語直扎心臟,但回過頭來想想,也許球球附身在卷毛這樣的人身上,會更加強大。葉瀟明無言反駁,只得裝作沒有聽見。
這時球球的聲音在葉瀟明的腦中響起:“別在意,我并不需要聰明的宿主,而是需要你這樣能和我和諧共處的宿主。”
葉瀟明心中收獲了些許安慰,平時總是無情吐槽自己球球,在面對來自外界的懷疑時,還是和自己站在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