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淚宮
深夜,一道身影掠進(jìn)上官羽靈的房間。輕輕地,生怕會驚醒她。隨即便見他雙手翻轉(zhuǎn),畫了一種符咒印在上官羽靈的額間。
“靈兒!”
來人,正是南宮夜暝。他輕輕地喚著她,手撫著她的臉頰。
“對不起。”說著,一顆晶瑩的淚,滴在了她的臉上。
南宮夜暝沉浸在痛苦中,并未發(fā)現(xiàn)床上的上官羽靈一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隨著那滴淚落下,燙了她的臉,也燙進(jìn)了她的心。她以為,她只是傅雪煙的替代品。他以為他并非真心愛她,可如今他這樣,她好不容易放下的,又該怎么辦呢?他痛苦,她又何嘗不是?可那樣的傷痛過后,她已經(jīng)沒力氣再愛了。
“我知道,你痛得怕了。沒關(guān)系,我等你,一直等。你不愿,我便只要看得到你,默默地陪著你便好。”南宮夜暝不知道,他施的夢咒,對她無用。而這些話,也盡數(shù)落在她耳中。隨之一串晶瑩的淚珠滾落。
南宮夜暝見此,忙替她擦拭著,看在眼里,可心里卻心疼得不得了。
“靈兒別怕,我陪著你。”他以為她是做噩夢了,于是和衣躺到她身邊,將她擁在懷里。
“遇上你,究竟是我的緣,還是我的劫?”上官羽靈在心里問著自己。
他的懷抱,依舊溫暖,窩在其中,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他已經(jīng)不在了。他躺著的地方,也已經(jīng)冰冷。她甩開煩人的思緒,穿戴好,便出去了。
南宮府
“冷柔,肅清府內(nèi)。冷辰,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年叔和傅雪煙,帶回來。”南宮夜暝喝著茶,看著窗外,眼中狠厲乍現(xiàn)。
“是,爺!”
待他們走后,南宮夜暝自懷中掏出好不容易修復(fù)好的鐲子,扶著那絲絲裂痕,心又開始跟著痛了。
“娘,您究竟為何要那般做呢?您可知,暝兒是真的愛她啊!”
“靈兒,我們是不是也像這鐲子一樣,再難回去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定會守著你,不能回去,便努力著重新開始吧!”
夜里,南宮夜暝又悄悄沒入上官羽靈的房間,和衣躺下,輕輕將她擁在懷里。
自那以后,每一日,無論多累,他都會到她房間,擁著她入睡。而后,在她醒來之前離開。
天羽樓
血劍門和風(fēng)池山莊許多人,一起朝著天羽樓而去。
“漫柔姑娘,血劍門和風(fēng)池山莊的人朝這邊來了。似乎,來者不善。”一個女弟子察覺他們,便立馬來報。
“那便來吧。”漫柔聞言,鳳眼瞇了瞇,挑眉道。
不一會兒,申屠陌和東里宏便帶著他們的人到了。
“喲!看來漫柔姑娘已經(jīng)知道了呢!”東里宏陰陽怪氣地說著。
“果然,人丑,說的話也不堪入耳。”漫柔冷冷地看著來人,毫不客氣道。
“你……伶牙俐齒,哼!”東里宏一噎,一張臉賬得通紅。
“將死之人,哪兒那么多廢話。”申屠陌像看死人一般看著她。
“動手!”隨著一聲令下,雙方便戰(zhàn)了起來。
東里宏和申屠陌聯(lián)手攻著漫柔,血兦和血霧抓了一把粉末便撒了開去。隨后,便見天羽樓正奮戰(zhàn)的人越發(fā)無力。血劍門和風(fēng)池山莊的弟子,輕而易舉便取了他們的性命。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漫柔不敢置信,那些弟子,那些朝夕相處的人,如今,全部死在她眼前,可她卻無力相救。
“死人,不需要知道這些。”
而后,血兦和血霧也攻向漫柔。很快,她便敗下陣來。被幾人圍攻,摔在地上,猛地吐了血,再無力抗?fàn)帯?
“給你一次機會,入我血劍門,如何?”申屠陌拿劍抵在她喉前,說著。
“呸!我才不會和你們這些個惡心的人同流合污呢。”
“唰!”
“不識時務(wù)。”
待漫柔話落,便被申屠陌一劍割喉。
無淚宮
“老大,不好了。天羽樓出事了!漫柔,漫柔死了,整個天羽樓,全部被滅殺。”意軒得到消息,膽戰(zhàn)心驚,忙來匯報。
“啪!”
“走,去天羽樓。”
滔天的怒意,渲紅了她的眼。無邊的怒氣,無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