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位高權(quán)重
- 國師夫人又黑化了
- 朝暮思于
- 2275字
- 2020-03-19 23:39:50
北秦盛京。
城門口,城門兵們仔仔細(xì)細(xì)地嚴(yán)格核實來往人員的身份。
遠處,駛來一輛孤零零的白色馬車,趕著馬車的是一位白凈侍衛(wèi),靠近城門時馬車緩緩?fù)O隆?
“何人?”城門校尉中氣十足地問道。
白凈侍衛(wèi)拿出通行證給城門校尉看,校尉一看,態(tài)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躬身拱手,頗為恭敬道:
“國師大人。”
隨后向后方的城門兵揮揮手,兵們讓出一條入城的道。
“大人慢走!”
馬車內(nèi)的人掀開車窗上的簾子,外人只看得到他棱角分明的白皙下巴和整潔大氣的白衣。
國師向城門校尉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下了這聲問候。
周圍的人都好奇地伸出腦袋想瞧一瞧他的模樣,但他很快放下簾子,讓眾人感到一陣失望。
“明笙,先回宮。”
明笙乖巧應(yīng)下,隨后繼續(xù)駕著車向皇宮的方向駛?cè)ァ?
對于北秦的國師,百姓們談?wù)撟疃嗟木褪恰澳先钢湣币灰箽⑶说捏@世之舉和他的父親祁問。
他的父親祁問才華斐然,是北秦開國以來,第一個既擔(dān)任國師又擔(dān)任丞相之職的人。
祁問也是北秦千百年來最有天賦的術(shù)法師。
彼時北秦與南雀國相鄰,北秦日漸強大的國力讓本就狹小的南雀國喘不過來氣,南雀國太子司淵借助靈器鎮(zhèn)魂鼎盜取北秦國運,一時之間,北秦最富庶的魚米之鄉(xiāng)臨淮因此遭受了百年難遇的洪澇,十幾萬人流離失所,尸橫遍野,秦國損失慘重。
祁問身為國師,為了挽救百姓于水火,以性命為代價封印了鎮(zhèn)魂鼎。
他死后,他唯一的兒子祁衍依圣意接任國師一職。
為力排眾議,祁衍親自前往南雀國剿滅靈雀宮數(shù)千人。
他回到盛京之時,渾身戾氣,血氣縈繞盛京三日不散,便有了“殺神”這一稱號。
接下來的這十年里,他又接任了丞相一職,在治國方面頗有建樹。
此刻祁衍連自己的國師府都未回就步履匆匆地趕往皇宮。
“國師大人,咱家總算把您給盼來了,陛下在宣政殿等您呢。”
李德候在宮門內(nèi),遠遠就看見宮門口,一位白衣男子姿態(tài)優(yōu)雅地下了馬車,正是祁衍。
他身段修長,頭戴琉璃高冠,身著一襲鑲金白袍,負(fù)手走了過來,雖面無表情,但那雙丹鳳桃花眸卻是天生含笑,讓人不生疏離之意。
“李大人,有理了。”
兩人目光匯集之時,李德目光殷切地向他躬身拱手,祁衍客套了一句后,便負(fù)手坐上了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官轎,李德一聲令下,轎子便穩(wěn)穩(wěn)地向宣政殿抬去。
殿內(nèi),皇帝坐在鑲金的龍椅上,看著祁衍站恭敬地朝他行拱手禮,按耐不住心中疑惑道:
“無道,我拖付給你的事,辦的如何了?”
祁衍因為早年喪父,皇帝在他成年時便賜字無道,此等殊榮,天下獨有。
“陛下,鎮(zhèn)魂鼎的下落倒是有了眉目,確在南雀國境內(nèi),只是那鼎吸食了死魄,怨氣沖天,不可輕舉妄動。”
皇帝聞此言眉頭緊鎖,兀自思量了片刻道:“那便按兵不動,時刻監(jiān)視著那邊的行動。此番你回來,近期不必再出去了,就好好呆在秦國吧!”
“謹(jǐn)遵陛下圣意。”
他退出宣政殿,俊朗的面孔上仍然是淡然的表情,哪怕是面見圣上時仍寵辱不驚,似乎生來有一種華貴的氣度,也不知是隨了他的父親還是母親,亦或是沾染了這冰冷的皇宮之氣。
回府途中,祁衍在馬車上聽到了有規(guī)律的鐵蹄聲,似乎在喧鬧的街市里還隱隱傳來鏗鏘鐵甲的碰撞之音。
“大人,是千翎軍。”
馬車外的明笙向內(nèi)稟告道。
祁衍聽車外的鐵蹄聲戛然而止,似乎就停在了自己的馬車邊上,他單手拂開車窗的簾子。
一位穿著厚重鐵甲的男人正雙手拽著指粗的紅色韁繩,停在他的馬車旁邊,眼神輕蔑地看向他。
“公孫靖將軍,好久不見。”
祁衍與他目光相對,眉目間不見半分不喜。
“原來我們的國師大人!”
公孫靖吐出的句子雖規(guī)整,但言語間卻陰陽怪氣。
“國師大人一身細(xì)皮嫩肉,不像我們這些粗人,整日風(fēng)吹雨淋,黑的像塊煤炭,唉。”
公孫靖裝模作樣地愁眉苦臉道,身后的將士傳來一陣哄笑聲。
祁衍也不惱,向公孫靖微微頷首后,就將車簾利落地放下。
“公孫大人此番是要向陛下回旨吧,那我便不便打攪了,明笙,回府。”
輕聲令下,明笙抽了馬兒一鞭子,馬車便略過周圍塵土飛揚的千翎軍,向國師府迅速飛奔而去。
公孫靖摘下頭盔,露出一張瘦削的俊臉,如他所言,常年征戰(zhàn)讓他多了成熟與果斷,若是仔細(xì)看,他的眉間有一道斷痕,更為他添一絲英氣,此刻他正瞇著眼睛望向遠去的馬車,隨后便領(lǐng)著千翎軍朝著相反的方向架馬進宮了。
……
酒肆里,三位白凈的公子就著一盤花生米望著窗外擦肩而過的國師與公孫將軍侃侃而談。
其中那位拿著折扇的公子悠悠道:“每次公孫將軍見到國師大人便要擠兌他。”
最瘦弱的那個公子緊接著道:“可不是嘛,從太尉大人開始,就已經(jīng)對先國師祁愿抱有怨言了。長輩之間看不慣,小輩也照著學(xué)。”
中間那位公子拿著筷子夾起了盤中的花生米,隨后拿著筷子在空中比劃,對著二人道:
“祁愿擔(dān)任國師之位,卻也兼任了丞相之職,上承皇帝詔命,下統(tǒng)百官,總攬政務(wù),掌金印紫綬,是文官之首。”
“公孫靖將軍的父親公孫戰(zhàn)又是咱們北秦的太尉,常年戍守邊關(guān),他們領(lǐng)著千翎軍在前線廝殺,回朝之時見滿朝文人要么顧著彈劾這個彈劾那個要么就作一些酸溜溜的詩。太尉大人身為武官之首,掌握虎符,自然對那文官之首祁問毫無好感。”
三人在這邊激烈的討論國師府與太尉府的恩恩怨怨,酒肆角落里,一位青衣女子端起杯子淺酌著這酒肆里的上好的茶水。
女子身側(cè)站著一位黑衣女侍,此刻兩人正津津有味地聽著那三人滔滔不絕。
女侍道:“早就聽聞祁衍的名號了,世人說他是一尊殺神,可如今看來,傳言并不可信。”
青衣女子放下茶杯:“這些事情,外人怎么能說得清呢,朝中形勢瞬息萬變,誰也保不準(zhǔn)下一個后起之秀會是誰。聽聞這些年國師大人行事低調(diào),也算是在明哲保身,避禍了。”
說著,一雙迷離的鳳眼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起來孤傲清麗。
“盛京暗波洶涌,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fù)了。步步小心,乃是上上之舉。”
“我倒是很期待,和他的真正會面。”
阿衍,我來了,你是不是也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