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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目擊兇案

  • 云武閣
  • 白峰山
  • 3204字
  • 2020-05-01 22:00:00

白峰山兵器庫。

工典吃力地將散落在空地上的長刀彎勾,一件件般運至武庫內。

白峰城的內門弟子每次在取用完武庫兵器之后,歸還時,都會隨手就丟棄在武庫門前的空地上,他們知道管理兵器庫的人會將這些兵器一一收拾好。

工典身材矮胖,力量卻是不小,他一次就能夠拿起八件兵器。他雙手各持兩件兵器,腋下還各夾著兩件,晃晃悠悠地運進兵器庫內。

工典一邊搬運著兵器,臉上卻是皺眉不展的表情,看得出他心情十分郁悶。

他之所以郁悶,倒并非是對內門弟子隨意丟棄兵器有所不滿。面對這些繁雜的瑣事,他早就習以為常,更何況,搬運兵器本就是他職責內的事務。

工典此刻心中所想的,是數日前那個晚上發生的事。

工元鋒拜山的那天晚上,工典見工云遲遲未回屋休息,就想兄弟是遇上了什么事。

工典擔心工云安危,于是就外出找他。

工典知道工云每當心情不好時,就會把自己關在兵器庫內呆上很長時間,于是,工典來到了武庫。

果然在距離兵器庫很遠的地方,他就看到了工云站在庫門前,似乎正在打開武庫的門鎖。

工典正準備上前去招呼時,就見有一黑衣人從工云身后竄出,點中了他背部的要穴。

黑衣人將昏倒的工云背進了武庫,隨后,從武庫中取出了一柄幽藍的長刀,赫然便是大惡人的那柄魔刀。

工典頓時著急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想開口呼救,又怕沒等人跑來救援,自己先被黑衣人給殺了。但若自己偷偷跑走去叫人來,又恐叫來人時,黑衣人早已溜之大吉了。

正當工典恍急不知所措時,就見到工河從天而降,攔在了黑衣人逃走的路上。

“放下魔刀!”

“休想!”

工河與黑衣人只交談了這兩句后,便戰在了一處。

工典心想,既然工河攔截住了黑衣人,自己就有充分的時間去叫人了。他這想法剛剛冒出,就聽工河突然叫了聲“是你!”

只見工河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

工典急視黑衣人,但夜幕已黑,相隔又遠,他看不清黑衣人長什么樣。

“你!”工河的話語聲中顯得極為吃驚,但他話未說完,就看到黑衣人一掌打在了工河的前胸。

“你……你……”工河指著黑衣人顫聲道。

“我本打算留你一命,既然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就不好意思了!”

黑衣人一刀扎進了工河的前胸。

工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殺人的場面,他嚇得兩眼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第二天,躺在草叢中工典被人叫醒,他一醒就急忙往兵器庫跑去,當時武庫內已經站滿了人。

工云被捆綁在地上,工圖正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

工典見狀,立時就想上前為工云辯解,說出昨晚他看到的一切。

但他剛跨出一步,突然想到,黑衣人很可能是藏在白峰城里的內奸,而環顧四周這一群形形色色的人等,搞不好黑衣人就混雜在其中。

想到這里,工典就沒有再說話,雖然看著工云在大聲喊冤中被人押往監獄,他心中五內俱焚。

次日,工典私下找到了白峰城少主工圖,將那晚的所見匯報給了他。然而,工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你不可外傳”,然后就讓工典走人。

后面的日子,工典就一直在等待工云被釋放,但是,事情卻一直沒有下文。

工典自幼與工云在白峰山一起長大,他和工云都是孤兒,但自己比工云更慘,工云好歹知道是工家的嫡系子孫,但工典卻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工典的姓氏是家主工錦定的,但工錦也告知過,他與工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多年以來,工典與工云是形影不離的小伙伴。如今工云突然不在了,令工典覺得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

正當工典念念不忘想著那晚的事時,腳下突然被地上石塊絆到,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而手里拿著的兵器,呯哩哐啷,全部掉在了地上。

“阿典,你怎么回事?”

沙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工典回過頭,就看到二管家全關站在后面。

“全……全……全管家……”

全關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望著掉落一地的兵器,微笑道:“阿典,怎么這么不小心啊。你不是力氣很大嗎,今個兒是累了嗎?”

“不……不是……我沒……沒累……”工典慌忙從地上一件件拾起兵器,夾到腋下。

“那你是有心事?”全關將臉湊近了工典。

“沒……沒有……沒有……”

“阿典,別騙我了,你什么事都掛在臉上。我看你是在想阿云殺人的事吧?”

“阿云……阿云……沒……沒有殺人……”工典一著急,剛撿起的一件兵器又掉到了地上。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全關先是一笑,隨后又嘆了口氣:“也難怪你會這么擔心。畢竟你倆是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不過,不管你是否愿意相信,阿云這次是真的殺了人?!?

“不……不……不會的……不會的……”工典連連搖頭。

“別再固執了,我聽后山的牢役說,阿云已經認罪了?!?

“什……什么……”工典瞪大了眼睛:“這……這不可能啊……他……他定是……被逼認罪的……”

“啜!這話可不能亂講!”全關低喝一聲:“我們白峰城的人做事向來是秉公無私,怎么可能逼人認罪,更何況,阿云還是工家的子孫!怎么會有人去誣陷他!你不可亂講話!”

“不……不是的……我……我肯定……是知道他……他不可能……是兇手的……不是……絕對不是……”

全關見工典說話的語氣斬釘截鐵,眉頭一皺:“你為什么能這么確定?”

“我……我……”工典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說,阿云心地善良不會干這種事。又或者,工河武功高強,阿云殺不了他?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阿云自己已經招認了,現在若沒有新的證據,他是肯定脫不了罪的?!?

工典急道:“我……我……我可以證……證明……”

“你可以證明什么?”

“我……我可以……可以證明……阿云……是……是被人陷害的。”

“哦,你怎么證明?”

工典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將手里拿著的兵器又重新放在了地上。

工典小聲道:“全……全管家……告訴你件事……但你一定……一定要保密……”

“有什么事就說吧,我不會到處亂說的。”

“全管家……其實……阿云……阿云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我在現場的……”

“什么!”全關渾身一震,臉色倏變。

“我……我親眼看到……是……是黑衣人……殺死了工河少爺……他……他先打倒了阿云……拿走魔刀……然后……再殺死了工河少爺……”工典一激動,說話更加地結巴。

全關急問:“你看到黑衣人長什么樣了嗎?”

“沒……沒看到……我當時……太害怕……嚇……嚇昏過去了……”

“哦。”全關長舒了一口氣,隨后道:“你說的這情況,還有跟誰說過?”

“跟……工圖少爺……也說過……這事……但是他……他好像……并……并沒有放在心上……”

“嗯。你說的這個事很重要,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記住,千萬別再向任何人提起這事。黑衣人很可能就藏在白峰城內,你萬一走漏了消息,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嗯,繼續安心干活吧?!比P拍了拍工典的肩膀,快步向山下走去。

望著全管家的背影,工典心情略微平復了些。

全管家雖不是工家的人,但他在白峰山上說話是分量的,而且他與工云關系向來不錯,他知道了這些情況,定然會想辦法為工云洗白的。

想到這里,工典干活又充滿了干勁。他一口氣抬起了八件兵器扛在肩上,大踏步地跨進了兵器庫的大門。

在山腰上的一塊凸出的巨石上,白峰城主工錦負手而立,從高處默默注視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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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方圓數十里的高空,彌漫著濃厚的黑煙。

一名手持飛索彎勾的戰士和另外一些人且戰且退,他們已經被逼到了懸崖之上。

日已偏西,大地昏暗無光,敵人如潮水般從山底沖了上來。

彎勾戰士從崖邊下望,廣闊的平原上,密密麻麻都是敵人。

他在斬殺了一名沖上懸崖的敵人后,雙腿一顫,險些坐倒在地,歷經連番血戰,他已經沒有力氣再進行任何戰斗了。

彎勾戰士的身旁,一位執著幽藍長刀的僧侶仍然在戰斗。他手中的長刀化出萬點寒芒,接連砍中沖上懸崖的敵人。不少受傷的敵人被他打得滾下了山崖,因為他的英勇奮戰,敵人兇猛的攻勢受到了阻礙。

崖下的敵人紛紛駐足,不敢再沖上前。

彎勾戰士將鐵勾插在碎石間,呼呼喘著粗氣,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這時,藍刀僧人高聲道:“大家都不要放棄,這是逆天之戰。天不容我們,我們就以血逆天,壯我曜魂!”

周圍幾十人受到僧人的感奮激勵,都仰天大叫道:“以血逆天,壯我曜魂!以血逆天,壯我曜魂!以血逆天,壯我曜魂!”

盡管這十余人身陷重圍,但眾人的目光中依舊燃燒著堅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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