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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醒來時已是黃昏,準確來說是被餓醒的,香盈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瞧著還在深睡的百里君凌,輕推了一下,還是毫無反應,不免有點擔心南宮翎那家伙給的解藥到底有沒有用。

肚子提醒著她,關心別人時先關心自己。

于是起來將昨晚送來的冷菜飯全解決了,有了力氣之后又給百里君凌重新換洗涂藥包扎了一番。

一陣倉促的奪門而出,接而沉重急促的下樓聲引起了香盈袖的好奇,輕啟房門,瞧著南宮九霄抱著臉色蒼白失去知覺的南宮翎呵斥著所有反應不過來避閃不及的人,臉上參雜著焦躁和不安。

忽然覺得親情這東西真是很神奇。南宮翎那么厭惡自己的家族,卻又被自己的親人這么關心著。

失神之際,腰間纏上一雙溫暖的臂膀。

“看什么呢?”百里君凌吼間干澀沙啞的輕問著。

香盈袖沒有做好百里君凌現在醒來的準備,淚不自覺地竟然落了下來。

“哭什么呢?”百里君凌無力蒼白的臉龐上眉頭輕皺。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香盈袖壓抑著哭泣聲,穩穩地輕說著。

“嗯!”百里君凌緊緊的擁著香盈袖,兩人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這白天睡的久了,還是今夜的夜讓人無法安眠。

香盈袖百里君凌相擁著誰也不言誰也不眠。

百里君凌抵著香盈袖的頭,香盈袖瞧不見他任何的表情。

“盈袖!”深深的一喚。讓枕著百里君凌胸口的香盈袖耳畔一暈。

“嗯?”

“每次危難我都不在,你怨嗎?”

“可你不都是來了嗎。”

“畢竟不是我第一個護著你的。”

“那我下次努力撐到讓你第一個來護。”

“還是不要有了吧。”百里君凌無奈的一身嘆息將香盈袖緊緊擁抱著。似在彌補自己的虧欠。

——

不知何時眠,醒來時已是艷陽高照。

醒來時百里君凌卻已不見,心中一閃而過的慌亂,隨即卻是落空的凄涼。

這樣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卻沒有那次有過任何感覺。這次卻這般的失望和難過。

就這般不說一聲……

孩子般的將被子用腳踹著。

卻聽著門開了,進來一個人。

香盈袖一愣,接而羞紅著臉,惱怒自己的剛才的想法和心情。

百里君凌依舊冷然不茍言笑的瞧著香盈袖,卻看來起來沒有了往日般的清冷。

“我以為……”香盈袖抓著被子不停的揉捏著。

“日后若是有事,我會將你喚醒。”百里君凌輕輕的一句話化解了香盈袖的尷尬,也看懂了她的想法,莫名的香盈袖覺得有點感動。

這是一個從來不會為你考慮的人,卻哪天為了考慮了一點,你就會高興的無法自己。

香盈袖想著自己還真是有點賤,這么一點就感動了起來,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可臉上的表情和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一回事的。

“誰要你說了,你可以走的呀。”

卻聽到一聲難掩的哼哧聲,一抬頭看著的人卻還是那般高冷。

香盈袖一惱下床,牽動了腳裸的傷口,齜牙一痛。

百里君凌卻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將她抱回了床上,皺著眉頭微微一怒“自己受傷了不知嗎?”

香盈袖瞧著冷冷的百里君凌還會有擔心的表情,便貪戀著不說話,任他輕看著自己的傷口,偶爾齜痛一下。

其實她覺得還好,前世她因為樣貌的問題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爬山攀巖沖浪,所受的傷都不會比這個輕,所以這種的傷痛,在她的承受范圍里都不算什么。

“下面有南宮家的人,你出去不怕嗎?”

“他們走了。”

“我們也要去邊緣了嗎?”

“不!我們回南鏡!”

“?”

香盈袖不明白拼著命逃出來,又不要命的回去,這是為什么。

“該回去做個了斷了。”一句淺淺的話語卻是如此的陰冷。

百里君凌拉著韁繩兩人一馬悠悠的走在大道上,一旁溪水潺潺,一邊草木叢生。若是出來游玩定是好時好景。

香盈袖不明白,便也不問,自打認識百里君凌她便知道,他想說的便會告訴你,不會說的,便也不會提及,所以她只需相信便可。

不知覺已到城門口,被城門口的護衛層層圍住。

護衛眼中有點錯愕。卻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耳畔低語幾句,由另一人快馬加鞭的往城里奔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哪里。

“怎的?本王還進不了城?”淡淡的質問卻猶如死神的判決。

“沒……沒有……御王爺……”話未說完頭已落地。

香盈袖來不及看清楚,一把軟劍已入鞘纏腰。

其余的護衛紛紛不敢妄動妄言,過往的民眾且都紛紛避開。

香盈袖與百里君凌就這般在護衛的驚嚇中坦蕩蕩的進了城,不知道又會流言出怎樣一個殘暴的百里君凌。

迎面而來一對車馬,馬上坐著一個好不英俊瀟灑的少年郎。

“喲,回來了呀。”陌祭語似笑非笑的照顧著。

“本以為,這南鏡的百里魔鬼也是能忍的,不想這就殺回來了。”

“祭兒,休得這般放浪。”轎子里傳來低語的溫斥。陌祭語不甘心的憋著嘴不說話了。

輕翻書頁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香盈袖皺著眉頭,總想要掀開簾子看看里面的人是誰的沖動。

百里君凌懶得搭理直接略過陌祭語從一側走過。

“永圣的南鏡不能亂。”里面傳來溫溫的告誡,卻更像是警告。

百里君凌眸子一沉毫不畏懼。

“這皇城里是百里家的家事。”回以冷然話語。

“既是家事,便收好,莫要傷及無辜。”

“這世間何人不無辜?”百里君凌冷到骨子里的讓香盈袖微微一顫,不禁握緊了百里君凌的手心。他手心傳來的溫度似在告訴她,他不是個冷血的人。

轎子久久沒有回答,百里君凌韁繩輕拉,離開了這不愉快的交談之處。

“父……”陌祭語難以相信還有這么對他的圣父不尊敬的。

“果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祭兒,你若如他那般,我便可退位了。”陌鈺昕難得露出的欣賞輕笑出聲。

陌祭語卻是有點不同意。

“孤傲清冷有什么好的。我就喜歡自己這般。您啊,活久點,我可不想坐你那累死人的硬板凳。”

父子間的話語毫無芥蒂。陌鈺昕無奈擺擺頭。

——

往日亮堂的御王府如今是灰蒙蒙的,大門緊閉。

香盈袖緊緊的抓著百里君凌的手。

卻腳下凌空,被百里君凌抱起走從側門進了王府。

進門后繞過走廊,亮堂的大院里堆滿了燒焦的尸體。

香盈袖胸口一悶,吼間一緊有股作嘔的沖動,將頭深深的埋進了百里君凌的懷里。

喬箐一身青衣素雅憑欄坐在憑欄上。看著進來的兩人,似乎一切都如她所料一般。

“還真是百里君凌!”眼中不止有愛慕還有欣賞。

“我本以為,只要她死了你就能看見我,可是我覺得錯了,我又覺得,我若默默的守著,怕是也能撼動你幾分,可是我又錯了。王妃一個換一個,你都不為所動,我想我還是有機會的,不想還是錯了。”喬箐淡淡的說著。

“我想這般守著也不行,便主動前行,不想便是被你這般的羞辱。”喬箐忽然眸子厲色而起。

“你可以不愛我,但我絕不允許你這般羞辱我。”喬箐冷然的厲色讓香盈袖微微一杵。

“何人逼過你?”百里君凌淡然的一說。

喬箐厲色的眸子轉而死寂。

“呵呵,是啊,沒人逼過我,是我自己自作多了情,你可知八歲那年,你捧著我的臉對我說“箐兒,你真好看,將來做我王妃可好?”你可記得十歲那年我高燒,你守著我說“箐兒,你為了我可要好好活著!”你還知你我過往的種種!”喬箐低語卻又幾近嘶啞的力竭說著。

“不知。”百里君凌冷冷的兩字讓在回憶里的喬箐瞬間清醒。

香盈袖卻聽著及其不開心了,可又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本王,本不想動你。”

“然后呢?”

“你動了最動不得的人。”百里君凌僅是言語便能震懾人。

一個傷心死透的人,怕也是不會再害怕。

“我還能怕什么?”喬箐冷冷的自嘲。

“生來本就什么都沒有,本以為是自己的卻如夢一場。”

“不過……百里君凌,你確定你動得了我?”喬箐忽然邪魅一笑。

百里君凌不言。

“你要找的人我雖不知道她在哪,可我知道她應該在哪。”喬箐一副自信滿滿。

百里君凌雙臂一緊。

香盈袖心中一酸,想起來往日一幕醉酒的百里君凌。

“如何?”百里君凌一派冷然。

“如何?我什么都得不到,卻也不想就這般讓你們痛快的解決了我。我要活著,讓你們不痛快的活著哈哈哈哈哈。”喬箐自顧著笑著。

“本王不想你竟這般惡心。”百里君凌眼里都是厭惡之情。

“惡心?我也希望自己再惡心點。這樣那兩個孽種就不會還活著,我就該連著他們與他們的母親,一刀一刀剮掉。”

“你是要本王感謝你?”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喬箐眼里的恨藏不住的痛。

“你我,你我可有過的孩兒……若不是想起我們那胎死腹中的孩兒,我怎會留下那兩個孽種。”清冷的喬箐忽然崩潰的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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