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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楚國遇故人 郜國救孫陽

縱使九州會、歷山派共同協防息國,息國還是亡了,桃花夫人嫁給了楚王熊貲。

在大國滅亡小國的歷史進程中,個人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簡單休整了一夜,眾人打算返回中原。歷山派內心惆悵:不但沒能保全息國,還被妘仲梁給羞辱了一頓,這次楚國之行怎么算都是失敗的。

九州會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楚雄帶著一眾人本想在息國扎根,進而往楚國扎根。經此變動,恐怕一時間難以在楚國有好的發展了。

最有收獲的就算是墨穗和齊東了,母子得以相認,不枉墨穗四年來的奔波。雖然有礙于齊東的王子東身份,墨穗不能公開與齊東相認,但子儀已逝,子頹又認齊東是周王室成員,即使公開承認了彼此的關系,下邊的人也不會去較這個真。

歷山派與九州會不對付,自然不會一起啟程。九州會先出發,過了半個時辰,歷山派才踏上行程。墨穗、齊東與歷山派合在一處,打算直接去臨淄見小白。

才行不過二里地,墨穗等人就聽到前面有打斗聲,眾人趕緊上前看看情況。

卻見楚雄帶著一眾會眾,正在與幾個人廝打。齊東見狀就要上前幫忙,墨穗拉住了他,說先看看情況再幫忙也不遲。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大部分會眾已經被制服,只剩下楚雄幾人尚在纏斗。楚雄揮舞著鐵鞭來回擊打,確實擊退了幾個人。但是隨著大部分會眾敗陣下來,另一伙人為首的,樵夫打扮的人與楚雄對陣起來。

楚雄的鐵鞭呼呼作響,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的手臂一般,指哪打哪,力度夠大,精度夠準!那樵夫打扮的人不慌不忙,次次是鐵鞭到了眼前才有反應,回回反應及時,每每躲了過去。楚雄見多次未曾中的,心中不免慌亂,默默想道:既然鐵鞭不中用,那就換個招式。想到這里,楚雄也就再次揮鞭而去,正待對方要躲閃之際,迅速收回鐵鞭,從懷里掏出一對匕首,看準對方的胸口刺去!

樵夫沒留意楚雄會有這一手,待發現匕首襲來之時已經躲閃不及!卻見樵夫也不著急,順勢從上邊伸出雙手,左手抓楚雄右手腕,右手抓楚雄左手腕,扼住使力點,食指輕彈幾下,楚雄頓時感到手腕處酥麻無力,兩只匕首瞬時脫落而下,直插入地面半寸之深!

楚雄雖然技不如人,但畢竟也是老江湖,應付、逃脫之術還是有的。只見他在匕首落地瞬間,雙腳騰空而起,一招“馬踏飛燕”直沖樵夫門面而去。樵夫真沒料想楚雄還有這招,為了更好地躲開門面一擊,只得松開楚雄的手腕,楚雄借機在空中翻滾了一圈,平穩落地。

“哈哈,這位楚國使好身手!能脫離我的拈花術的沒有幾人,你算一位!”樵夫大笑道。

拈花術!這可是江湖中的一大絕技,乃是充分利用點穴之功的集大成者,能輕松控制人的各大穴位,不但可以使人動彈不得,甚至可以操控被點穴之人的身體,最為絕妙的是即使點穴之處沒有穴位,也可以通過點穴的方式達到點穴的效果,可謂是人見人愁、鬼見鬼憂!這門絕學流傳已久,卻未見過真容,更不知是何人所創,派系歸屬。“拈花術”三個字被說了出來,眾人紛紛側目,如若這位樵夫所說“拈花術”為真,恐怕今日得罪了樵夫的在場之人,無人可以逃脫!

齊東在九州會南北闖蕩、東西游歷,自然是聽過“拈花術”的厲害,幸虧剛才被墨穗阻止了,否則后果不敢多想。想到這里,齊東趕緊看看母親,墨穗卻正在認真觀看樵夫模樣,總覺得似乎在哪見過。感覺到齊東在看著自己,墨穗趕緊轉頭微笑,輕輕地摸了摸齊東的小腦袋。

楚雄聽完樵夫說話,也笑了笑,但是這笑不自然,似乎是強作笑臉。

楚雄說道:“原來是拈花術,果然名不虛傳!呃……方才得罪了,還請先生見諒!”

樵夫繼續笑道:“得罪什么了?楚國使是說方才強行入會之事吧?哈哈,九州會向來行事如此,有何得罪不得罪的!貴會所為,我是早就領略過了。”

楚雄略顯尷尬道:“慚愧慚愧!既然如此,鄙人就不打擾先生了,咱們后會有期!”楚雄見樵夫并未對他強行拉人入會之事有太大的反應,就想趕緊開溜……

“想走?”樵夫收起笑容說道,那聲音不大,卻很堅定,所有人的聽得真真切切。

楚雄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唯恐自己走脫不掉,心里盤算著有什么好的計策。

墨穗這個時候認出了樵夫,他不是別人,正是蹇叔!按說楚雄這個人就算栽倒了蹇叔手里,墨穗也應該是高興的。可今天不行,畢竟楚雄此次來息國沒干什么壞事,又是跟齊東一起,如楚雄有不測,對齊東也不好。

墨穗微笑道:“莫非您是蹇叔師兄吧?我差點沒認出來!”

蹇叔一聽,愣了一下,在這蠻夷之地的楚國,竟然有人認識自己!他趕緊循聲而來,試圖找出這個聲音是誰發出的。按照他的功力,旁邊這些人他早就感知到了,只是這些人的內功沒有高過自己,也就沒太在意。

墨穗趕緊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說道:“師兄!我是墨穗,您是否還記得我?”

聽到“墨穗”這兩個字,蹇叔似乎也想起來什么,他記得當年自己和百里奚幫助齊侯小白返回臨淄時有個叫墨穗的,是齊侯的夫人。蹇叔仔細一看,確實是墨穗!雖然幾年不見,墨穗也飽經風霜,然而她勞逸有度,心靈通透,歲月也不舍得過多的雕刻墨穗的容顏,與幾年前比,她幾乎沒有變化。兩人當下行禮,蹇叔便邀請眾人到他的住處敘舊。

楚雄見是相熟之人,放下心來,大舒一口氣:性命無虞了!

眾人坐定后,墨穗問道:“蹇師兄與百里師兄向來形影不離,我記得百里師兄已經是九州會齊國使了,蹇師兄何以在楚國了呢?百里師兄也來楚國了?”

蹇叔聽罷,看了一眼楚雄。楚雄心里發怵,不知何意,就聽蹇叔說道:“九州會?哼!也就是那么回事吧!別的不說,就看看這強拉人入會的事,還能有前途么!”聽到這,楚雄明白接下來的話應該都是“夸獎”九州會的,自己應該不適合靠的太近,于是躡手躡腳地帶著一眾會眾到院子里“參觀”去了。

墨穗說道:“不瞞師兄,我曾經也入過九州會,是孤竹國使。后來遇到了齊侯,就跟了他。因此,會內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不過,九州會的感染力還是很強的,又是周室王子所創……”

蹇叔略作沉思,接著說:“的確如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百里奚才加入了九州會。后來我勸百里奚離開九州會,一起另尋明主。百里奚見其會尊子頹一心養牛,沒有志氣,也覺得九州會沒前途,便退出了九州會。但是他說多年來一直奔波,不想再離家太遠了,只想待在家鄉陪陪老婆孩子。我就把他推薦給了我的朋友虞國大夫宮之奇,宮之奇把他推薦給了虞公,現在百里奚是虞國大夫了。我看虞公又喜歡貪小便宜,就再次勸百里奚一起另尋明主,百里奚沒聽我勸。這不,我就來到了楚國,跟百里奚約定,如有明主,讓他來楚國找我一起去投奔!”

墨穗聽罷,覺得蹇叔和百里奚都是人才,武功又高,不免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意,于是有些拘謹地勸道:“齊國是東方大國,蹇師兄和百里師兄又都在齊國待過,我夫君又是齊侯,兩位師兄何不投奔齊國?”

蹇叔聽罷,哈哈大笑,又略帶遺憾道:“齊侯有容人之量,不記恨管仲射殺之仇而重用他;又有忍耐之力,八年流亡而不失其志!當今之君,若可選擇,當選齊侯!然而,管仲、鮑叔牙亦有治世之才,我與百里奚豈能奪人之功,強人之情?假如真那樣做,又與九州會有什么差別?”墨穗聞言,也不再言語。齊東只是聽著,并未插話。

吃了一些東西,眾人就要上路了。臨上路前,蹇叔讓楚雄交出身上所有的迷魂散——一種聞了后就會全身酥軟無力的物品,多年來,楚雄就是靠著它為所欲為,禍害少女的。楚雄只得照做,又自覺很是無趣,稟告過齊東后,馬不停蹄地趕回成周去了。

墨穗等人取道郜國,避開魯國,想快速返回臨淄。郜國是小國,是魯國的附庸。在郜國住了一夜,墨穗等人備車時聽到大街上人聲鼎沸。墨穗本不想理會這些雜事,盡快回到齊國。齊東畢竟是孩子,好事的天性使他想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以前母親不在身邊,他不敢亂來;現在墨穗就在身邊,武功又高,心思也縝密,更不用有所忌憚了。齊東非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墨穗拗不過齊東,只得跟他一起去看熱鬧。

大街之上,有個人騎著高頭大馬,嘴里直喊道:“我是九州會會尊新任的郜國使,等于是天子分封了我!你們誰要是加入了郜國使門下,就是我的臣民了!”說著就有府兵擁著人群往一個大院子里趕!墨穗等人不明所以,只能跟著人群往里走。等進了院子,大門就被關上了。

人群開始不安起來,有人質問道:“把我們趕過來做什么?我還要回家看孩子呢!”

“就是就是!我還要去地里干活呢!”另一個人也說道。

又有幾人也喊了起來,大概意思就是要出去,還有事忙。

那個郜國使大喊一聲:“既然你們都有事!那么咱們長話短說,所有的人都必須加入九州會,做我的會眾!有錢的給我交錢,沒錢的給我做工!”

剛安靜的人群又一次沸騰了,一句句“憑什么!”和“你是郜國國君還是大夫,誰聽你的!”此起彼伏。這個郜國使也是個急性子,拿出佩劍說道:“聽話的乖乖入會,不聽話的把命留下!”

這下子嚇住了一部分人,不再言語;剩下的人中有幾個膽大的,推開門旁的府兵,就要往門外跑。這幾個府兵也是早有準備,抄起長矛刺去,這幾個人頓時倒在血泊中,拼命地掙扎,府兵又加了幾矛,這幾人不多時就斷了氣。

看到出了人命,人群又恢復了安靜。府兵隨便揪出一個人,問他交錢還是出工,那個人乖乖地交了錢,府兵就放了他。有人做了榜樣,人群馬上就分化了,大多數人接受了這種安排;只有那么幾個人還在原地僵持著。

半個時辰后,人都快走光了。墨穗看看身后,除了歷山派的人,還有七八個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對夫妻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看那嬰兒的樣子,應該是出生沒幾天。

郜國使哼了一聲:“看來你們幾個是要自尋死路了!動手吧!”

墨穗說道:“慢著!”

郜國使看了看墨穗,見是一個漂亮女人,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用交錢,也不用做工,陪我睡一晚上就行!”

墨穗并不做聲,袖中掏出馬鞭,一鞭過去,郜國使臉上就有了一道血痕!郜國使“啊”了一聲,氣急敗壞地說:“給我殺!”

府兵手持長矛就要沖上來,贏伯棟一招“氣御乾坤”,用劍氣逼退了府兵。府兵從未見過如此大的劍氣,愣在原地,不敢往前一步。

郜國使尷尬地說著:“給我殺!”然而府兵卻不敢動手!

齊東見局勢已定,說道:“我是九州會會尊子頹的弟弟王子東,你這個郜國使,屬于徐州,應該是衛國使麾下。我怎么沒見過你?”

郜國使見齊東說的這么詳細,知道是真的九州會的人,他這樣強讓人入會,甚至鬧出了人命,必然不好交代,心頭一沉,計上心來。只見郜國使滿臉愧意道:“不知是王子東到了鄙地,有失遠迎!我是剛上任的,所以王子沒見過實屬正常!王子還有何吩咐,請示下!”言罷,郜國使走到齊東跟前,拱手施禮。

齊東與墨穗相互看了看,接著說道:“既然是剛上任,那就不必過多苛責你了!以后入會不可強求,今日收的錢財,退還給人家;死的這幾個人,賠給錢財,上門賠禮。”

郜國使連連點頭,口中直說:“一切按照王子所說照辦!”

眼見郜國使都答應了,齊東也逞了王子的威風,一行人準備離開。就在大家跨出大門的時候,身后幾十支箭射了過來,又有更多的府兵手持長矛刺了過來!那七八個人都中了箭,躺在地上哎哎叫痛。墨穗護住齊東,連擋了數箭;歷山派的人也久經江湖,沒有受傷。府兵涌上來,不管是站著的還是躺著的,上來就是一刺!

墨穗看這架勢,知道對方做這種事絕對不是第一次了,定是那郜國使心里下了殺心,于是對嬴伯棟等人大喊一聲:“嬴師兄,既然他們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我們!全部殺!一個不留!”

一直忍讓的眾人,早就按耐不住懲兇的心情,紛紛使出絕招,絕無點到之意,只有屠戮之恨!隨著一招招絕招的使完,府兵全部倒在地上做最后的掙扎,郜國使也沒有太多遺言,在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墨穗翻查了一遍,除了那個襁褓中的嬰兒,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墨穗翻看嬰兒的物品,只在襁褓中發現了一個嶄新的木牌,上面有新書的名字:孫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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