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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東岳歷山本同源 大難之前顯情誼

  • 九州游俠傳
  • 文海書生
  • 5728字
  • 2021-01-25 23:16:51

蟲啼聲、蛙叫聲撕破了本該屬于寂靜的夜色,彼此交織在一起,伴隨著夏日的燥熱,讓人心緒久久不能平靜。蚊子吹著號角也開始忙碌起來,嗅著人多的地方,飛奔著去找尋新鮮的食物來源。

“啪!~啪!啪!~啪!啪!啪!~”農(nóng)舍旁響起了拍手聲。

引領人聽后,也以相同的節(jié)奏拍起了手。聲落,一個人影閃了進來,歷山派濼泉堂堂主贏伯棟見狀,警惕地擎起來了劍。

“不用怕!自己人!”引領人輕聲說道。

六雙眼睛在黑暗中相遇,沒人說話,卻能聽到彼此輕輕的呻吟聲。

“兩位恩人、諸位師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應該盡快找地方療傷為先,然后從長計議。”歷山派垂柳堂堂主妊季俊說道。

“師弟所言極是!只不過歷山被占,我們是回不去的。泰山離得不遠,倒是可以去,但以當前大家受傷的情況來看,去泰山也是不現(xiàn)實的。若是去山下,恐怕九州會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此去必定兇多吉少。”歷山派掌門鄭祖庭說罷,嘆了一口氣道。

“確實不宜下山,我剛從山下來,九州會正在挨個客棧搜查,我也是等了好久,趁他們松懈之時才上得山來。”駕車人說道,眾人聽得出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又想起該女子救自己時所展現(xiàn)出的高超御術,不禁暗中佩服起來。

“不如我們返回歷山,出其不意!”引領人說。

鄭祖庭等人聽罷,覺得甚妙:目今九州會的人傾巢而出,歷山必定空虛;再者有夜色掩護,出入歷山對這些堂主來說,也不是難事。眾人當即趁著夜色,沿小路上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山門。眾人繞過山門,從后山圍墻處進入歷山堂所,來到正殿。

正殿看守的人不多,只有左右兩個人。駕車人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往側(cè)殿砸去。石頭的撞擊聲引起了守衛(wèi)的警惕,兩個人一起朝聲響處走去。眾人趁此空隙,迅速進入正殿。正殿中央是舜帝像,鄭祖庭示意攙扶他的的夏荷堂堂主媯叔才帶他繞到舜帝像后面。

鄭祖庭觸摸了某個地方,輕輕按下去,有一扇石門竟緩緩打開。令人驚奇的是,厚重的石門在打開過程中卻沒有一點聲響。眾人見狀,心里又是一陣嘆服。未及嘆服結(jié)束,鄭祖庭已經(jīng)領著大家依次從石門進入密室,接著,鄭祖庭又從里面關上了石門。

原來,這是歷代掌門交接的秘密場所,也只有歷代掌門知曉這個場所的存在。鄭祖庭能帶師弟們過來,一是情勢所迫;二是歷山派遭遇重大變故,需要選出下屆掌門,以防不測。

密室內(nèi),油燈亮起,師兄弟四人相互療傷。半個時辰后,他們已經(jīng)恢復了九成功力,只是傷口痊愈還需要時間。

“尚未請教兩位恩人尊姓大名,還請留下寶號,日后歷山派上下定當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恩情!”鄭祖庭對救命的兩人拱手道。

“鄭掌門不必客氣!咱們都是故人。”引領人與駕車人相視而笑,接著揭下自己的假胡須、理順頭發(fā),“鄭掌門贈《六韜》之情,在下銘記于心!”引領人拱手道。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齊國公子小白!失敬失敬!”鄭祖庭拱手道,眾師弟同聲道,“失敬!”

“諸位,我們的聲音不宜過大,別驚擾了外面的人。”小白趕緊說道。

“哈哈,公子不必擔憂,此密室內(nèi)音不外傳、外聲可內(nèi)聽,是一個絕好的藏身之處。”鄭祖庭自信地說道,“小白公子,你現(xiàn)在人應該在禚地,怎么會又回到歷山呢?”

小白見鄭掌門相問,便將自己在禚地的一番經(jīng)歷如實地告訴了鄭掌門等人,又將自己花錢雇人假冒譚君做障眼之法、墨穗駕車救人等過程講了一遍。鄭掌門等人聽罷,為小白的機智、墨穗的高超馭馬術表示嘆服。

交談間,不覺已經(jīng)到了子時,眾人困意襲來,正打算就寢之時,殿內(nèi)傳來聲音。

“會尊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歷山,青州之地就是九州會的天下了。九州已然有兗州、青州在手,其余七州并無像歷山派這樣的大派,會尊一統(tǒng)九州的夙愿必將不日實現(xiàn)!恭喜會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知是聶兕,皆有憤怒之情,屏氣傾聽。

“九州之地本屬周室,我九州會只不過是完成恢復先王之地罷了。”九州會會尊子儀微微一笑道。

“是是是!會尊所言極是!譚國扼守齊魯兩國咽喉,位置重要;歷山派江湖地位高,影響大。所以,譚國使之職,非歷山派故人擔當為妙……”聶兕說道。

“因此,譚國使之職應該由你聶兕來擔任,是吧?”子儀問道。

“會尊果然洞若觀火,觀察細微呀!聶兕正是此意!”聶兕笑道。

“我九州會向來重視信譽,譚國使一職乃是韓泄所擔任。雖然攻占歷山派有你的功勞,譚國使之位若給了你聶兕,未免讓會眾心寒;再者,妘仲梁是你的師叔,也是當前歷山派中輩分最大的,譚國使給你不給他,恐怕在歷山派內(nèi)部也不妥當吧。你先回去,容我思量思量再做決定不遲。”子儀說罷,轉(zhuǎn)過身去面朝舜帝像,不再理會聶兕。

聶兕還想再說點什么,左右的人已經(jīng)示意他退出大殿,聶兕無奈,只得悻悻退出。

密室內(nèi),鄭祖庭想了很多,他沒想到歷山派這么一個江湖大派會在一日之內(nèi)被外來的九州會攻破,而且有這么多弟子倒戈,是自己沒有帶領好弟子還是九州會勢力太大?他覺得愧對歷山派祖師,情緒很低落。

墨穗見狀,寬慰了幾句,又說了自己在九州會的經(jīng)歷,最后還總結(jié)了九州會的厲害之處:給人編織一個夢想,讓會眾找到目標,有動力,有干勁;更是摒棄一些成見,只要有能力就可以通過比武大賽,出任一國國使,讓人熱血沸騰,勇往向前。

鄭祖庭聽后又想了很多,三天后他做出決定:歷山派不再中立于列國紛爭,而是支持大國仁義之師,歷山派弟子根據(jù)優(yōu)劣程度推薦給諸侯國君。

鄭祖庭還把《六韜三略》之要訣傳給了小白,承諾日后必當全力支持小白的齊侯之位之爭。

客棧內(nèi),鮑叔牙焦急萬分,小白一個囑咐就消失了三天,這三天正是歷山派遭遇百年來的大變的三天。小白在歷山派失蹤,兇多吉少,他可真的擔不起小白的不測,心中只求著小白能夠盡快趕回來。

經(jīng)過禚地之事,鮑叔牙有了經(jīng)驗,并沒有亂了方寸,也沒有盲目到處去尋找,而是靜靜待在客棧,守株待兔。

果然,這一日傍晚,墨穗回來了。墨穗先是報了平安,然后講述了這幾日發(fā)生的情況,接著把小白的計劃也如實轉(zhuǎn)告了鮑叔牙。

墨穗、鮑叔牙兩人按照計劃,如此如此安排,分頭行動。

小白、墨穗趁夜色掩護下山,又騎馬沿歷山南去,不半日到了泰山。

“來者何人?”泰山腳下早有人看見了二人,執(zhí)劍上前喝道。

“我是齊國商賈,來此采購貨物。順帶拜會歷山派高人,還煩請小哥通傳。”小白下馬拱手道。

“采購貨物?那就去找你的賣主。拜會歷山派?那就去去歷山。這是泰山,是魯國屬地,你該去譚國。”執(zhí)劍少年道。

“我正是從譚國而來,要拜會歷山派。”小白堅持道。

“胡鬧!已經(jīng)告知你這是泰山,拜會歷山派去歷山!再胡言,休怪我刀劍無眼!”少年雙手握劍,不遠處的另一個少年看到情況不對,也執(zhí)劍趕了過來。

小白與墨穗相視而笑,墨穗突然出手,兩少年拔劍相迎。不出幾個回合,少年即被墨穗一一制服。

“快!帶路去見你們掌門!”墨穗喝道。

“女俠,此處確實沒有歷山派!只怕是女俠來錯了地方,還是弄清楚再說不遲。”先前少年放低了語氣,懇求著說道。

“沒錯!我找的就是泰山的歷山派!錯不了的!”墨穗道。

“何人在此胡攪蠻纏?欲傷我弟子!”山間傳出渾厚之聲,一中年劍者悠然而來,像是天上飄下來的神仙。

“我等欲拜會歷山派高人,卻不想被阻隔于山下,并無傷害之心,還請見諒!”小白拱手道。

“此處確實沒有歷山派,這位小兄弟弄錯了!”來人回答很堅定。

“既然不是歷山派,為何劍法、招式都是與歷山派別無二樣呢?”墨穗質(zhì)問道。

中年劍者邊推開墨穗的劍,邊扶起少年道:“歷山派乃天下第一大派,仰慕者眾多,我等胡亂學幾招,不足為證!”

小白、墨穗相視而笑,心里想錯不了了,眼前的人就是歷山派弟子。只是想讓對方信任自己,還需要拿出一些“信物”。

墨穗又看了下小白,小白點頭示意,墨穗唱道:

“衡門之下,可以棲遲。

泌(bì)之洋洋,可以樂饑。

豈其食魚,必河之魴(fáng)?

豈其取妻,必齊之姜?

豈其食魚,必河之鯉?

豈其取妻,必宋之子?”

中年劍者邊聽邊嚴肅了起來,待到墨穗唱完,趕緊請小白、墨穗二人上山詳談。

及至山頂,中年劍者一一引見了其他的派內(nèi)長者。原來中年劍者是姚季寇,在其之上還有三位師兄,依次是娰伯徒、姜仲馬、姬叔空。娰伯徒為掌門師兄,手下弟子眾多,沒有門派名號,只是注重修煉劍術、強身健體。墨穗能唱出《衡門》,說明歷山派遭遇了重大變故,否則不會到泰山求救。娰伯徒當即詢問歷山派情況,了解鄭祖庭師兄的想法,然后按照之前約定的計劃準備。

半月后的佛曉,隨著一聲馬鳴,娰伯徒率領一干人等攻入歷山派山門,守門人未反應過來即被拿下。聶兕、妘仲梁、韓泄等人睡夢中驚起,慌忙組織本部人馬迎戰(zhàn),只可惜倉促迎戰(zhàn)難免手忙失措,尚未組成有效陣型已經(jīng)折損大半。

聶兕在前,憑借著對歷山派地形的熟悉和九州會眾的人多優(yōu)勢,勉強抵住了娰伯徒的進攻。聶兕剛想休整一下,順帶搞清楚對方的情況,不料后方殺聲震天,又有一隊人馬殺了過來,只聽得兵器碰撞之聲和哀嚎之聲不絕于耳,心下慌張不已。

“妘師叔,后方有多少人?”聶兕問道。

“還不清楚,看這架勢,少不了的,得趕緊想辦法。”妘仲梁說,“山門有多少人馬?”

“也不是很明確,天未明亮,一時難以判斷。”聶兕回答。

話音剛落,四周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殺聲震天,又有不少箭射了進來。有膽小者開了小差,慌忙往回跑,沒跑幾步,迎面撞上了韓泄。

“攻山者,不過數(shù)人!何以嚇得往后退卻!”韓泄一聲厲喝,唬得開小差者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對方知道我九州會眾眾多,硬戰(zhàn)無把握,所以趁佛曉攻山,好讓我們分不清狀況,自亂陣腳,然后再趁亂攻上山來,以成其好事。可惜呀,我九州會尊子儀及管仲早已料到今天的情況,特意留了大隊人馬于山下駐扎,只要我山上有異動,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定會上山擒賊,來個甕中捉鱉!到時候大家就立功了!”韓泄說完,會眾精神為之抖擻,士氣大振,擋住了前后攻勢,雙方相持不下。

天之將明,果然有大隊人馬從山下趕來,娰伯徒也率眾后退欲逃之夭夭。

韓泄等人哪肯放過這個徹底殲滅歷山派的時機,下令所有人傾巢而出,并言抓獲歷山派掌門及重要人等者,升國使之職。會眾更是像打了雞血一般,有能力的使出全身力氣、沒能力的創(chuàng)造能力使出全身力氣追擊“歷山派余孽”。

一時間,歷山之上,人潮涌動,個個奮勇,人人當先,放佛自己要當天子一般興奮。哪知跑在最前面的人卻被“友軍”以弓箭陣射殺,反應過來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哪是什么“友軍”,卻是一群狄人打扮的騎兵!

騎兵一點也不含糊,能箭殺的箭殺,跑近了的用刀抄殺,跑回去的用馬鞭套回來接著殺。九州會眾霎時間嚇破了膽,他們大部分是剛加入九州會沒多久的新會眾,沒見過這種陣仗,紛紛折返回去往山上跑。

娰伯徒則帶著幾個師弟和眾弟子跟在騎兵后面重新攻上山來。韓泄想止住人流,可惜沒幾個人能聽得進去,聶兕、妘仲梁更是無計可施,他們在九州會內(nèi)還未有正式的名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糟糕情況的發(fā)生。

逃回的會眾還未踏進山門,早到的幾個會眾已經(jīng)被劍氣所傷,被踢了回來。眾人定睛一看,歷山派掌門鄭祖庭率領著幾個師弟從山門走出,他們身后是已經(jīng)放下兵器的會眾和尸體。

就這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九州會眾已經(jīng)被娰伯徒、狄人騎兵和鄭祖庭包圍在了山門。遠處,有騎兵和弓箭陣;近處,有劍術高手。會眾料是沒有太大的希望,紛紛棄劍投降,娰伯徒帶人將投降的會眾捆了,押在一起看了起來。剩下的也只有韓泄、聶兕、妘仲梁和幾個心腹會眾了。

韓泄哈哈一笑,說道:“沒想到不過月余,歷山派又要易手了,歷山也要換新的主人了。只不過,在下不明白的是會尊安排在山下的人馬怎么不見了?這隊狄人騎兵又作何解釋?”

“孤竹國公主自從燕國消失以來,音訊全無。國君甚是思女,派出人馬一路尋找,正到歷山。聞九州會已經(jīng)占據(jù)歷山,且與公主走失一事干系重大,特來協(xié)助歷山派復派。”為首孤竹國騎兵說道,“至于貴會山下人馬,已于昨日被我端了。”

“看這樣子,孤竹國公主說的就是墨穗了。關于墨穗的事,估計這個騎兵頭目也不會知道的太多,我還是不再細問為妙。”韓泄在心里默默地說道。

“韓國使,敝派不想與貴會產(chǎn)生太多仇恨和誤會。還請韓國使回奏子儀會尊,告知敝派意見:之前的事,我們歷山派當做沒有發(fā)生過,也與貴會沒有關系。如果有的話,也只是敝派內(nèi)部個別人的事情,與敝派無關!韓國使,你可以走了。”鄭祖庭站在山門說道。

“鄭掌門,你的話我一定回奏會尊!我們走!”韓泄拱手畢,欲走。

“且慢!掌門師兄的意思是你可以走,其他人還不能走!”妊季俊看到韓泄想帶人一起走的時候阻止道。

“既如此,本國使的心腹也是可以跟著一起走的吧,鄭掌門?”韓泄還想堅持。

“好吧,韓國使可以帶一人離開!”鄭祖庭說道。

“國使,帶我一起走!我是副國使呀!”聶兕拽住韓泄的袖子央求道。

妘仲梁不屑地看了一眼聶兕,轉(zhuǎn)過頭來對鄭祖庭說:“掌門師兄,你了解我,仲梁做事向來敢作敢為!之前的事,我不后悔,今天的局面我也能料得到。只是復派之事,借助孤竹國之力我不評判,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我剛才可是看到了,他們使用的劍法與我派一致,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難不成掌門師兄對我還有所隱瞞?如果是這樣,今天是我,明天將會是贏師兄、媯師弟、妊師弟他們背叛你!”

“住口!休得胡說!”鄭祖庭聽了妘仲梁的話,氣的箭傷發(fā)作,差點站不住,幾個師弟趕緊扶他起來。

“這件事,”鄭祖庭緩過一口氣來,慢慢說道,“你的其他師兄弟,也是跟你一樣,才知道……”

聶兕趁眾人關注鄭祖庭之際,迅速繞到韓泄身后,以劍抵住他的喉嚨,挾持了起來。眾人都是沒做提防,韓泄本人也是沒有想到聶兕會劫持自己,口中語無倫次地說,“聶兕……有事好商量……不要亂來……”

“今日的情況,大為不妙!只能委屈下國使了!”聶兕邊說邊挾持著韓泄往山下走,“掌門,我聶兕知道你對我不薄,可是我還年輕,我想闖一番大事業(yè),歷山派不適合我!我先下山了,你們不用送了!”

鄭祖庭看到聶兕挾持韓泄,大失所望,嘴里嘟囔著什么,幾個師弟也沒有聽清楚,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掌門師兄情緒波動如此之大。聶兕走到人圈外圍,確認安全后,一劍割斷韓泄喉嚨,跑下山去!

韓泄一臉的不相信、一臉的不甘心、一臉的難以理解,右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身體不斷顫抖,喉嚨里發(fā)出幾個難以辨認的字,摔倒在地,滾了幾下,咽了氣。

鄭祖庭見此情景,劍傷更加疼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差點昏倒過去。他舒緩了一會,覺得自己還是堅持不住,便在贏伯棟耳邊囑咐幾句后昏迷了過去。

贏伯棟聽了鄭祖庭的話后,一臉的不理解,但還是按照鄭祖庭昏迷前的意思去辦了:當即斬殺韓泄的幾個心腹;抓獲的九州會眾全部放掉;款待孤竹國騎兵;囚禁妘仲梁,待鄭祖庭蘇醒后再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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