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府里教了自己兩年煉體入門的徐叔就是當年父親從日出之城帶回去的人了。
那剩下的人去了哪里,而且三十年前徐鵬舉為什么要帶人從帝都神京來到了當陽這樣一個偏遠的縣城,又是為什么這十年來沒有對自己說過這方面的事情。
雖然徐北來到日出之城這短短幾個時辰所見所聞都讓他極為震驚,但是從徐東方嘴里說出來的這些東西卻無疑推翻了他這些年對于父親徐鵬舉的了解
乃至對于自家的了解,以前只是單純的以為府上只是在當陽縣城很是吃得開,父親也只是個經(jīng)常被自家母親用鞋底抽打卻滿是微笑的中年男子
但是來到這里以后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家里有很多的秘密自己并不知道,好像在整個大明都很是吃得開,而且父親也變成了這個世界頂端的修煉者
神京又是怎么一回事,即便徐北是頭豬,他也能夠想象出能從神京帶出來一批對于日出之城這樣的地方具有絕對統(tǒng)治的人,會是普通人?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一團迷霧飄在了徐北的腦海里,這其中明顯另有隱情,而且內里隱藏著的絕不是一般的隱情,
而是……
大有隱情。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
……
劇本似乎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不是應該是普普通通富家子弟,然后有個相愛的姑娘,經(jīng)過各種的艱難磨礪最終一步步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了人生巔峰,難道自己接錯通告了?
徐北費力的甩了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了腦海,正色看著徐應
“好了應爺爺,剛才他講了一下咱們的武力情況,也緬懷了一下曾經(jīng)的光輝歲月,但是生活還要繼續(xù),眼下繼往開來才是重中之重。
您老再跟我說一下咱們這邊的大概賬目吧,一年大概能不能收入個幾百萬兩的那種?”
老人家明顯不太適應徐北的這種聊天節(jié)奏,明顯有點發(fā)愣,不過還是開口“幾百萬兩?少爺你在開什么玩笑?”
“難道……居然連百萬兩都沒有?”徐北指了指桌面上小山一般的賬本張著小嘴不可思議的喊道。
“那倒不是,少爺你誤會了,其實我想說的是……”說完看著徐北一言不發(fā)的賣了個關子。
徐北看著他愣住了,不過他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靠在椅背上端起了茶水輕抿。
沒想到您老人家還學會賣關子了,真是個老小孩,少爺我有的是耐心。
……
見得徐北似乎耐心十足,徐應尷尬的咳了兩聲說道“您太小看咱們了,除去城里每年的給養(yǎng),給下人的月例銀子,護衛(wèi)們的銀子,以及兵器商隊的磨損和裝備的更新?lián)Q代……
去掉諸如此類的花費,每年咱們這邊的凈利潤是六千萬兩白銀。”
“什么?六千萬兩。”徐北激動的一拍桌子,猛的站起了身。
見他如此激動,徐應和調整好狀態(tài)的徐東方兩人紛紛露出來笑容。
……
在接下來的這一個多時辰里,徐應詳細的為徐北拉開了一副屬于日落之城徐家的商業(yè)貿(mào)易戰(zhàn)略圖,在他幾十年管理經(jīng)驗的支撐下,成功的解答了徐北提出的各類疑惑,
并且通過通俗易懂的比喻,和生動形象的解說,成功的讓徐北明白了他接手的是多大的一份家業(yè)。
當然,按照那些被徐鵬舉隱藏起來的隱情來看的話,或許類似于這種的家業(yè),說不定在九州大陸上還有很多份……
等到兩人走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徐北激動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即便兩世為人但是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刺激的事情,一年六千萬兩,而且還說不定只是其中一份,真的爽爆了啊有沒有。
什么,你說穿越者要視金錢如糞土,專心修煉成就無上大道,放他娘的狗屁。
沒有銀子,再有理想的穿越者也會被餓死……
更何況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難道就只是為了修煉而修煉。
兄弟,聽哥一句勸,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外面的世界五彩繽紛,世界如此美好,有那么多更加有理想有抱負的事業(yè)等著你去完成
難道你坐擁六千萬兩,寧愿看著他放在自家的金庫里發(fā)霉。自己粗茶淡飯的去修煉,辛辛苦苦數(shù)十年,最后放棄這美好而又充滿激情的人生,太上忘情,步入至高。
“什么?你說你沒有六千萬兩。”
……
“對不起……那是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有啊!還是每年都有……”
如果被外界的人知道了徐北此刻洶涌澎湃還有些吸引仇恨的想法,很大可能會被一大群喊起,“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劫富濟貧”“殺掉無良狗大戶,還得世間安寧”……這類口號的人群起而攻之,亂刀砍成肉泥。
想到那些吃不飽飯,穿不上衣,住不上房的社會底層人民群眾。
想到那些喊出“我是您忠誠的某某某”危難關頭抽刀挺身而出的赤膽忠心的護衛(wèi)。
想到為了這些利潤風里來雨里去的徐家傭兵團的戰(zhàn)士。
想著在東部森林里與妖獸搏殺的徐家捕獸團。
徐北躺在床上頭枕著雙手看著房梁小聲嘀咕道
“知了,咱們以后的路還很長……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看著房梁徐北不由得想起來秀兒,也不知道秀兒這會在干嘛。
……
他也不想想,都這會了,秀兒不睡覺還能干嘛。
……
當陽徐府“怡紅樓”,外間的小床上秀兒正睡得香甜,不時嘴里發(fā)出一陣嘟囔。仔細聽去“糖葫蘆……誒,少爺,你別咬我的糖葫蘆……”
又是一夜無話。
第二日。
徐北早起在院里認真的打了一套拳法,說認真是因為他……
確實很認真。
打完之后順手接過一旁侍女遞來的毛巾,對著她微微一笑,惹得侍女羞紅了臉。
“誒,少爺居然對我笑了,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呢,可是少夫人好漂亮,雖然年紀小,但是就像畫里的人兒,少爺也是儀表堂堂……要是少爺開口,那我要不要從了少爺呢……”
徐北擦完臉就看見這侍女在一旁表情復雜的想著些什么,叫了她好幾聲也不答應,大清早的就發(fā)呆,肯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于是順勢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侍女被徐北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神情慌張的看著徐北開口說道“少爺,我愿意……”
“我愿意?”
徐北一頭霧水,一臉懵逼的摸了摸頭,“她說的什么愿意?自己只是想把毛巾遞給她啊……”
發(fā)現(xiàn)了自己竟在說胡話的侍女看了看徐北急忙面色羞紅的跪倒在地“奴婢胡言亂語還請少爺責罰。”
為什么這些人動不動就要下跪,真的是封建等級害死人,因為后世民主觀念的影響,他并不是很喜歡這種別人向他下跪的感覺。
“你們這些人啊,以后在少爺面前不許動不動就跪,聽到了沒有。”伸手扶起她,徐北轉身一邊向著知了房間走著一邊向著她說道。
“知道了少爺,可是你的毛巾掉了……”侍女細細的聲音傳來。
徐北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腳下的毛巾臉色微變,低頭撿起來順手扔了過去順口說道。
“不,這是你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