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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上船只

到達之后,陳樓的第一感覺是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整個空間劇烈的搖晃著。

他睜開眼睛觀察,這是一處狹小的房間,唯一一站昏黃的吊燈并沒有起到太多作用,房間兩側(cè)靠墻擺放著兩張雙層床,中間有一個腿腳處被固定在地上的方形桌。

陳樓就躺在其中一張下鋪上。

空間的提醒,也隨之出現(xiàn)在眼前:

(扮演)事件,執(zhí)著于神秘海神的科考小組;

任務(wù),凈化。

陳樓苦笑一聲,這種簡略的內(nèi)容真是……不過這次事件前面括號中的“扮演”倆字,著實讓人在意。

下床起身,陳樓瞬間感覺腳底綿軟、在劇烈的搖晃中險些摔倒,在穩(wěn)定身體的同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穿著那身病號服,腳上也有了鞋子。

現(xiàn)代的服裝、抓地力極強的工作鞋,只是破舊骯臟、還有一股怪味。

踉蹌著走出房間,外面是一條走廊,盡頭是緊閉的鐵門,門外不斷傳來隱約的風(fēng)雷聲、以及細碎某物擊打在門上的動靜。

走過去、打開門,第一時間傳來的噪音和勁風(fēng),瞬間將陳樓掀翻、倒?jié)L了回去。

外面陰云密布、暴雨不斷。

風(fēng)雨中傳來怒罵的聲音,那是一個底氣十足的漢子在吼叫:

“廢物!當(dāng)初就不該聘你上船!快來幫忙!”

所謂的“扮演”,就是在此次事件中、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了身份?陳樓想著,然后頂著風(fēng)雨走出去。

那個叫罵的漢子,整張臉龐都被胡須覆蓋、露出來的皮膚也紅而粗糙,接近兩米的雄壯身高與體魄,渾身都被雨淋濕、顯得有些狼狽。

他此時正在忙碌著,看到陳樓走過來,將手中的工作交給陳樓,急切道:

“搞定它!我去那邊!”

陳樓張嘴說著話,聲音卻盡數(shù)被雷雨聲淹沒,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大漢的嗓門又多大。

大漢看到陳樓張嘴、耳朵里卻沒聽到聲音,吼叫道:

“什么!?”

陳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著:

“應(yīng)該!怎么做!”

大漢嘟囔著什么,看嘴型似乎是咒罵,迅速地指導(dǎo)了一遍,然后走開。

不斷重復(fù)著手中的工作,直到風(fēng)平浪靜、天空晴朗,陳樓才放下手中的東西。此時他只感覺疲憊和燥熱,哪怕是被風(fēng)吹雨打了很久。

而隨著心情放松,陳樓立刻癱坐到了地上,要知道他才剛剛“病愈”不久,所謂的精神旺盛,也只是針對他生病時的狀態(tài)而言。

大漢重返回來,似乎是因為已經(jīng)渡過險境,他態(tài)度好了很多,看到地上的陳樓,笑罵道:

“也不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會招你。”

說著,大漢上前攙起了陳樓,轉(zhuǎn)身朝某個方向走著,口中念叨著:

“走吧,去船長室,我來之前煮了咖啡,喝一杯暖暖身子。”

漸漸的,陳樓終于搞明白了目前的狀況。

首先,顯而易見,他在一艘船上,規(guī)模不大的現(xiàn)代船,至于動力來源之類的科技側(cè)問題,陳樓就不懂了。這艘船雖然不大,但也備有完整的遠航設(shè)備,僅需要四個人就能開動,船上已知的房間,有倉庫、兩間居所、船長室以及與其相連的船長住處。

這些,都是陳樓在船長室披著毯子、顫抖著終于冷卻下來的身體,即使抱著盛放了熱咖啡的水杯、也沒感覺到溫暖的時候,聽其他幾人閑聊聽到的。

房間中、燒開了的水壺嗡鳴作響,船長、也就是之前那個大漢、名叫史密斯,上前握住水壺把手,將里面煮好的咖啡倒在保溫瓶中。

另外還有兩個水手在一旁坐著、不斷吸溜著咖啡,高瘦胡子稀疏的是艾迪,有些胖胖的中年謝頂是布萊克。

船長史密斯將保溫瓶倒?jié)M,對陳樓說道:

“給那兩位女士送過去。”

史密斯口中的兩位女士,是甚至高于船長的、這艘船上的主要人物——因為這艘船就是因為她們倆才出航的。

一個中年歐美女性,名叫艾瑪,博士;一個亞裔女性,名叫鹿鳴,博士助理。

據(jù)說遠航的目的,是尋找什么未知物種。

雖然不知道房間的位置,但陳樓還是假假的敬了個禮,口稱“好的船長”,在史密斯等三人的哈哈大笑中,端著保溫壺轉(zhuǎn)身離開船長室。

畢竟就那么幾個房間,花點時間找找唄……

于是在船上繞了一大圈的陳樓,敲響了自己最開始出現(xiàn)的那個房間、斜對過的房門。

并毫不自覺“當(dāng)初是不是應(yīng)該問問”。

沒多久,門就打開了,穿著探險服、容貌并不是很顯老的紅頭發(fā)女性,正好奇地看著陳樓。

她帶著些夸張的語氣說道:

“天啊,陳,危險已經(jīng)過了嗎?”

陳樓點了點頭道:

“是的,女士,史密斯讓我來給您送咖啡。”

艾瑪呵呵笑著,從陳樓手中接過保溫壺,側(cè)身讓出房門,詢問道:

“進來聊聊嗎?年輕人。”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邀請自己,但為了多了解些信息,陳樓還是順從地走了進去,同時禮貌地向艾瑪和房間中的另一個人打著招呼。

女士們的房間、雖然也沒有那么亮堂,但至少干凈了許多,也沒有什么怪味,這讓身上沒那么整潔的陳樓感覺有些感慨。

一個梳著馬尾的亞洲女性,本來坐在床邊,看到陳樓進來,立刻起身說道:

“你好。”

這人應(yīng)該就是最后一個未見過的人——鹿鳴,身材倒暫且不說,上身穿著背心、從而露出的雙臂,雖然沒有夸張的肌肉,但也要比那種柔弱女孩要見狀很多,沒有贅肉、緊繃且線條悅目。

而當(dāng)她站起身來時……陳樓本身不算太高、但也絕對不矮,這個鹿鳴卻隱隱比陳樓還要高上一線。

馬尾、略深一些的膚色、面容英挺。

陳樓伸出手與鹿鳴相握,也回應(yīng)道:

“你好。”

艾瑪在一旁說道:

“我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你好”是中文里打招呼的用語,對嗎?”

隨后,艾瑪也生澀地模仿并重復(fù)著“你好”兩個字。

陳樓這次驚覺,雙方都在使用中文問好。

隨后,艾瑪招呼陳樓道:

“坐吧,陳,順便跟我說下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正好我這里還剩一些蛋糕,雖然沒有之前味道那么好了,但在海上也是很難得的,對不對?”

陳樓坐下后,隨口說道:

“突襲的暴風(fēng)雨,在海上很常見,沒有可擔(dān)心的。”

這當(dāng)然是他瞎扯的,史密斯可沒說過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客串水手的他也不會明白。

艾瑪為陳樓端來蛋糕,自己也拉開椅子坐在旁邊,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鹿鳴似乎話不多,獨自躲在一旁看書。

隨著艾瑪給陳樓的蛋糕被一口一口吃干抹凈,久違品嘗過各色美食的陳樓,也突然從口舌間的欲望中掙脫出來。順著話題,陳樓問道:

“對了,艾瑪,你之前提的科考項目是什么來著,能再跟我說一遍嗎?”

艾瑪托著腮笑,她想之前居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個年輕人這么聊得來,艾瑪問道:

“怎么對這個感興趣了?”

陳樓回答道:

“我小時候……也對生物很著迷。”

艾瑪說道:

“是嗎?”

看著陳樓點頭,艾瑪聊起了自己遠航的目的,她先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知道‘迪爾瑟’嗎?或者是東方的叫法,‘柳龍神’。”

聽著艾瑪生澀的中文發(fā)音,哪個說法都沒聽過的陳樓搖頭,他猜測這應(yīng)該是哪個平行世界中的傳說。

艾瑪帶著些懷念,緩緩地說道:

“‘迪爾瑟’,是我小時候聽過的傳說——我出生在海邊,傳說海中有個怪獸叫‘迪爾瑟’,丑陋、邪惡,會抓走不聽話的小孩子,把他們變成渾身長滿魚鱗、脖頸上有腮的怪物。

我那個時候經(jīng)常跟著爺爺出海,遇到過各種好或者不好的天氣……當(dāng)然,近海和遠海的危險是沒辦法相比的,但無論哪一種……近的、遠的、平靜的、怒吼的,大海永遠都那么迷人。

我那個時候就想,不好嗎,被迪爾瑟帶走,就能永遠生活在海中了。

后來,我長大成人、考學(xué)讀博,期間研讀過一陣子?xùn)|方神學(xué),我發(fā)現(xiàn)迪爾瑟和東方神話中的柳龍神何其相似,可在東方的描述中,柳龍神強大、美麗、神秘。

最后,我考證了一些傳聞、蹤跡、影像記錄,種種證明顯示,迪爾瑟或者柳龍神,可能就是海中的某種存活至今的遠古生物,就有了這次遠航科考。”

聽著艾瑪?shù)闹v述,陳樓沉思著,事件中所指的“執(zhí)著于神秘海神的科考小組”,也許指的就是“迪爾瑟”或者“柳龍神”。

那么凈化的意思又是什么?

海神被污染了?還是人類被引誘墮落了?

似乎都有可能。

還想要與艾瑪繼續(xù)聊下去的陳樓,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砸聲,那簡直不是在提醒開門,而是想要破門而入。

艾瑪上前打開門,看到史密斯站在外面,還沒等艾瑪說話,史密斯就急吼道:

“陳!快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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