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魏巡從浴室出來,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浴袍還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
南方沒有暖氣,一早上也沒開空調,我默默開了空調,囑咐道,“你先把頭發吹干,等會感冒了。”
他聳聳肩,在我身旁坐下,隨即把毛巾遞給我,“幫我把頭發擦擦。”
雖不太情愿,但我還是伸手接過毛巾,半跪著給他擦頭發,隨口問道,“你什么時候正式放假啊?”
他看著我手機不斷的微信消息彈出,“二十九下午還有個活動,然后年初四有個活動,然后就能空到十五以后了。”
我撇撇嘴,想著怕他感冒,還是吹一下頭發吧,起身去浴室拿吹風機,出來時,他氣呼呼的抱著我手機看著我。
我一臉莫名其妙,招手讓他過來坐,“怎么了?”
“剛剛有個男的給你打電話。”他直直瞪著我,“問你什么時候回去,還說想你了。”
我翻看了通話記錄,是羅湖,“哦,他是高中的班長啊。”
“切。”他擺明了不信。
我也不管他,給他吹頭發,短發沒兩分鐘就干了,吹完頭還聞了聞,“你又偷用我的洗發水。”
“什么叫偷用。”他不服氣,“還不是我帶回來送你的。”
我轉身往浴室走,“送我的就是我的。”
沒在出房間,我重新躲進被窩給羅湖回電話,說是大年二十九晚上約了幾個同學一起吃飯,讓我回去一起去,大家都挺想我的。
我沒直接拒絕,應著說有時間就去,不過應該是沒時間的。
掛斷電話前,羅湖問我接電話男的是誰,我打哈哈說是同事。
魏巡倚在門框上,“那這樣吧,我們互相幫忙,我去你家幫你擋催婚,你去我家幫我擋催婚。”
我沒理他,鉆進被窩,他從后背抱住我,“陳芫,你馬上30了。”
直接踹了他一腳,我大聲嚷嚷,“我再說一遍,我就算過年了也才28,28,你才年紀大了,過年都31了。”
“哈哈哈。”大概是被我逗笑,魏巡親親我臉頰,“好啦,下午去你家吧,初六你再來我家。”
我歪著頭,“為什么?”
他聳聳肩,“見見你家里人啊,每次聽你說起家里人都覺得很有趣,肯定是很溫馨的家庭。”
我追問,“那為什么去你家。”
他無奈一笑,“那不得公平嘛,我去你家了,你自然也得去趟我家唄。”
我無力反駁,還在糾結著要不要帶他回去時,他已經打電話讓人準備東西了。
半推半就的趕鴨子上架,不過帶回去就帶回去吧,他決定自己開車回去,還讓助理弄了輛奔馳。
其實我們兩并不住一起,他跟隨公司定居在S市,而我在H城,不過他忙,也都是工作空檔難得湊在一起。
回家上高速得近4個小時,車程過半,魏巡突然問我,“你不先給家里打個電話嗎?”
盯著微信家庭群,滿屏都是他們采購的成果的圖片,我嘆了口氣,“是該先打個電話,不然怕家里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