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十六的戲份并不多,但因為不是集中拍攝,所以周期也挺長的。
不過也不算浪費時間,她不停的學習著別人的表演方式,最近兩次拍攝中,她能感覺自己的表演越來越放松。此外,她還學到了很多劇組工作,要是拍完這部劇后她接不到戲,還能去劇組打雜。
這日晚上,她照例觀摩完了最后一場戲,幫道劇組的工作人員收拾了東西后,準備回住宿的酒店。
工作人員三三兩兩的和她打著招呼,她一一點頭回了。
“再見。”
和最后一人揮手后,十六就邁步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這個酒店占地面積不小,在這里拍攝的很多劇組都會入住,不過大明星卻不多見,因為他們往往會自己掏錢定另外的居住環境更優的酒店。
但是《修仙界》劇組比較特別,郭康平要求所有工作人員都住在同一個酒店,因他地位特殊,再加上張賢帶頭,劇組的演員也都住下了。
十六慢慢地踱著步,不急不緩,偶爾還停一下。她穿過酒店正門前的大型雕塑,繞道側面的一條小徑。
那條小徑是通往酒店后面的一個觀賞池塘,平時會有一些客人散步,但此時已是深夜,整條路昏暗幽深,仿佛沒有盡頭。
袁燕青一邊吹著頭發,一邊研究著劇本,最近幾次拍攝她總是發揮不好,再這樣下去,她要和英瑛一樣喪失信心演不下去了。
那個英瑛也真是撞鐵板了,一開始趾高氣揚,現在被打擊的和只鵪鶉一樣,不過演技倒是在導演的嚴格要求下,微微提高了點,至少不再只會瞪眼咧嘴了。
話說回來,她的隔壁鄰居管明月的表現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她有點本事,不然不會被選上,但也僅限于武打方面,然后她的文戲也很不錯。
她一邊走動一邊往窗外看,忽然頓住了腳步,那是什么?
十六繼續往前走,腳步輕地在這暗夜中沒有任何聲響。
唰唰唰
是小池塘里的噴泉在噴水。
嘎吱,樹枝被踩斷的身影。
“什么人?!”
十六驚惶地磚頭,然而就是在這一瞬間,后脖就被人一掌劈下,她身子一下軟倒。
后面的人上前接住她,示意同伴一起架起她往酒店的另一側門閃出。
后院的路燈稀疏且昏暗,只見模糊燈下,隱約可見兩個男人摟抱著一個喝醉酒的女孩往外走。
袁燕青在樓上看著這一幕,暗暗蹙眉,這酒店還是四星呢,怎么管理的?這么名目張膽的女娼男盜也不管管。
明天讓助理去和劇組說說,她可不想住在這種酒店里,免得沾染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十六癱軟著任由兩人將她帶上了路邊一輛老舊的黑色桑塔納,一路駛離寬闊的大路,往鄉間小路顛簸而去。
大約開了半個多小時,車子停了。那兩個男人粗魯地將她拉出車子,其中一個不解道:“怎么會到現在還沒醒?”
另一個帶著濃濃土話口音的男人呵呵笑著:“這些人細皮嫩肉的,拿經得住我一掌。再說了,沒醒不是更省事。”
在被拖拽著出車子的時候,十六飛快的睜眼打量了下四周,兩面農田一邊池塘,路邊一間破敗不堪的矮房子,有點像養魚人家用來拌餌料存放雜物的工作間。
她聽到男人說:“人得手了,你快打電話。”
另一個則說:“急什么,那邊說了,讓我們好好招待她。”
接著他拿手抬起十六的臉看了看,“長得一般般,我還以為能演戲的都是美人。”
“那人不是說了么,這就是個小角色,要真是個名人,我還不敢接這活。”接著他搓著手上下打量緊閉雙眼的十六,“臉一般般,身材還不錯,兩條腿還挺長的。”
另一個人順著他的話也將視線移到十六身上,也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對了,那邊讓我們小心點,我們要不要把迷藥給她用上阿?”
“用了那藥還有什么意思,你看她到現在都沒醒,而且即使醒來,她還能從我們手里逃了不成?”
帶著口音的男人說起他們嘴里的那個人,滿滿的不在意。什么讓他們一定要小心,說這個女的有點本事。
女人就是沒見識,會點花拳繡腿的防身術,就覺得很厲害。到自己手里還不是一巴掌就老實了。
被扔在地上的十六此時心里已經確認,今天策劃的這出必是姜依來無疑了。這個經歷真正的管明月也遇到過,在她反抗張頂,和姜依來撕破臉的時候,姜依來讓道上的人給了她一個“小”教訓。
混亂的回憶,烏黑的天空、扭曲的人臉、邪惡的眼神,十六只覺得腦子中亂哄哄無法辨認清楚。
現在情形再現,很好,很好。
省得她還要花費時間去找,姜依來果然不負她所望,將人給她送到眼前了,不過光教訓他們也太便宜了她了。
在其中一個男人將手伸過來撕扯十六衣服的時候,一只手猛地擋住了他,隨即將他一個反扭就按住在了地上,然后猛地跳起,單腿踢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胸口。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人都來不及發出聲音,一切就已經都結束了。
被撂倒的男人想反撲,可十六的動作更快,咔咔幾下,他們的手腳關節全部錯位,一個個癱軟在地不能動彈。
“你,你想干什么?”
剛剛還很囂張的男人此時面露驚恐,看著十六把玩著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刀具。
那刀高高拋起,刀刃朝下快速落下,在即將刺入他胸膛的一瞬間,被那個女人穩穩夾住。這手法,哪是什么經不住的小姑娘,就連江湖老手也沒這么熟練。
旁邊傳來了尿臊味,十六依然面不改色,“我沒想干什么,倒是你們,想干什么。”
“沒...沒...我們就是...你的粉絲,對對對,你的粉絲,就想邀請你來玩一下。”
十六冷笑,這謊話可真拙劣,“哦?那玩什么呢?我也很喜歡玩游戲,要不我們來玩玩蒙眼的活人射靶游戲?”
“不不不!”
兩個人爭先恐后地求其饒來:“姑奶奶,我們也是被人蒙蔽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被人蒙蔽?”
“沒錯,那人說要我們將你綁到這里,給你拍小電影然后發給她看。”
兩人將本來的計劃全倒了出來,生怕少說一句,自己的命就沒了。
十六玩夠了后,站起身,將刀子往磚塊砌著的墻壁上一扎,那把刀就如切豆腐一樣輕松的扎在了墻上,墻上的磚屑西里索羅落了一片。
“既然這樣,那就拍吧。”
地上的兩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過,得換個人來拍。”
姜依來細細地給自己化了個妝,不過由于心情太過激動,手抖地眉毛好幾次沒有畫好。
終于,終于,哈哈哈哈!
她站起身,將床頭暗柜中的一小包東西貼身放好,穿著極細高跟鞋的腳踏過一地狼藉,她要親自去看看那個賤人的慘樣。
想過得比自己好,也得看她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