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遠處的葉臨臉上的表情如同被冰封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他看到時張毅杰已經(jīng)倒在地上被毆打了,就在他想要沖過去的時候,王倩倩出現(xiàn)了,然后金鏈男幾人從自己前方不遠處跑過。
葉臨現(xiàn)在的心情極差,甚至比看到那條任務還要差,雖然他也不清楚為什么,也可能只是他不愿意承認自己內(nèi)心中真實的想法吧。
但此刻,剛好有幾個可愛的小朋友出現(xiàn)了,在他急切地想要找個派遣自己內(nèi)心煩躁的方法時。
“這身西服是楊晨的,我可千萬不能搞壞了。”葉臨眼中閃過一絲紅芒:
“那就,直接粗暴一點,盡快解決問題吧。”
不久之后,在一個昏暗的老巷子里,
金鏈男和他的幾個小弟氣喘吁吁地站在一處墻根,
“那個婊子,媽的,居然敢報警。”金鏈男扶著墻根,破口大罵著,緊接著想到剛才紅裙下那玲瓏的身材,以及那嬌美的臉蛋,頓時下腹一片火熱:
“等我享受夠了以后,我要把這婊子賣到妓院去,讓她好好醒悟不聽我話的代價。”
“嘿嘿,宋哥,你享受了,讓弟兄幾個也嘗嘗鮮啊,這種品相的妞一輩子也見不到幾個啊。”麻稈男猥瑣地笑道。
“好,那就先讓你們幾個舒服了,再賣掉。”金鏈男大氣的擺了擺手。
頓時老巷子里一片污言穢語和淫笑聲響起。
過了一會,在不斷意淫中的幾個人看到了一個站在巷口的人影。
金鏈男瞇了瞇眼睛,天已經(jīng)黑了,有點看不清,但是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個穿著正裝的身影。
金鏈男松了一口氣,沒穿警服應該不是警察,而且只有一個人,他們這里卻有六個人。
“看什么看,想死嗎?滾蛋!”麻稈男以為是個過路的人,粗暴地吼道。
但沒想到那個人卻沒有他們以為的那樣屁滾尿流地跑開,反而不緊不慢地向他們走了過來,同時他的聲音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邊: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我從小就要背負那么多東西,不能玩耍,不能任性,吃不到好吃的東西,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愛不了,喜歡的人。”
“我是一個垃圾,一個只能活在泥沼之中,只會以做骯臟的事情來拿到錢的老鼠,我做這一切,僅僅是為了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它那么冷漠,那么殘忍,但我咬牙切齒地也要活下去。”
終于,隨著人影的不斷靠近,金鏈男幾人看清了,
這是一個極其帥氣的男生,劍眉星目,穿著一身正式而又精致的正裝,好像是電視里的那些大明星。
不過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樣黑暗破舊的小巷子里呢?
只見他輕輕地拉扯了幾下領(lǐng)帶,然后小心翼翼地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粒扣子,然后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的馬甲。
他一邊緩緩地向前走來,一邊身上不斷發(fā)出連珠炮般的脆響,然后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們這樣的垃圾,也能這樣肆意妄為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后這句話的聲音和之前清脆溫和的聲音截然相反,冷漠殘忍血腥,好像是從九幽之下傳來的魔鬼的咆哮。
“你有病吧!”一個精神小伙,就是那個拿石頭砸張毅杰的那個,提起墻邊的一根木棍,沖上前去朝著正裝男子的額頭砸了過去。
眼看木棍離男子的額頭越來越近,小伙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但下一刻,他眼中的喜色立刻被驚駭所代替。
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擋住了他全力砸下的木棍,而且無論他怎么用力,那只手都紋絲不動,好像被焊死在了那里。
下一刻,另外一只手砸在了木棍上面,小孩手臂粗細的木棍居然“咔嚓”一聲斷了。
小伙的大腦一片嗡響,下一刻一片空白,
那只手松開了斷裂的木棍,然后握拳砸在了他的小腹。
胃里瞬間翻江倒海,小伙直接弓成了蝦米,一大片穢物吐了出去,
男子淡定地轉(zhuǎn)身避開了他的嘔吐物,然后一只手順勢按在了他的頭頂,
然后將他的整張臉按在了粗糙的地面上。
小伙只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從后腦壓了下來,
然后他聽到了頸椎不堪重負快要斷裂的響聲,接下來他只能看著骯臟冰冷的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
接下來他聽見了自己牙齒碎裂以及鼻梁骨一寸一寸斷裂的聲音,
鮮血和泥土的腥味充斥了他的鼻腔和大腦。
接下來就是無盡的黑暗。
葉臨跨過趴倒在地的身體,緩緩向前走去,
接下來他抓住一個小混混握拳直擊過來的拳頭,然后瞬間將他那只手擰到脫臼,在他慘叫的瞬間,一個膝擊讓他閉了嘴,然后松手向前走去,小混混軟軟地倒在地上。
接下來他一記轉(zhuǎn)身拳將一個正準備偷襲他的小混混打的凌空飛起,鮮血和碎牙從他的口中噴出。
和他一起沖過來的那個人被葉臨一腿踢在腰部,隨著骨折聲的響起,他靜靜地倒下了。
最后只剩下了麻稈男和那個金鏈男了。
金鏈男一把將雙腿直打哆嗦的麻稈男推向了葉臨,自己轉(zhuǎn)身奪路而逃。
葉臨看都沒看麻稈男一眼,直接一直手按在了撲過來的麻稈男的臉上,然后,直接拍在了旁邊的墻壁上,麻稈男臉貼著墻緩緩地滑下,在刷滿白色石灰的墻壁上留下一道醒目的暗紅痕跡。
金鏈男氣喘吁吁地跑了幾步,想要遠離那個可怕的身影,
“這是個瘋子,只要跑到外面有人的地方就安全了,即使被抓也無所謂了。”這是金鏈男此刻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正裝男子恐怖的壓迫感已經(jīng)擊垮了他的心理防線,他只想跑得越遠越好。
但接下來的情景讓他陷入了絕望,眼前出現(xiàn)了一堵墻,
這是個死胡同。
他慌亂地轉(zhuǎn)身,正裝男子就如鬼魅一般站在他的不遠處,緩緩地向他走近。
金鏈男終于崩潰了,他靠著墻癱倒在地,渾身不住地打著擺子:
“你別過來,我都沒見過你,你別過來!,求求你,放過我!”
男子還是沉默地向他走近,
終于,男子走到了金鏈男的面前,
下一刻,金鏈男的求饒聲戛然而止,因為一只鋼筋般的手卡住了他的喉嚨。
下一刻,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或者說是被提了起來,
金鏈男的眼球暴突,喉嚨前的手無比有力,無論他怎么用手去板都紋絲不動,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并不是多么強壯的身影為什么有這么恐怖的力量,居然可以一只手將自己凌空提起。
最終他的雙腳也緩緩離開了地面,他絕望地張著嘴,雙手無力地扣著頸間的那只手,雙腳無意識地踢動著。
終于,他的眼前緩緩浮現(xiàn)出一抹黑色,
那是死亡的顏色。
就在葉臨準備右手發(fā)力捏碎男人的喉管時,不知為何,一個女孩活躍的身影,可愛明媚的笑臉在他眼前浮現(xiàn),然后是楊晨,上官楓,張毅杰的臉不斷在眼前閃爍。
鬼使神差地,他嘆了口氣,松開了手,轉(zhuǎn)身離去
男人軟軟地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昏暗的夜幕,血色的夕陽下緩緩離去的黑暗背影,那將是他一生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