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封閉訓練就提上日程。

第一天，是先給學員們，區分等級。

海島的大藝術廳里，坐滿了人群，白凝被安排在第一排。

她落座后，人群中一陣騷動。

能夠讓上官家區別對待的女子，大家對她的身份，都很好奇。

評委們相繼入座，才藝展示開始進行。

白凝問旁邊的工作人員，“都需要才藝展示嗎？”

對方回答：“也可以不用展示，只是這樣就不出彩。”

“等級有什么區別？”她很好奇。

“等級不同，直接關系就是宿舍的劃分。”

白凝記得，她剛過來的時候聽說還有多人宿舍的。

她追問：“我的宿舍會換掉？”

工作人員保持微笑：“請放心，那間單人宿舍是給您安排的專屬房間。”

那就好，白凝松了口氣。

工作人員繼續開口：“等級對舞者分班有很大的關系。

等級高的課程難度系數大一些，等級越低的自然就簡單一些，學到的東西相對少一些。”

等級低，學習又少且簡單。

白凝心下微動。

“但是有一點，等級越低，被淘汰的可能就會很大。”

只要保持在簡單班，不被淘汰就可以。

白凝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

她想了下，對工作人員說：“那，我就不展示了。”

“好。”

評委席主負責人發表了一系列講說。

無非就是歡迎學員，加油鼓勵的話。

負責人話音剛落，評審活動正式開始。

音樂起，第一位女生在舞臺上翩翩起舞。

白凝看了一會兒，基本功一般般，也沒什么新意。

漸漸地，她的眼皮開始打顫，整個人昏昏欲睡。

學員們或是信心十足，或是戰戰兢兢，一個個站在舞臺上接受眾人的評價。

學員中不乏一些一直不錯的舞者，漸漸開始有了對比。

不少人都在好奇白凝的才藝展示。

只可惜，她睡了一上午。

有人嗤之以鼻，“說不定也是個，只知道擺高架子的平庸之輩！”

活動進行了三天。

自第一天她睡了一上午，工作人員便通知她，接下來的時間可以不用去。

在眾人好奇的等待中，她并未出現。

大多數人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白凝卻是吃了睡，睡了吃。

小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等級劃分結束當晚，白凝從被窩里鉆出頭來。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她伸了懶腰，只覺通體順暢。

她猜想，可能是因為木偶身體需要能量供給。

所以這些天，才會如此嗜睡的。

許久未進食，肚子饑腸轆轆的。

她推門離開宿舍，準備去找工作人員弄點吃的。

剛出門，拐過一道走廊。

一個黑影，自夜幕一閃而過，周身遍布濃烈的戾氣。

見對方不似凡人。

白凝追了上去。

黑影發現被人追，改變了路線，往海島邊上隱去。

白凝沒料想，在凡間，對方速度竟能這么快。

便也不再松散，加快速度。

“唰唰唰”

幾根尖針從黑影出襲來，她側身躲開，繼續緊跟。

銀白的尖針落地，化為白煙，消散無蹤。

白凝詫異，那人使的竟是寒冰針！

她龍族之物……

不敢分心，白凝緊追上去。

直到前邊的峭壁懸崖旁。

黑影停下。

潮水猛厲地拍打岸邊的礁石，海風颯颯作響。

“身手不錯嘛。”暗啞森冷的聲音不變性別。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有沒有人替你收尸。”

瞬時，無數只尖針蜂擁而至，逼向白凝。

這次，她并未躲。

密密麻麻的尖銳利器，刺過虛空。

卻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霎時為白凝所用，直擊黑衣人。

黑衣人陡然睜大了眼“不……不可能……啊——”

黑衣人話音瞬間變成，凄厲的慘叫。

無數尖針穿透他的身體，繼而消失。

劇烈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黑衣人倒地。

寒氣紛涌而出，與周身戾氣交織一團，痛地滿地抽搐。

寒冰針極為陰寒冰冷，是龍族用來壓制暴戾恣睢的兇獸，常用來清洗戾氣。

只一根，若是打在區區凡人身上，怕死魂飛魄散，不在話下。

淡淡月光下，黑色斗篷扭曲成一團，露出那人的臉。

白凝驚“是你？”

飛機上跟她打招呼的女生——徐薇。

沒過一會，徐薇的身體停止抽動，一縷黑霧從她頭頂飛出。

白凝迅速在空中做出痂印，對準黑霧，收入其中。

散了黑戾氣的徐薇，身體微光環繞。

不一會兒，幻成一條鯉魚。

魚身通體暗紅，尾呈銀黃色。

白凝很眼熟，這魚是她的玩伴——藍澄？

“公主！”鯉魚認出她。

“你怎么出現在這里，是誰控制的你！”

魚身一陣猛咳，聲音虛弱回答。

“我……我不知道，那天，那天你去找司命，叫我先回龍宮，半路上我被就被襲擊了……”

“可知對方是誰？”

“我現在腦子異常混亂，什么也想不起來……”

“我先帶你回去療傷。”

說罷，白凝素手一揮，鯉魚不見蹤影。

如此邪惡的控制術解除，對方必要遭反噬。

她就在這，等著對方找上門來。

剛才一番行動，肚子越發饑餓。

她踏著有些發軟的步子，找工作人員討要食物。

****

評選活動結束的第二天。

訓練正式開始。

白凝和另外十幾個沒有才藝展示的學員分在一組。

等候導師入場的時候，幾個小一點的女生在討論著，新進的導師。

原定的導師突狀況，不能趕到，于是責任組給他們新換了導師。

誰都沒見過，讓人頗為好奇。

他們等了快一個小時，十點鐘的時候。

導師才姍姍來遲。

身著淺灰運動衣的年輕男子，走進來，打招呼。

“大家好，我姓王，是你們的指導老師。”

人群靜了片刻。

有人在下面竊竊私語，這位能指導他們？

責任組不會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有位中年女士，直言不諱：“請問導師能指導我們什么？”

一時間，場面有些僵持。

白凝盯著男人的臉，看起來溫潤無害。

但，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到危險的信號。

男人不言語，轉身示意工作人員，取消那女人學員身份。

人群中瞬間安靜，那女人也十分震驚。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淘汰了。

男人掃視一周，威懾力十足：“還有沒有人，想一同離開？”

沒有人回話。

他又道：“練習開始，所有人上把桿，測試柔韌度。”

這組中，有幾個人是基礎不好的，但也有幾位基本功相當厲害。

凡人的基本功，在白凝眼里也就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