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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9.焚香知政17

  • 快穿之寫手
  • 潺歌
  • 2891字
  • 2020-05-01 22:16:16

白葭跪在冰冷的地上時,還有些想不通。

紅霞的發(fā)作時間很長,這個時間最多是有點頭暈,怎么也不可能病重,但現(xiàn)在晉國皇帝就躺在床上,生死未定,讓她好不奇怪。

一抹白色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抬起頭,看到了國師冰冷的臉。白葭扯了扯嘴角,帶起一陣疼痛,她的臉抽了抽,語氣嘲諷道:“怎么,皇上沒救了?”

閎知不答,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突然一腳踏在她的脊椎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白葭悶哼一聲,咬著牙道:“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啊,你不知道吧,我已經(jīng)讓人到坊間去傳皇帝的故事了,想必很快皇帝性別之事就會天下皆知。”

其實這一切不應(yīng)該這么早,當初她察覺到皇帝的性別后,故意在閎知面前說破皇帝是個女人,原本是想讓朝廷混亂,自己再乘虛而入,誰知閎知知道后什么都沒發(fā)生,她只能另作打算。

她使勁渾身解數(shù)才與皇帝再次取得聯(lián)系,將帶有蠱蟲的的香囊送到她手里。

與此同時,跟她一起的人就散播關(guān)于閎知的流言,讓他失去民心,受到皇上猜忌,從而從內(nèi)部擊潰晉國。

之后她想在預(yù)期中皇帝病重的時間再把這件事說出來,到時候人言可畏,這一切都會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誰知皇帝竟然提前病重了,她的準備還不夠充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白葭就是抓破頭皮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提前。

她惡狠狠地瞪著閎知,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

“看到心上人受苦不好受吧,呵呵呵,想不到冷血如國師也會動心呢。”

閎知俯視著她,“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不如擔心一下你的同黨,哦,還有你的女兒和丈夫。”

白葭陡然瞪大眼,“你!”丈夫暴露她并不驚訝,可她明明已經(jīng)把女兒藏得很好,為什么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如果秦昭在的話,一定會告訴她,配角就是配角,藏的再好也會被發(fā)現(xiàn)。

白葭頹然地垂下頭,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她猛地抬頭直視著閎知,眼里光芒閃爍,“國師想知道什么?”

“說說你背后的人吧。”

和閎知想的一樣,這件事和陳國與南越國有關(guān)。

白葭乃是陳國皇室遺嗣,陳國向晉國俯首后,沒多久還是滅國了。

她被南越國撫養(yǎng)長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接近并暗殺晉國皇帝,后來晉成帝駕崩,她的目標也轉(zhuǎn)移了。

得到他想知道的,閎知離開了牢房,來到了小皇帝的寢殿。

他細細撫摸她蒼白的臉頰,神情溫柔,“別怕,我一直會陪著你。”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秦昭終于醒過來了。

看到窗外青翠的綠色,她有些不敢置信,都春天了?

“是的呢宿主。”

秦昭心中微微一動,“統(tǒng)哥,你看此日春光明媚,正是我安然逝去的好時候啊。”

2518:“宿主加油。”

閎知一直坐在她旁邊,見她睜開眼,立馬叫來境遲,自己蹲在她的床前。

秦昭看到男主時嚇了一跳,這個眼睛通紅,長滿胡茬的人是誰?她眨了眨眼,緩過神來,聲音沙啞,“國師……”

閎知打斷了她,“別說話,先喝點水吧。”他拿起水,就在秦昭以為他會將水端到她面前時,閎知自己喝了一口,再湊過來渡到她嘴里。

秦昭:喝個水,至于嗎?

喂完小皇帝水后,閎知小心將她抱起,讓她趴在自己懷里,把她纖細伶仃的手腕露出來,他眼里閃過一抹疼惜,將她的手遞給境遲。

境遲給她把了脈,眼皮迅速下垂又迅速抬起,朝閎知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閎知心臟一緊,握著秦昭的手幾乎把她的腕骨捏碎,他頹然地低下頭,良久沉默。

境遲很有眼力見地出去了。

秦昭暗自吸了口氣,“統(tǒng)哥,我要開始了。”

“宿主加油!”這幾個字幾乎成了2518的口頭禪。

秦昭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閎知的肩膀,聲音虛弱,“國師這是怎么了?”

閎知輕輕把頭放在她的頸窩,聲音沉悶,“沒事。”

“真的?我醒來時都不認識你了。”秦昭玩笑道。

閎知抬起頭,與她額頭相抵,直視著她的雙眸,“現(xiàn)在呢?”他雙眼赤紅,像是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秦昭輕笑,微微湊近,吻了吻他的唇,“怎么可能不認識,你是朕的國師,是護國寺的住持,是晉國的脊梁柱,”她頓了頓,聲音溫柔,“是我喜歡的人。”

閎知呼吸一緊,緊緊看著她,“臣,很高興。”他如同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不帶任何情欲,卻有萬千柔情。

“國師抱朕出去看看吧,很久沒曬太陽了,哦,憲翼呢?”

“好,臣抱你出去,待會兒叫人把憲翼帶來。”他的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把她的手放在肩上,然后輕輕使勁,將她抱起。

輕了很多。

閎知喉嚨發(fā)澀。

外面清風柔和,陽光和煦,花蝶與蜻蜓共舞。

秦昭被閎知抱著坐在準備好的太妃椅上,眼睛半闔著,渾身無力,像是一只抽了骨頭的貓。

紅霞的癥狀最開始就是頭暈,四肢無力,到后來就會慢慢出現(xiàn)全身疼痛,直到最后的脫水死亡。

秦昭醒來時被2518告知香囊里有蠱蟲時還有些震驚,因為不論是男主還是2518最初都沒檢測出來,這蟲太牛了吧。

不過果然,小說里最牛逼的病就是蠱毒,真乃各大小說必備之病。

她的病只是一種假象,還遠遠沒有到病入膏盲的地步,現(xiàn)在只是有點四肢無力。

閎知用手給她遮住刺眼的陽光,輕聲說:“太陽有點烈,要不進去吧?”

秦昭輕輕搖頭,說:“指不定就曬不到了……”話還未說完,就被閎知打斷。

“皇上慎言!”

他很少有情緒這么激動的時候,秦昭看了他一眼,淺笑,“國師何必如此,朕的意思是說可能會下雨。”

“那也不能。”

秦昭嘆了口氣,眼瞼低垂,“朕曾經(jīng)看到一本書,說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會發(fā)生什么。”

“那肯定是一本邪書。”

秦昭笑了幾聲,“寫這本書的人聽到這句話估計會被你氣死。”

閎知正要說什么,就見有宮人一團黃色的東西過來了。他將貓接過,輕輕放在秦昭懷里。

秦昭輕輕摸著貓,橘貓很乖巧地沒有動,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粗糙的感覺傳來,秦昭愣了愣,隨即問:“它平日里吃什么?”

閎知不知她為何出此疑問,道:“魚肉之類的。”

哦,不吃屎啊,那沒事了。

秦昭摸摸憲翼的頭。

2518突然說:“宿主準備。”

秦昭頓了頓,“嗯。”為了讓死亡更加真實,她與2518約定了,在離開的時候模擬病發(fā)的痛覺,現(xiàn)在,開始了。

疼痛突然傳來,秦昭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有些白到透明,泛著一股死氣。

閎知驚慌地抱住她,“原寧!來人,去請境遲!”

秦昭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晉原寧。

疼痛從心臟蔓延到全身,秦昭疼得蜷縮成一團,拳頭攥緊,牙齒緊緊咬住唇瓣。

閎知慌忙阻止她,不讓她傷害自己。

秦昭抓住他的手,臉色慘白,“不用叫境遲了,朕大限已至,你陪著我吧。”

閎知自己也知道,他有些顫抖地抱住她,“好好……”

“朕這一生都被困在深宮中,沒當皇帝時總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那時候的天空真小啊,咳咳……朕總能一手遮住……后來當了皇帝,國師帶朕出宮,朕真的很高興,原來天那么寬廣……”

秦昭頓了頓,覺得此時應(yīng)有道具,她對2518說:“來口血。”

秦昭咳了一口血,閎知感受到了,想要查看,被秦昭死死按住了。

此時她的力氣加成再次發(fā)揮了作用。

她含著血繼續(xù)說:“朕以前就像一只金絲雀,被關(guān)在皇宮這個籠子里,朕死后,國師能不能把籠子打開?”

“朕活著沒能見過江河湖海,崇山峻嶺,希望死后能有幸與國師一覽大晉江山。”

閎知緊緊抱著她,啞聲道:“好。”

“照顧好憲翼,還有你送朕的佛珠,朕希望一起帶走,留個念想。”

“我愛你。”

閎知一動不動地感受著她的身體在他懷里失去溫度,仿佛成了一座雕像。

他前半生信佛,日日禱告,在佛像下焚香祈禱,此生唯一的心愿卻沒有被佛聽到。

憲翼蹲在地上,疑惑地歪了歪頭,下雨了?

晉哀帝晉原寧五年,帝崩,因其無嗣,國師選任成帝三子為帝,攻打南越國,新帝三年,南越國滅,國師辭官隱居,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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