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軼在他們對面坐下，聞言笑道，“果然是見多識廣，程總識貨！”

看他們說的這么玄乎，顧妤兮不得不好奇那里面是啥，但湊過去一看，就愣了。

七七八八五顏六色的水果，外加不知名的醬汁，拌在一起好像跟水果沙拉沒差別。

“江軼，你欺負我家小白兔。”程時衍看她懵懵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嘖，知道你家了，臭顯擺。”江軼笑罵道，“說到這兒，讓我家小妹去給你當臥底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她表現不錯，我正考慮給她升工資。”

“嘁，稀罕。”

聽他們這一來一往說的，顧妤兮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了某個細節，戳了戳大Boss的胳膊。

程時衍低頭，也不多話，笑著解釋道，“江玫。”

“可她不是比我進秘書室早很多嗎？”

“嗯。”

“……”

所以說這狗，早就計劃好讓她27樓被他奴役了吧？

還有江玫，原以為是自己交了個朋友，誰知道是別人雇來的“間諜”。

“程總家的小丫頭，你別誤會了。”江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糾結什么，“玫玫打小沒幾個朋友，他提出讓她幫忙但也得她看得上才行，那丫頭是真心想跟你玩的。”

“我、我知道。”

可能最開始有點失望？

不過那丫頭，挺招人疼的，嘿嘿……

“行，知道那丫頭就安心了，剛才還跟我說面對你都心虛，我就替家妹，謝程總高抬貴手。”

“你要現在離開，我的手還能更高點。”

顧妤兮：“……”

攆人可以用這一招的是嗎？

“老熟人，敘敘舊，我還就不走了。”

“行，江玫的工資，下月開始減一千。”

“你這人真是的……”

戰況越來越激烈，一個熱衷攆人，一個賴著不走。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waiter送來了蝦，小白兔埋頭苦吃，生怕被血濺到。

感覺某人臉皮比自家丫頭還厚，程時衍索性閉了嘴，帶上手套給她剝蝦。

不能將人丟出去，那就無視吧。

江軼本來就只是來看看，誰能讓太子爺拜倒在石榴裙下，這會兒見到了，還堵了個毒舌程啞口無言，自然是心滿意足。

“我走了，你們慢用。”叉起一塊芒果放嘴里，江軼對顧妤兮說道，“有空常過來，鐵姐給你開小灶！”

“鐵、鐵姐？”

“哈，問你男人，拜拜。”

說完就趕緊跑。

程時衍在他們圈子里，除了“太子爺”稱呼之外，另一個就是“毒舌”，

如果沒有小丫頭在場，震得他不好隨意出擊，她還真沒膽兒去捋虎須。

總之今天是賺到了！

顧妤兮能從她翩然離開的腳步里，看出江軼的開心，忍不住問道，“你不是不熟嗎？”

“跟你才算熟。”

“……”老狗又開始了。

“她人不錯，你要是想，可以多跟她走動走動。”

“對了，為什么叫她鐵姐？”

“江軼，江湖人稱江鐵。”

“……挺霸氣的名字。”

見鬼了，誰給漂亮小姐姐起的外號，都不怕死的嗎？

“不聊她了，吃完飯，帶你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