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過來。”

顧妤兮剛悄悄說完大Boss壞話，正想偷偷溜走，就聽到“戰友”被叫走的聲音，拍拍胸口，正暗自慶幸，誰知……

“顧妤兮……”

“……”對不起，看不見我。

程時衍看著悄咪咪想逃走的某人的背影，啟唇道，“你也過來。”

“……”顧小白兔表情一滯，瞇著眼帶著假笑轉身，“笑盈盈”的問道，“Boss，什么事？”

“過來。”大Boss一手搭在沙發上，沖她勾勾手，活像在招寵物。

顧妤兮嘆了一口氣，在A同情的眼神中，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一屁股坐在程大Boss身邊。

程時衍的手臂還搭在沙發上。

遠遠看去，就像是顧小白兔主動窩進了程大Boss的懷里。

這一幕看得A心驚肉跳。

“咋滴，叫我過來什么事？”顧妤兮帶著假笑扭著身子仰著頭。

看她氣鼓鼓不服氣的樣子，程時衍覺得很好玩，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乖。”

“？”看著他對自己為非作歹的那只手，顧小白兔強忍著把它砍下來的沖動。

淡定，那是大Boss，她的衣食父母，她忍。

她忍。

臥槽，忍不了了！

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顧妤兮揉了揉被他捏的臉，“你玩上癮了是吧，肯定都紅了！”

“嗯。”程時衍涼涼應了聲，“挺像猴屁股的。”

“……”你才猴屁股，你全家猴屁股！

“小家伙現在脾氣挺大，誰慣的？”程大Boss低頭就能看到自己手背上，痕跡清晰的五個指印。

還挺用力。

“又不是你慣的，你管我？”顧妤兮捂著臉，默默地挪了位置，離他遠點。

“這是在遺憾……”程時衍用手撐著下巴，認真的看著她，似無意又像是故意，“還是慶幸？”

“來，你先跟我解釋解釋，這倆詞的差別成不成？”

“很難懂？”

“嗯。”顧小白兔想跟他認真的掰扯掰扯，“沒有主體對象，沒有特定情景，萬一會錯意，理解叉劈了怎么辦？”

“嗬。”程時衍笑了，“也對，如今我還能跟你較什么勁。”

“？”她又聽不懂了，但又不敢問。

“顧……”

“Boss，二隊路上出了事，可能需要我過去幫忙解決一下。”

程時衍剛說了一個字，話就被匆匆趕來的林易打斷，他神色慌張，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好。

“很復雜？”

“……”林易看了眼顧妤兮，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嗯。”

程時衍意會，想到了某種可能，似笑非笑，“讓白菁琦看著他們，咱們過去。”

“咱們？”顧妤兮聞言，指了指自己。

“嗯，包括你。”

“……”

“Boss，這……”

“不用說了，就這樣，你去開車。”

五分鐘后，環城高速公路上，沉沉夜幕下，瑪莎拉蒂疾馳，顧妤兮披著程時衍的外套，坐在后座，忍不住嘆了口氣。

錦陽下雨了。

“嘆什么氣？”程時衍手上拿著份文件夾，正在翻看。

顧小白兔剛剛瞄了兩眼，就見到董事會，學校什么的，她也看不懂，也沒在意。

這會聽他問起，忍不住吐槽，“這雨一下就好幾個月，誰受得了。”

“你以前……”

“嗯？什么？”

程時衍側頭，綿綿細雨打在車窗上，“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