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顧妤兮才記起對面還有個人，抹了把眼睛，強迫自己笑，“沒、沒多少，來，吃飯。”

“顧妤兮。”程時衍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她，“實話告訴我。”

“沒有，我自己能解決。”

在他的注視下，顧妤兮覺得很難堪。

“你能還？”程大Boss被氣笑了，“又想去哪兒借？還打算抵什么？”

“你……”

“身份證都能抵押，你真是豬腦子。”

被他這樣吼，顧妤兮難堪之余，更有委屈，“那我能怎么樣？我要是有腦子，至于做這種蠢事出來？”

她知道自己蠢，非正常人，但事到如今，誰能比她更后悔？

大豬蹄子，都不知道安慰她，竟說風涼話。

“現在挺機靈，當初怎就那么蠢？”被她吼了，程時衍倒也沒生氣，“要不是我不信鬼信神，還真決定好好研究下你。”

“滾！”

“生什么氣，身份證呢，不打算去拿回來？”

“他會給我就見鬼了。”顧妤兮恨的咬牙切齒，“辣雞貨色，吃屎都不想給他熱乎的。”

“呵，這比喻。”程時衍笑了，從錢夾里拿出張卡片，丟到桌子上，“拿著吧。”

“什么……哇靠！”本以為他在逗自己玩，很不耐煩，但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她兩眼放光，“你什么時候拿回來的？”

“好久了。”對上她含笑的雙眼，程大Boss也微勾唇，“幾個月了吧。”

顧妤兮染上笑意的嘴角，頓時耷拉了下來，“那你怎么不給我？”

“給你做什么？再去抵一筆巨款？”程時衍嗤笑道，“你就不想想，別人裸貸才能拿錢，但為何到你這里，抵押身份證就能貸到錢？”

“……”

“怕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礙于某些原因，不敢明面上硬碰罷了。”

“他是誰？你知道嗎？”

女子眼神里寫著期盼，單純又無辜，讓他很想摸摸她的頭。

“不認識。”

“那你怎么拿回的身份證？”顧妤兮覺得他在騙人，“你是不是騙我？”

“騙你做什么，能當錢用？我能拿回來自有我的辦法，你操什么心。”

“不說就不說。”小白兔將身份證放進包里，“其實好像身份證也沒啥用，我去警察局掛失，再辦一個不就好了？”

“進步了，能想到這兒了。”

“對啊，你也覺得我聰明，對不對？”

“尾巴翹天上了？”程時衍不忍打擊她，“你的腦子，當初可能想不到這些。”

“……我那么蠢的嗎？”

“……”

大Boss不說話，默默的喝酒。

“那你看上我什么了？”

“……”

死亡問題，他想要靜一靜。

“快說！”顧小白兔好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笑的張狂，“不說清楚，你今天就別走！”

“隔壁就是酒店。”

“？”

狗男人瞎說什么騷話呢？

“你不是在約我，與你共度良宵？”

“……”

閉嘴好嘛？凡間都容不下你了！

“你身份證也帶了。”程時衍笑的像只老狐貍，“今晚就勉為其難，你開房吧。”

“……開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