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程遠安慰著還在哭的妻子，岔開話題，“我當初不支持你比賽……”

“不重要了。”

年少輕狂，最不缺的就是叛逆心，程遠對他比賽的阻礙，反而激發了他的好勝心。

“那你……”

“沈氏，我不會再幫，它若有命度過，我也不會插手干預。”

沈唯安與老爺子似乎成了背景板，只聽得嘆氣聲。

“爸，姐她因為沈家人而死，我忘不了。”

周圍一陣靜默，程遠的目光落在沈唯安身上，帶著哀慟。

“你們繼續，我帶她離開。”程時衍拉著顧妤兮，直接離開。

整個大廳，頓時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蘇璃的情緒剛平復下來，表情卻不似方才那般友善，“時衍說得對，小女的死，我不能忘了。”

“小璃，你……”

“婉婉不在了，她活著的時候，我都沒問過她開不開心。”

“小遠，小璃，話不能……”

“時衍是我兒子，我希望他以后過得開心，欠你們的，我跟阿遠來還。”

……

錦尚別墅區門口，林易停了車，程大Boss卻沒有下車的意思，目光落在顧妤兮頭頂。

“你打算睡車上？”顧小白兔伸爪，戳了戳身邊穩坐不動的大Boss的胳膊。

“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說什么？

程時衍換了種問法，“不想跟我進去？”

“嘁，你家房子太貴，我住不起。”

“又沒有讓你掏房租。”大Boss循循善誘，“明日還有順風車，不心動？”

“你真沒吃錯藥？”顧妤兮覺得自己撞鬼了，“你別不是被誰附身了吧？”

“被你附身了。”程大Boss決定放棄了，起身下車，“別忘了，明天中午你請客。”

“那你可以掏錢嗎？”小白兔不死心的想爭取點談條件的可能。

“對不起，不可以。”

“狗！”

“林易，送她回去，記得讓她付油費。”

“是，Boss。”

顧妤兮：“……”

一對狗！狗老板教出來的狗下屬！

第二天，GC總部大樓，顧妤兮來上班時，程時衍已經帶著小鮮肉們開會了。

有了昨天新聞發布會那一出，秘書室里的女人，看她的眼神都友善了不少。

“妤兮，你昨天沒睡好？”江玫端了杯咖啡，放她桌子上，“Boss馬上出來看到你昏昏欲睡，是不是不太好？”

“江玫，你這話不對了吧，咱們妤兮跟Boss是什么關系，有什么不好的。”

顧妤兮困得很，昨天在App上翻了一晚上，都沒找到既符合程時衍身份，又價格低廉的地方。

她的三千塊也保不住了嗎？

心痛極了，她還真顧不上好不好，抓住江玫胳膊，“你知不知道Boss最喜歡在哪里吃午飯？”

反倒忽略了說話的另一個人。

“Boss要是中午不出去吃，一般都是林特助給訂的餐，你要不要去問問……”

“不要！”顧妤兮拒絕的堅決，“難道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害，Boss不喜歡有人圍著他，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常去吃飯的地方，能鬧得人盡皆知嗎？”

“……”很有道理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