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兮腦子里亂成了一團，夢境的真實感，讓她出了一身冷汗，渾身汗津津的不舒服，爬下床鉆進了浴室。

沖了個澡出來，她又開始翻箱倒柜。

【主人，你在找什么？】神荼也醒了，它有預感到她進入夢魘，但還沒來得及喚醒她，她倒先因為手機震動而醒了。

“我找支票啊！”隨手翻開一個柜子，顧妤兮邊翻邊嘟囔，“100萬吶，總有余糧的吧！”

【那你不用找了。】

“？”

【一分都不剩。】神荼無奈的打擊她：【你只剩下預支的五千塊。】

“？”顧妤兮不可置信的合上柜子，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床邊，“預、預支？”

“也就是說，我現在辭職，我得還他錢？”

【這樣理解也不錯。】

顧妤兮：“……”

怎么不早說！她辭職信都遞上去，臥槽！

“嗡嗡嗡”的震動聲再起，顧妤兮受到了打擊，愣了會才想著要去接電話。

那頭又自動掛斷了。

[Boss的電話，兩次你都沒接。]

“……啊！”靜默許久的房間傳來一聲尖叫，顧妤兮瞥了眼時間，一邊捶床翻手機，一邊吐槽，“凌晨兩點打電話過來，他有病啊！”

神荼決定不說話。

顧妤兮翻了通話記錄，沒找到程時衍的名字，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看到。

只有一個未知來電，她還撥打不回去！

這么狗的人，當真存在么？

還沒吐槽完，手機“嗡嗡嗡”又開始震動，嚇得顧妤兮沒把手機給扔出去。

還是那個未知來電。

伸個懶腰，打個哈欠，顧妤兮努力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劃下接聽鍵，“喂……”

“……”

那頭像是沒人，安靜的很，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打錯了嘛，掛了，好困……”

“還在演？”程大Boss涼颼颼的聲音。

顧妤兮頓時打了個激靈，但還不忘現在扮演的角色，渾渾噩噩的說，“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

“這么快就忘記親愛的達令了？”程時衍似笑非笑，“顧妤兮，你在哪兒？”

“在你心里。”話一出口，神荼都吃驚了，顧妤兮更是捂住嘴，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出來的這么快，“對、對不起……”

“你在我心里，還辭什么職？”程大Boss故意道，“不該求之不得？”

顧妤兮：“……”

她嘴快，她有罪，她反思。

“為什么要辭職？”

“嗯？”顧妤兮裝作剛睡醒，渾渾噩噩的問道，“我不能辭職嗎？”

“理由，”

“我又不懂電競，更不懂直播。”不自覺就說了實話，讓神荼阻止都來不及。

“呵。”程時衍笑的意味深長，低聲道，“不懂電競？然后呢？”

“什、什么？”顧妤兮一臉懵逼。

然后肯定是去找工作賺錢啊！難不成坐吃山空等死？

“顧妤兮，做事之前都不帶腦子的嗎？”程大Boss嘲諷技能全開，“還是連錢都看不到了？”

“……你是不是又罵我？”顧妤兮有點郁悶，辭職這事不是對他好嗎？

“嘟嘟嘟……”

沒給她回答，那邊掛了電話，留得她不得不與空氣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