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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血染欒心殿 東窗事發(fā)

  • 謀之演義
  • 任家坡
  • 2177字
  • 2020-07-15 19:35:00

“貢歲,這么多名目,那我們就一樣一樣的送,既然周什么都不需要,那我們就從最不需要的歲目送起,斷斷續(xù)續(xù)的送,既讓其找不到借口,又能盡可能地爭取時間,墻將兵固城池,同時密切關(guān)注汴梁的情形,紛紛亂亂,保不齊那周又有什么非常之事發(fā)生,自顧不瑕,這貢歲也就不了了之了。”

“依你之說,也只有如此了。”

“據(jù)臣所知,那周有臣諫言,說汴梁最近接連發(fā)生了很多不幸事,究其因,紫禁城里陰氣太重,需于宮中建太乙真宮,請高明之仙道主持,降妖除魔,收天地祥瑞,護佑皇上、太后,固牢社稷,普澤天下,那我們就精選童男童女,送于汴梁,做了道童,意在取初天之真氣,亂上加亂,而這童男童女的甄選,要廣加宣揚,就說是受命于汴梁之周,激起民怨,君臣同力,兵民同心,以后發(fā)而制人,皇上以為如何?”

聽王爺說的張馳有度,千變?nèi)f化中文絲不亂,驚濤駭浪中波瀾不驚,皇上這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甚至要怪罪王爺遮遮掩掩,故弄玄虛。

“好,好,好,這件事就全權(quán)交由你去處理,以后這樣的事,就由你專斷了,不要再打擾聯(lián)的詩興。”

皇上甩袖而去。

王爺卻是鶴然孤立。

大勢去也。王爺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自己的那位榮陽公主已經(jīng)不存在了,如今的皇太后要做什么,要什么,已經(jīng)越來越清晰了。那樣的一種絕貫古今的執(zhí)著,連王爺都深為吃驚,又深感憂慮,甚至是惶恐。

在某種程度上,王爺覺得自己現(xiàn)在成了絆腳石。他并不贊成,但也無可阻攔。榮陽公主讓他這個王爺給寵壞了,為了她的目的,可以隱忍潛行,可以忍痛割愛,可以獻身說法,可以與賊為友,而她的魅力就在于點點紅塵,鶯鶯片語,卻可讓他人甘愿鞍前馬后。

而這一切都不是他王爺所希望的。但以唐之懦弱,他又能奈何,周之遙遠,鞭長莫及啊。

趙普本是他王爺安排至汴梁的得力助手,但以其來信的口氣,王爺斷定,趙普已遠不是以前那個府里的跟班了,已經(jīng)不屬于建康之王爺府了。本是救唐于水火,卻讓唐成了一塊人人覬覦的肥肉,兔死而狗烹,豬肥而受宰。

唐啊,大好河山,唐啊,魚米豐饒,唐啊,文人墨客,唐啊,為賦新辭,強說愁。

王爺仰天而長嘆。

那個備選的逃生之地,已經(jīng)營多年,頗有些規(guī)模,人呢也早已遷去了一部分,現(xiàn)在已到了全身而退的時候了。回到府上,王爺即刻吩咐下去,重啟人員,財產(chǎn)轉(zhuǎn)移,并且速度要加快。多數(shù)人不知所以,一些人亂了手腳,雖然再三叮囑,但免不了惹人耳目。

司徒周宗大人,雖沒有與王爺通氣,但周索貢歲之事,他是知道的,得知王爺府的意外之舉,周大人領(lǐng)悟頗多,深感大限已到,建康已無所牽掛,朝堂無能為力,干脆遞了辭呈,要攜家隱去。

王爺是誰,司徒又是誰,國之脊梁,朝之重臣,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寶貝啊,早就有人盯上了,正愁沒有文章可做呢,更何況甄選什么童男童女,加稅增賦,享樂之民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很快,一批密奏紛紛呈到了皇上那里,說什么身居高位,卻妖言惑眾,說什么朝之重臣,卻臨陣脫逃,說什么皇親貴胄,卻賣國求榮,說什么重任在肩,卻徇私舞弊,說什么國難當(dāng)頭,卻私通外敵,包藏禍心,實乃國之賊也,賊之不除,國之難安,重罪不問,民怨難平。哎呀,這些個人,真可謂是韓熙載重現(xiàn),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久醉于詞賦鶯歌中的皇上,似乎一下子驚醒了,甚至覺得被人魚肉,頓時龍顏大怒。

本想直接拿了王爺,司徒兩人交大理寺問罪,但一個是皇叔,一個是太師,都是自己的至親,皇上還是有所顧及,故而改了傳聯(lián)口諭,讓這兩個老臣即刻來見。

“怎么,聯(lián)讓你全權(quán)處置貢歲,強軍備戰(zhàn),而你卻將家眷,財產(chǎn)悉數(shù)轉(zhuǎn)移出京,意欲何為,玩什么瞞天過海,欺瞞于聯(lián)不成,還有你司徒,非常時期,卻要辭官攜眷而去,難道要留著聯(lián)守這建康,守這江山嗎?”

皇上直指下面跪著的兩個老臣,兩個皇親,將幾份密奏摔到地上。

兩人各自沉默,任那幾張折子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游走。

皇上胸前的衣服一鼓一鼓的,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

“臨陣脫逃,徇私舞弊,賣國求榮,私通外敵,包藏禍心,聯(lián)且問你們,這個周之皇太后,到底是誰,當(dāng)年納貢于朝的皇后,到底是誰,聯(lián)之東宮又是何人,從實招來!”

皇上又摔出一份密奏,一語中的。

兩個老臣,不經(jīng)意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瞄上一眼那份折子。

“那個皇太后,是不是你的榮陽公主,那個東宮,是不是你的子昕?”

沉默,沉默。

“東宮體弱,聯(lián)體恤憐憫,讓夫人常于宮中探望,聯(lián)就覺得兩人之親非同尋常,榮陽公主,竟也與傳說中的麗質(zhì)文武迥然而異,看來是聯(lián)被美色蒙蔽了雙眼,為蜜語充塞了圣聽,竟讓你等偷梁換柱,瞞天過海,這與養(yǎng)虎為患何異?”

皇上越說越激動,越想越激動。

“老臣,重臣,聯(lián)相信你們,重用你們,可你們?nèi)绱似劬枭希戾粴猓亲右靶模癫粴⒛悖?lián)也要殺,聯(lián)不殺你,天亦不容!”

皇上已經(jīng)是聲嘶力竭。

王爺終于說話了。

“皇上要殺,便殺,臨死之前,再盡一份為臣之責(zé),皇上還需明鑒,不要被一眾小人拙劣伎倆與謠言所蒙蔽。”

“那也比你引狼入室強!”

王爺萬念俱灰。

“既是如此,臣只有一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爺言罷,不等皇上準(zhǔn)允,自己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衣服,望了一眼殿外晴空,低下頭,朝著面前的柱子,拼力加速。

“先帝,我來也!”

一頭撞了上去,頓時,頭破血流,用力之大,脖子都轉(zhuǎn)了向,整個身子彈了回來,重重在跌到在地,一命嗚呼。

旁邊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嚇的媽呀一聲。

皇上也幾乎彈了起來,又跌落到椅子上,驚的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又聽到咚咚兩聲,又一個人在另一個柱子前倒下,兩處鮮血奔涌而出,竟鬼使神差地匯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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