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市長趕到城門時,發現了被一群人調侃著的洛克,和旁邊沾滿沙塵的軍車,一種懷念感,萌生心頭。
——十幾年前
市長本名叫奧蘭德,因為土地大肆荒漠化的原因,也使得,原本住在湖邊小屋的他搬離了那里,不得不去尋找新的駐地。
長途跋涉中,父親死于野獸的攻擊,一種長著鳥嘴有著類似于鴕鳥的大腿,手臂部分是富有羽毛,只有一根手指探卻有著鋒利利爪的魔獸——長鐮鳥。
而在被襲擊的同時,自己的父親將槍桿直接插入了野獸的口腔中。
在肚皮被劃開一時,逐漸淡去的那一刻,扣動了扳機。
一人一獸,同時倒在荒野中,周圍滿是巨石,奧蘭德因為從一處高處的地方摔了下去,而幸存下來。
在昏迷中醒來,找到了父親的尸體,但卻無法推開倒在父親身上的魔獸。
體型太過巨大,無論怎么推都紋絲未動,雙手發力,或用全身去撞,原本的傷口稍微有裂開,但疼痛感完全被掩蓋了下去。
奧蘭德在這荒野中失去理性的哭了起來,父親的教誨告訴他,不能在這里停下。
不想把父親丟在這里,卻又只能丟在這里,最后只能扯下父親身上的衣服,蓋住他的臉。
他沒有膽子去看那張臉,閉著眼睛蓋了上去,擔心自己,因為看了那張臉一眼就不愿意離開這件事。
隨后強行從野獸身上拽下了獵槍,說實在話很重,對于已經很多天沒有進食過的奧蘭德來說,幾乎要拖著才能拿動。
最后也只能壓迫著自己將槍綁在自己背上,這又算什么呢?自己的父親在這趟行程中,將所有能夠補充能量的東西都給了奧蘭德。
在身體極為衰弱的情況下,他依舊能拿得起這把槍,這種意志支撐著奧蘭德站起。
撿起了原本散落在地上的包裹,這個包覆是他們從原來的家里廢墟中找到的。
里面什么吃的都沒有,除了一些跟半個手掌差不多大的子彈,和一本日記,一本被破布縫縫補補過后的日記。
里面記錄了自己父親過去和現在的一切,雖然很簡短…
對于建筑的知識,對于野外生存的知識,對于自己的母親,生下自己時那時候的驚慌失措…
就這樣,年僅九歲的奧蘭德,孤身一人的走著。
一切能補充能量的東西都自己下肚,躲避駭人的魔獸,受到的傷也只能自己強行止住。
在害怕無助時,包里的日記和獵槍都幫助他一路走下去…
兩年后,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簡潔明了的告訴你一個數字47000公里。
走遍一個個角落,長期的生存,讓他的身體變得強壯起來,一路上尋找著定居的地方,走走停停。
雖然有時會看到與自己同樣的難民,但根本沒有辦法交流,荒漠化的土地,讓他們的意識變成跟野獸一樣。
在一度懷疑希望在何處的時候,但是看見了路邊緩慢升起的雜草,讓他覺得有能夠活下去的希望。
在抱著這種希望的路途中,他看見了一樣吸引他的東西。
不遠處的一縷煙,如果只是普通的煙的話,并不怎么能吸引奧蘭德,但煙里傳來些異樣的東西。
一種柴油味,這種味道很特殊,喜歡的人聞了會心神愉悅,但是一般的人聞到都會覺得刺鼻。
森精靈對味覺的判斷并不靈敏,因此聞到的只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原本打算迂回前進到那個地方,說實在話,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所能聞到那個味道的半公里范圍內,別說大型魔獸了,就連小型的食草動物都見不到。
而這種恐怕也不是巧合,連較大一點的足跡都沒有,這就和這種氣味有關了。
父親的書籍里曾經記載的:具有攻擊性的野獸會對某種刺鼻的物體產生惰抑感,對大部分魔獸來說,都會失去攻擊性,只要不是作死到主動攻擊,都應該是沒有問題。
這也不是巧合,沒有足跡就只能說明這個味道,在這里還繞了很長時間了,這種事情若不是人為的那還真是神奇。
出于謹慎選擇了地勢較高的路段前進,一路上平安的到達那種東西,朝另外的方向望去,能看見一片樹林,在雙腳落地后的那種安心感有種難以言表的舒適。
隨后所看見的是一小片廢墟,這種地方并不算少見,一路沿途下來到處都是,不過這里能提供不少有用的東西,對此的爭奪也是時有發生。
奧蘭德這時又感到些許沮喪。
這么說的話…這里已經有人了咯,會用這種方法的話,就說明還算是有理性的人吧!
嗯,稍微冒一次險吧!
抱有期待,所以前進這作廢區非常的大,比之前所見到過的任何一座都要大,在這邊上還能隱約看到類似于樓梯一樣的座位,偏偏閃閃的長滿了野生植物。
還看到了一點點類似于邊緣的地方,隱約能察覺到的幾條白線,前端有一個箭頭,似乎是指著什么地方。
“呼——該走了…”
自己跟自己說話,就已經成了自己唯一能張口發聲的路徑。
將那渾濁的氣味作為方向,朝著煙的中央走去,氣味便越來越濃,而這里異樣的東西就越來越明顯。
嗯?這是…腳印?!
之所以會驚嘆,是因為那個腳印跟自己差不多大,而且穿了鞋。
純粹靠蠻力的種族,不會穿戴任何的衣服或者裝備,因為他們本身的皮毛比一般的裝備都要結實,而且更容易修補。
那這應該就比較好對付了,人數不多,也有可能其他原因,但年紀看上去跟我差不多…或者本身總都比較矮小…
“啊——!啊…!”
猛地灌入大腦的求救聲,憑借天生的種族優勢,快速趕到了發出聲音地方的附近。
發出求救的是長著腳有著赤紅色頭發的少年,雖然說距離火源有一段路程,但這位少年就呆在了這。
在一輛車上,父親的日記上有講到,那似乎就是賽車,通過改造后的吉野車。
看上去已經荒廢掉了,全本附合在窗上跟車頂的鋼板全部生銹,輪胎似乎因為碰撞炸掉了,周圍還有一定的橡膠片。
除了少年之外,還有一樣東西讓盤繞著那輛車。
體型并不算很大,身上有著波紋般的紋路,會隨著接觸物品改變顏色,頭部帶有立尺狀的薄片,圓錐形的頭部伸出深紫色的舌頭——泰坦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