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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事總要有個開頭

那渺無邊際的云層之中,一位仙人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從一朵云彩跳到另一朵云彩上,像極了小孩子玩的跳方格。

另一位仙人將雙手負(fù)于身后,狹長的眉毛底下一對閃爍如星辰般的眸子,生得很是俊秀。

玩著跳云彩的老仙人停住了腳步,和那位俊秀仙人看向同一個方向。

在這一朵朵彩云的盡頭,有一抹違和的鮮紅色,那不是天邊的紅霞,而是一顆五角星形狀的石頭在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輝。

那塊五角星石頭五個角向五個方向展現(xiàn)出無窮的吸力,很快石頭通體變成紅色,好似被鮮血浸染一般,顯得詭異而可怖。

“這是第二塊了吧?”那俊秀仙人開口問道。

白胡子仙人把右臂坦露出來,不知是不是跳云彩出了汗,有些熱了。

“五千年了,的確是第二塊了,當(dāng)年鬧出那樣的大事,也不知這次會不會搞出什么名堂。”

俊秀仙人搖了搖頭,眼睛朝天邊看去,雙手舉過頭頂,一道狹窄的金色裂縫橫亙在天空中,像是一條泛著金色血液的傷口。

白胡子仙人笑道:“不瞞你說,我的一絲神魂也被收納進(jìn)去了,聽說司五行的那個缺牙老兒和長著三只眼的那個瘋婆娘也被這怪石頭擺了一道。”

俊秀仙人化作一個小黑點,飛入那個金色裂縫之中,但聲音還是環(huán)繞在白胡子仙人耳側(cè):“兩枚天地靈氣蘊生的靈體,三縷正神神魂,無論如何,這人間都會熱鬧起來的。可惜了,仙人不能違反規(guī)律去干涉人間事務(wù),可惜可惜。”

那白胡子仙人繼續(xù)玩著跳著云彩,邊跳邊低聲吟誦著極其不符合他一身古袍氣韻的現(xiàn)代詩:

也許是天道的翼不慎插在地獄道的肩;

也許是人道的因不慎吞下餓鬼道的果;

也許是修羅道的劍不慎染上畜生道的血。

就這樣,同窗變成了殊途。

就這樣,善的無暇浸上了惡的糟粕。

附骨,噬魂,奪命……

白胡子仙人吟誦結(jié)束,看著已經(jīng)快要合上的金色裂縫,嘆了口氣,化作一個白色光點,飛入其中。

那塊石頭也不再發(fā)出任何不安分的波動,安靜地躺在云彩上,等待著屬于它的契機(jī)。

***(這是分割線,我以后的章節(jié)里轉(zhuǎn)場分割就會用這個,嘿嘿。)

時間緩緩地抓住了九月的尾巴,在這金風(fēng)玉露的眷戀里,好像一切的悲喜都得以淡化,給世界添上一股樸實的風(fēng)氣。

像是為了迎合這分無華,一個和這世界一樣樸實的人也從出租車上慢慢走了下來,將繁重的行李砸到地上。

那一聲沉悶的“咚”,似乎在配合他那小麥色的臉龐和傻乎乎的笑容,只見他把右手微微抬起,嘴角也有些抽搐,好像有什么話說不出口一樣。

透過車窗向里看,只能看到一個淚眼婆娑的婦人和一個膚色與車下男孩相近的中年人,中年人和孩子互相揮手。

雖然沒人解釋什么,但也顯而易見,這是一家人離別的悲劇橋段。

不得不說,有時離別真的很有趣,雖然只隔了一層車窗,這樣一層層用破窗錘即可輕易敲碎的玻璃,便是親人苦別天涯的見證了……

男孩一直笑著,直到那輛出租車的鳴笛聲從他耳中絕跡,他開始轉(zhuǎn)過身去,兩行熱淚再也無法抑制,舍去要面子的虛假笑容后,只剩下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熱誠。

男孩趴在行李箱上哭了好久,他長得并不秀氣,不高不矮不瘦不胖,下頜上微微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有些許干練。

這樣芳齡十八的大小伙子本沒什么看起來可憐的地方,但路人都投來憐憫的目光,因為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孩子和父母的初次離別是有多么悲傷……

很快,聲音越來越小,男孩站起身來,用不太干凈的衣襟擦了擦眼淚,望著路人的目光,又開始尷尬地笑起來,之后便徑直地走向前方的大門。

學(xué)校大門不僅有著幾十年前的素雅,也有那兩只忙于出現(xiàn)在各種地方的石獅,看著沒什么起眼兒的。

一塊紅匾憑著高貴的色調(diào)惹人眼球,上面四個大字閃著星星點點的金光,赫然寫著“文曲學(xué)院”。

這四個字在瀚海市可謂是響響當(dāng)當(dāng),不光是瀚海市最好的大學(xué),即使放眼整個東冀國的大學(xué)里,也排得上名號。

男孩進(jìn)入了校園便愣住了,也許是在小地方生活慣了,一下子就被那種寬敞明亮,直擊心靈的觸感給震撼到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學(xué)姐逐漸踱步靠近男孩,拍了一下他,笑著問道:“你是來報道的嘛?”

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是人間有仙女,還是仙女落人間?重要嗎?

總之,小憨孩,心動了。

男孩臉一紅,靦腆地看了看學(xué)姐并點了點頭。

對方禮貌性地介紹自己:“我是文曲外國語學(xué)院的大二學(xué)生,算是你的學(xué)姐,叫凌晏,今天是學(xué)生會派來接新生的,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小學(xué)弟?”

男孩的臉逐漸變得通紅,但還是禮貌地回答“我是……我是自動化的。”

“那正好,就在我們院旁邊,我?guī)闳グ伞!?

男孩跟在學(xué)姐后面,一直低著頭,不好意思搭話。

一路無言,凌晏也不免有些尷尬,也就低著頭默默帶路,時不時夸一夸學(xué)校的好,而男孩也默默聽著,時不時偷瞄一下學(xué)姐。

就這樣走到了自動化院樓下,學(xué)姐回過頭來,看著男孩兒紅撲撲的臉蛋,笑著對男孩說:

“不是吧,就算沒成年也快了吧,這么害羞真是少見,你叫什么呀,小學(xué)弟?”

“我叫薛子寧。”他終于抬頭,開始了第一次和凌晏的對視。

她右眉尾有一顆淚痣,吸引了薛子寧的全部目光,他也終于看清了那笑容,好像溫暖了全世界那樣暖……

“好嘞,我記下了,有事可以找我?guī)兔Π。蓜e不好意思!”說罷,就離開了薛子寧的視野。

她行走在花叢旁,但在薛子寧眼中,那花叢中根本沒有花。

是她在步步生花……

薛子寧注視良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里默想:誒呀,我又不是沒見過女的,怎么搞得這么狼狽,還被學(xué)姐嘲笑。

惱了自己一陣兒就回身走進(jìn)自動化院樓,歷經(jīng)無數(shù)繁瑣無趣的步驟章程,賠上好幾個小時的光陰,總算辦完了入學(xué)手續(xù)。

來到宿舍樓,樓房通體深紅色,上面的油漆仿佛在作畫一般,古樸和文化的氣息在這幅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其實薛子寧在來學(xué)校之前便在網(wǎng)上查過自己的宿舍樓,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這樓居然和他爸同歲,已經(jīng)矗立在這里47年了。

47年的光景,滄桑伴著榮華浮盡,這棟外觀并不美麗的樓卻仍舊傲立,實在是可嘆可敬。

薛子寧一步一步踱上樓,心情卻跟上戰(zhàn)場一般沉重,因為這一個個臺階,不僅意味著大學(xué)生活的開始,更意味著人生的一個新起點,壓力山大呀!

他無奈地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沉重的心情,來到宿舍門前。

門牌號是509,門看著很古老,似乎一觸就倒。

薛子寧推開了門,屋子很大,整整齊齊地擺著六張床,或者說六張木板,屬于上下鋪的類型,看起來很是慘淡。

屋里已經(jīng)有人了,是一個滿嘴胡茬,看著很油膩的中年大漢,雙手放到圓滾滾的肚皮上,睡得正憨。

這時廁所里一個聽著很稚嫩的男聲大吼了一聲:“老爸,我忘拿紙了!”

床上那個中年大叔表情有些不情愿,顯然還不想離開夢境的懷抱,但還是拿了一卷手紙走向廁所遞給他兒子,依稀能聽到大叔小聲絮叨了幾句,就打著哈欠從廁所里出來了。

一出門看到薛子寧站在那里,嘿嘿笑道:

“你是小平的舍友吧,來,坐坐坐,我兒子叫方平,我是他爸,叫方圓,我們第一個到宿舍的,你是哪人呀?”

“我是綏棱人。”薛子寧禮貌地回答到。

“啊,北方的,那也算是半個老鄉(xiāng)了,我們是晏寧的。你自己來的?小伙子挺闖蕩呀!”

方圓剛說完的功夫,一個小胖子就從廁所出來了,看到薛子寧也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方平。”

薛子寧則是在心里想:這個方圓肚子倒是圓,但這方平肚子也不平呀,應(yīng)該叫方小圓才對。但還是禮貌地答復(fù)方平地問候:“我叫薛子寧,老家是綏棱的。”

方平往床上重重一坐,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姿勢提醒了他點兒什么,突然站起來靠近他老爸耳朵嘀咕了點什么,他老爸馬上抱著肚皮大笑,看著還有點喜感。

“當(dāng)然聽到了,你喊那么大聲,估計對面女生宿舍樓的都聽到了。”

方平臉?biāo)⒌匾患t,薛子寧也笑出了聲。

“孩子,你來,咱們把房間打掃一下。”方圓挺熟絡(luò)地說。

薛子寧點了點頭,他挺喜歡這一對大小胖的,既熱情又搞笑,幾個人忙活了半天,也都有一些累了,便坐在床上開始攀談起來。

過了一會兒,方圓站起來說:“行了,這也差不多了。平子,老爸該走了,還得趕飛機(jī)呢,要不然那個老東西又得扣我半個月血汗錢了,你可就沒錢買麥當(dāng)勞了!”

這話剛一說出口,方平眼淚刷地一下就淌出來了,一聲聲老爸喊個不停。

方圓邊幫兒子擦眼淚邊說:“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像什么話,你都多大了?再說了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我走了啊!”

“行,那我不哭了,老爸,一路順風(fēng)!”

方平雙手插腰故作堅強(qiáng)的樣子,看著幼稚又可愛。

方圓離開屋子前沒敢再回頭,因為他怕自己再回一次頭,就沒法再轉(zhuǎn)過身離開自己的寶貝兒子了……

薛子寧和方平沉默了一會兒,倆人就開始互相送起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找到一點話題就開始尬聊。

其實這也是正是大學(xué)舍友初次見面的正常現(xiàn)象,都希望再出現(xiàn)一個舍友來打破這份尷尬。

這時走廊里又響起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不一會兒,迎面進(jìn)來兩個人。

一個男生180左右的身高,帶著偏厚的黑框眼鏡,膚色很白,長得也很精神,穿著一點兒圖案都沒有的素黑色短袖,有種學(xué)者的風(fēng)范。

另一個偏黑偏矮一點,瘦得像個猴一樣,好像風(fēng)一吹就會倒。

“猴”身上拎了不少東西,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流,旁邊那個“白面書生”對“猴”說:“謝謝你了,還幫我拎行李,其實我能拿的。”

“沒事,我這人有的是力氣!”,“猴”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脯。

一拍完就注意到那邊的薛子寧和方平了,也不做扭捏姿態(tài),一屁股坐到空著的那張床上接著說“兄弟,來挺早呀,我叫張乾宇,綏棱的!”

薛子寧一聽到是老鄉(xiāng),心情也很是激動,馬上就朗聲說到:“我叫薛子寧,也是綏棱的。”

“我靠,終于看到親人了,來,抱一個。”

那男生說完就張開雙臂走了過來,薛子寧雖然有點被他的熱情嚇到了,但當(dāng)然也不會拒絕他的好意,就象征性地和他擁抱了一下。

他倆剛松開,方平也介紹完了自己,然后三個人一齊看向那個男生。

男生有點靦腆地說道:“我叫楚煊赫,瀚海市本地人”

男生聲音很溫柔,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的清新婉約。

幾個人嘮了會兒嗑就開始選床鋪。

先到先得,大家肯定都會更青睞下鋪,不過四個人三個下鋪沒法分,張乾宇這時便又一次展現(xiàn)出自己的大度,毫不猶豫地選了上鋪。

到了飯點,幾個人搭伙去食堂之前,一個男生拍著籃球進(jìn)來,帶著耳機(jī),185左右的身高,長得開朗陽光,絲毫不遜色一線小鮮肉的顏值,幾個人看到他之后,都有點自愧不如的心里小浮動。

那男生自然覓不到這幾個家伙的心里活動,摘下耳機(jī),看著對面的舍友們說“你們好,我叫付茗昊,瀚海人,家離得挺近的,早就來了,剛在下面打了會兒球。”

男孩聲音很爽朗,普通話也很標(biāo)準(zhǔn),看著好像沒有任何缺點。

張乾宇一如既往地直爽到“那啥,我們下去吃飯,你去嗎?”

“行,正好餓了,等我一下,我洗個手”付茗昊也熱情的回答。

五個人前前后后下了樓,走著同一條路,身影一個跟著一個,每一個都風(fēng)華正茂。

如果時光能靜止在初識的黃昏,如果每個人都如現(xiàn)在的樣子一樣美好。故事也許就不會開始……

但……

故事總要有個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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