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司琛沒醒,安羽落松開手:“你看,你也依賴我。平時我不在,你睡得比誰都要淺,我在身邊,你不睡得很深?”
靠在床邊,雙手疊在一起反正被子上:“人自私自利,人冥頑不靈,人膽小如鼠,人心丑惡,你也是,我也是,葉沏是,齊默是,所有的人不都是這樣子的嗎?”
“你說你愛我比十三年更久我一點都不信,你在這里呆了七年,我感受到你的愛意是從十九歲,那時候我比任何時候都恨你惡心你。知道你愛我我就利用這份愛做了好多好多事情,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李珩問過我為什么要和你結婚,因為想要報復你啊!這個病好像是從二十歲生日那天開始出現的,一點一點的加深,二十二歲生日后基本每天都要發病,那時候你就守在我身邊三個月。那三個月里我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不知清醒如同行尸走肉般,你又因為要攔住我發病添了多少傷口,流了多少血,我不知道??晌颐靼孜业牟∫蚰愣饏s又因屈允淮而好轉。”說著說著安羽落彎了彎眸子似乎眼前漂亮的不像真人的司琛都變得順眼了幾分。
“我十五歲的時候真的很喜歡你,喜歡的差一點點就是愛了。你只要對我再好一點點,那時候你只要再對我好一點點,百分之一我都會愛上你??墒悄銢]有,喜歡一點點磨滅,厭惡憎恨一點點堆積,四年的時間恨意早就超過當年的喜歡。年少輕狂誰沒喜歡過一個本就不屬于自己的人?”這樣反問著,抬手摸了摸司琛的眼睫毛:“你知道你長得真的很美,美到當年第一面的時候對你的害怕都少了不少,就連長大后的傅正然都有些比不上你的模樣,戴上眼鏡整個人都溫柔了。當初最愛的就是你這幅美人皮囊,現在也是最愛這樣子的容顏。”
司琛眼底淡淡的烏青顯示著這幾天的繁忙,有著安羽落在身邊自是睡得很熟,這些話要不是司琛睡著了安羽落也不會說。
半個小時后,司琛才悠悠轉醒。
揪著司琛劉海的安羽落“吧唧”一口親在司琛臉上:“我想回去了?!?
抬手捉住揪著自己劉海的小手,復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碎發:“那來的剪刀?”
缺了一塊的劉海有些張揚,露出司琛的眉毛:“這樣子更好看?!?
“......”
看了一眼安羽落,司琛說不出什么話來,半響才憋出一句:“剪了就算了。我讓李珩送你回去?!?
其實安羽落也剪了自己的頭發,抬起另一只手捏上司琛的耳垂眸色微暗:“什么時候打的耳洞?”
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上個月,差不多好了?!?
因為司琛戴著的是透明的耳棍,安羽落現在才發現:“耳棍不好看,我買了耳釘在床頭柜里,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已經沒工作三個小時的司琛,看著安羽落興奮的表情,低下頭低笑:“好?!痹谒捐⊙劾锕舅闶裁??反正那些家伙昨天晚上就安分下來了,最近司琛覺得安羽落都不會讓他們添什么亂子。
主宅
傅正然正坐在鋼琴前看著這架通體漆黑,高雅的鋼琴,又看了看遠處蒙著黑布什么都看不清的鋼琴,有一種感覺那架鋼琴是好東西。
起身走過去,掀起一角的黑布,透明的藍色琴體露出來,那架鋼琴很美,僅僅只是一角都讓傅正然驚艷,趕忙把黑布放下去,匆匆的離開琴室。
下午四點半司琛陪著安羽落回了主宅,安羽落就“蹭蹭蹭”的跑上樓,在自己的床頭柜翻出自己買的純黑色的十字架耳釘,又看了看旁邊躺著的帶著水鉆的十字架耳釘和散裝的金屬感的耳釘。
安羽落其實買了很多耳釘,蹲在床頭柜前思考著該選哪一款,一對角落里的的耳釘引起了安羽落的注意:“這對......好像??!”拿起那一對耳釘,垂下眼睫關上床頭柜,取下一只耳釘想了想:“他打的是左耳,那我打右耳吧?!?
對準了耳垂,輕輕用力耳垂被穿透,鮮血流出來,安羽落毫不在意的蓋上耳帽。
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耳垂上要滴落下去的血跡,高興的把耳釘拿了下去,司琛站在樓梯口:“這么快?”
“因為找到了一個好玩的耳釘?!?
司琛心底一咯噔,看著安羽落拿出來的那只耳釘,抿了抿唇:“還有一只耳釘呢?”
“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