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是在等援兵,徐家跨區(qū)作戰(zhàn)人手方面肯定是個問題,再說本地徐家一直和他們有來往,所以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聽沙羅這么一分析,虞慶言原本放松下了的心立刻又提了上去。
“那該如何是好?
“你不用急,他們在等援兵,我們又何嘗不是,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沙羅安慰他道。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你看我這腦子真是愚不可及,哈哈!
虞慶言立馬又開心了起來,不得不說人生的大悲大喜,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飄渺學宮,文峰。
這里是整個學宮的文氣所在,也是整個文院學員的修煉場所。
黑夜中,波光暗淡這里卻熒光如火,不少學員還在學習并未就寢。
然而,一個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卻突然出現(xiàn)在整座文峰外圍。
他們手中各自拿著一些奇怪的法器,準備布置些什么。
“記住,一定不能出差錯,否則格殺勿論。
“是,大人!
黑衣人使出獨特的傳訊手段,一只只千紙鶴飛掠到他們身邊,吐出一個個字符。
接著,他們運轉體內的功法按照字符的指引,開始祭煉法器,整個文峰地區(qū)好像都被天機蒙蔽,執(zhí)事堂的巡邏視角根本察覺不到這里的異常。
文峰頂層,院主別院。
姬隆昌突然感覺心緒不寧,仿佛有什么大恐怖即將降臨。
他飛快離開自己的院落,只見文峰上空星光暗淡。
“有人在截取文峰文氣!
“糟糕!被姬隆昌那個老不死發(fā)現(xiàn)了。”
暗中有人收了一個圖譜匆匆離去。
“行動!
“是!
三百六十五名黑衣人一起運功。
“乾坤借法!日月無光!流星火雨,臨!
只見三百六十五道光芒飛速朝天空飛去。
“下品王級陣法,流星火雨,突然降臨!
“賊子敢爾!
姬隆昌雷霆大怒,吼聲直接震碎了文峰上的一處偏殿,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黑夜渲染的蒼穹上,落下數(shù)不盡的火雨。
這些火雨看上去很小,但是速度卻真如那流星一般,呼吸之間便到達了文峰。
“嘭!
刷得一聲炸出驚天巨響,之后一團團火光接連沖天而起。
“快救火!
有導師不斷驚呼。
“沒用的,這乃是星辰摩擦之后產生的天火,除了無根水才能滅,其他世間水種根本無能為力。”一名見多識廣的導師立刻察覺到了變化,他的話就像宣判了在場所有人的死刑。
“那就快逃吧………
其他學員同時有了這個想法,可他們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傳送陣以及云空之上多了一層防護罩。
“該死怎么會這樣?天亡文峰嗎?
有執(zhí)事放肆哭喊,想要將心中的絕望發(fā)泄一空。
“所有人鎮(zhèn)定,全部集合起來!
最終還是由姬隆昌穩(wěn)定軍心,數(shù)千名學員以及導師聚攏在一起。
文氣如淵似海!
“聽著,所有人運轉殺心訣,本院主要使用口誅筆伐!
“是,院主大人。
所有學員們盤膝而坐,口中默念經文,一個個發(fā)著熒光的蝌蚪字符從學員們的口中跳出,逐漸形成一條符咒天河。
“同歸于盡!
姬隆昌驚天一吼,一個巨大的殺字連同殺意通通向天空沖去,火紅色的煞氣凝成實質。
“早就等著你們了………
“隕落天災!
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
蒼穹上突然飛來一顆真正的流星,那是牽引術造成的結果。
隕落天災和口誅筆伐兩種天術相撞,最終文峰泯滅在一片白光之中,。
同時,黑衣人們迅速撤退,因為屏蔽文峰的法陣也被巨大的沖擊波瞬間撕碎。
“轟!
炸裂的巨大石塊沖擊到了文峰下面的獸峰,以及最上面的武峰,雖然兩峰之間橫跨數(shù)百里,可還是被波及到了,可想而知那造成文峰泯滅的爆炸威力有多么強大。
“飄渺學宮一級警戒,除了執(zhí)事堂人員之外,任何人在六峰之間徘徊格殺勿論!
太辰宮主暮晨尊者的旨意瞬間下發(fā)。
執(zhí)事堂所有成員全體出動,查找可疑人員,畢竟一峰被滅可不是小事。
飄渺峰,兩大學宮交流學員的住所內,聽到些許風聲的百戰(zhàn)與稷下學宮的學員們紛紛聚集起來,商量對策。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失去理智的飄渺學宮,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百戰(zhàn)學宮使團住所。
“怎么辦,飄渺學宮的文峰突然被滅,這件事與我們脫不了干系。”作為戰(zhàn)家的三公子戰(zhàn)岐黃在隊伍中還是幾分話語權的。
“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該操心的是稷下學宮那幫人才對,是他們的對手死了。”有學員不以為意。
“此言差矣,我們兩大學宮雖然水火不容,可是這次交流賽我們是坐同一條船上的。”說話的是武家武人杰,他父親是當今大宋天武軍大將軍武乘凰。
“靜觀其變吧,反正這次交流賽處處透著詭異。
戰(zhàn)岐黃最終下了定論,包括鎮(zhèn)北將軍府過來的鐵戎,還有鎮(zhèn)東將軍府的宮羽都沒有說話。
他們倆一個是宇文氏旗下的,另外一個則是武家旗下的。
不同于百戰(zhàn)學宮的殺伐果斷,稷下學宮那邊使團吵得不可開交。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真不知道堂堂國相之家,怎么派出你這么一個黃毛丫頭。”有儒家學員不吝刻薄之言。
本來蘭玉兒是女扮男裝混進隊伍的,可不料文峰這件事被滅后,稷下學宮這邊自亂陣腳,情況危急之下蘭玉兒不得不暴露身份,好鎮(zhèn)壓全場,只可惜稷下學宮最注重的就是男子當?shù)琅訛檩p,就算是國相也沒有道理可講。
“別說這種話了,玉兒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想你們冷靜下來,想想怎么度過眼前這個難關。”煙臺郡單家單沖站出來,為蘭玉兒開脫道。
“多謝單家哥哥仗義執(zhí)言。”蘭玉兒施了一禮,可她快要變紅的眼睛說明她還是受了委屈。
“不知單兄有什么高見?”一個拿著古扇的青年拱手道。
他乃是稷下學宮太授門下一弟子文青。
“高見不敢當,一灼見倒有一個,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們不妨如百戰(zhàn)學宮那里去探探口風。”單沖的提議雖好,可是此觸及到了這群學員們的底線和尊嚴。
“這………
就連太授弟子文青也猶豫不決起來。
“哼,我還以為是什么好主意,原來是去跪舔那群莽夫,恕祝某不能同流合污,告辭!
稷下學宮中,除了單家之外還有幾個文壇大族,比如這紫川郡祝家。
“祝兄說的是,我等羞與你為武。
接連幾個文壇大族的公子跟隨那祝南山而去。
文青俯首告罪一聲也離開了。
單沖了露出擔憂之色,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這些學員們如此迂腐。
“單家哥哥莫要氣餒,你還有玉兒在,我………我是說……。”蘭玉兒情急之下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