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干嘛？”

蘇羽鈺被林翔摟著腰，僵硬地隨著音樂踩著節奏。

“不過是在衛生間看到一個被他人強迫地可憐人，同情心泛濫想要幫一下他。”林翔回答，又補充道，“還有你動作別這么僵硬……放輕松。”

說的輕松……蘇羽鈺腹誹。

周遭一眾女生地目光就差把她戳到千瘡百孔了。

顧若若選得這身衣服恰好合適林翔得身形，既顯得紳士莊重，又恰到好處得把他常年鍛煉得身形襯托得淋漓盡致。

講真，要不是他頂著林翔那張讓人討厭得臉，真的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想什么呢？”看著眼前女生突然走神發呆得模樣，林翔突然湊近耳語，“你看上我了？”他離得很近很近，蘇羽鈺聞見他身上有著很好聞得味道。

像是某種沐浴露，沒有香水那么濃烈，是干凈的、讓人舒適的味道。

這味道蘇羽鈺之前也聞見過一次，在林翔家里，他剛洗完澡的時候……

想到這里，蘇羽鈺得耳根子突然有點熱。

“滾。”她壓低聲音，既不想讓周遭人聽見，又想努力顯得兇狠，好掩蓋自己方才得一絲慌亂。

林翔將蘇羽鈺的一眾小動作盡收眼底，微微上挑的眉眼里滿是笑意。

受身高影響，蘇羽鈺并不能看見林翔的表情，她見對方突然沒了聲音，以為是被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沉默片刻后又問道，“呂羨怎么樣了？”

本是隨口一問，可問出后半晌都沒得到答復，蘇羽鈺疑惑的抬起頭正打算再重復一遍自己的問題，卻剛好對上林翔那雙微微上挑的眉眼。

他正看著她。

異常認真的神情。

蘇羽鈺天不怕地不怕，對上眼神的瞬間卻突然感覺內心警鈴大作，慌亂中又垂下眼，“問你話呢！”

她提高聲音掩蓋自己的慌亂。

“他沒事，再休息一周左右就差不多了。”林翔回答。

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變化，好像方才蘇羽鈺從他眼底讀出的訊息都只是幻覺一般。

“你，為什么喜歡他啊？”林翔突然問道。

蘇羽鈺愣了愣，她好像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重生前，她膽小、孤僻，沒有朋友，只有在學校偶爾遇見的呂羨會對她暖暖的微笑，他是她心里的陽光。

也許得不到的人，真的就像朱砂痣一般。

直到畢業后的很多年，直到蘇羽鈺已經變成了一個明朗的人后，每每想起呂羨，還是覺得溫暖。

可，就只是因為那些溫暖的笑容就喜歡呂羨了嗎？

真的，就是這么膚淺的原因嗎？

林翔見女生久久沒有回應，只當她不愿和自己開口談論這件事情，便也沉默了，只是安靜地看著女生微垂的面龐。

蘇羽鈺打扮起來真的挺好看，身上的凌厲勁兒少了很多，多出了幾分溫柔。

林翔看著蘇羽鈺微微顫動的睫毛，正一根根數著，突然就好像看到什么晶瑩剔透的水珠滑落下去。

她，哭了？

林翔愣住了，他從來沒有嘗試安慰過女生，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么辦。

而且，蘇羽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生……

她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