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聯邦下議院通過了由工黨領袖提交的《耳語者管理方案》,該法案將進入下一步的審議流程,但是法案的通過引起了大量的聯邦民眾不滿,孤星州民黨議員公開表示希望上議院能夠駁回該法案,也呼吁聯邦民眾站出來抵制該法案,能夠認清楚該法案侵犯人權的本質”
王東點開了這條新聞的評論區,果不其然,評論區的沙雕網友都在嘲諷燈塔國的所謂自由,偶爾有那么一兩個在贊揚燈塔國自由民主的評論,在其評論下更是聚集了更多的帶著狗頭和滑稽的冷嘲熱諷。
耳語者,在普通人中誕生,他們不像電影中是因為基因變異導致的異能人士,他們突然就這樣出現在人群中,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特殊變化,仿佛一直在那里。他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有的僅僅只是能夠聽到一些莫名的呢喃,就如同克蘇魯神話中調查員們經常會因為各種原因看到不可名狀一般而導致掉san值,但是耳語者們聽到的不是不可名狀,而是各種當前人類能夠理解或者不能理解的科技。
耳語者大量誕生,隨之而來的是與耳語者相關的各種社會問題,為了對耳語者進行更加現代化的管理、防止耳語者利用各種黑科技犯罪,西恩共和國在耳語者誕生之初就實行了《耳語者管理方案》,但是號稱是民主燈塔的聯邦,現在還在針對法案進行各種各樣的談判。
如今,聯邦新一屆總統大選已經拉開帷幕,這個法案再一次被大選雙方拿到臺前,但是熟悉燈塔國政壇的人都知道,這個法案僅僅只是大選雙方拿出來爭奪選票的第一輪博弈而已,以此來試探聯盟民眾的政治訴求并爭奪選票。至于政治承諾?那就只能打個哈哈一笑而過了,燈塔國已經有太多總統無法兌現自己在競選時對民眾許下的承諾了。
“喂喂喂,別看手機了,有美女”
劉毅推了推正在玩手機的王東,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
“有啥好看的啊,網上那么多網紅錐子臉沒看夠啊”
王東頭也不抬,對于自己這死黨的大驚小怪已經免疫了,本來還以為經歷了上次那個按F進入坦克的事情后已經讓他有所收斂了,結果現在還是這樣。
“真的,最后再信我一次,這次是在我們身邊,又不是網絡隔著網線呢”
顯然,上次那個聲音賊好聽的主播露臉事件讓他記憶尤深,但是還是這樣沉迷女色的樣子,王東很懷疑,自己這死黨終會死在牡丹花下。
“哪兒呢,指給我看看”
王東還是聽他的看一眼,免得待會兒他一直要在耳邊念個不停。
“前面第一排,門的左邊靠走廊的那個位置”
劉毅這樣給王東提供著具體位置,但是王東跟著指引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在將自己隨身帶的行李放置到行李欄之上。
王東只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搖搖頭將這種熟悉感拋之腦后。
“好了。我看完了,我睡了”
王東如此敷衍了一下,從一早出門到現在坐在車上都還一直沒有休息,現在又是午后,正是人最為疲憊的時候,睡意襲來,給劉毅一個交代便依靠著睡了。
“好吧,你睡吧”
劉毅也知道王東挺累的,昨晚忙活到那么晚今天又這么早就起來和他一起回去,看到他這么困也沒怎么好意思打擾他,看到王東睡了就拿著手機繼續玩著。
列車在減速,車停了,恍惚間感覺周圍有個很熟悉的聲音在說著什么,在說些什么,他努力去聽,但是始終聽不清楚。
他想睜開眼睛去看,但是眼睛不管怎么用力都打不開。
聲音逐漸變小,直到最后消失,又能夠感覺車在加速,然后慢慢平穩下來了。
沒事了,繼續睡吧。
王東是被曬醒的,列車行駛的這個位置,陽光正好能夠從這個窗口直接照射到王東的眼皮上。
當王東醒來的時候,發現腳邊放了一個箱子,很陌生,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劉毅的東西,而坐在自己旁邊的劉毅不見了人影。
想了想,王東決定把乘務員叫過來問問,問問這個箱子的情況。
正當王東準備把乘務員喊過來的時候,劉毅正好從洗手間走過來。
“東子,你醒了”
“剛醒,這個箱子是啥情況啊”
王東打著哈欠,還是一副很困的樣子,畢竟午睡如果睡久了真的是越睡越累、越睡越困。
“你說這個啊,是你姐給你留的禮物,剛才你姐特意不讓我叫醒你,說是錯過了你的生日,補償給你的生日禮物,沒想到你還有個這么漂亮的姐姐?“
“我姐?我姐不在這啊“
王東更加感覺摸不到頭腦了。
“你睡糊涂了?“
說著,便把剛才的事情給王東描述了一次。
在王東睡過去不一會兒,坐在前排的那個被劉毅念叨的女人路過他們一排,恰好看到了王東。在劉毅差異的眼神中,那個人告訴劉毅,說她是王東他哥哥的女朋友,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到王東了。然后又告訴劉毅,她自己太忙正好錯過了王東的生日,最近還在忙,沒時間回去,正好今天遇上了,就把這個箱子留下,說是補償給王東的成人禮物,把東西轉交給劉毅就直接下車了。
“我可沒動你的東西啊,她拿過來我就放在這里了“
“我哥的女朋友?我哥啥時候冒出來一個女朋友了?“
聽完劉毅的敘述,王東反而更加迷糊了,據他所知,他哥不可能這么不聲不響的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是他認識的,更別提他哥昨晚還在說咩咩子是他老婆,要陪他直到世界盡頭。
“你能說說那個人長啥樣子嗎?“
實在想不到的王東選擇了求助場內觀眾。
“我想想啊,長的很漂亮,一頭金發、大長腿,沒了“
劉毅裝作很努力回憶的樣子,最后給出這么一個回答。
“就這么沒了?“
“沒了,真的很漂亮,但是你非要讓我說出啥特點,她又沒啥很特別的地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國內人均外國人臉盲癥患者“
王東沒想到能有這么一個回答。
“噢噢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她應該是個東歐人,她的臉部特點是典型的東歐美女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么,劉毅總是會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有一些奇怪的知識。
“是她?!”
王東的記憶深處突然鉆出來一個身影,這時候他才發覺為什么看見那個人的時候會有那種熟悉感。
突然意識她給自己留下了這個箱子,
喂喂喂,應該不是啥危險的東西吧。
這樣想著,但是看到這個箱子,他還是更多的是好奇,他哥對于當年的事情一直不愿意告訴他,現在與這么一個機會親手去揭開那個事件的真相。
王東在他哥面前一直都很乖,但是,王東一直覺得自己長大了,尤其是有了耳語者的能力之后,他更加覺得,他和他哥之間應該平等對話,但是他哥始終都把他當成小孩子看待,這讓一直乖巧的王東在常年累月中積累了很多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叛逆情緒。
“喂,你這是怎么了“
劉毅看著王東在發呆,忍不住推了下他,他挺好奇王東他嫂子的這件事情的。
關于這件事情,王東不太愿意去和劉毅解釋,雖然他想要去了解那件事情,但是,他不愿意讓自己的好奇把自己的朋友帶入到這些暗流之中,自己是耳語者,有自保之力,但是劉毅僅僅只是個普通人。
這個并不是所謂力量帶來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居高臨下,相反是權力與義務的均衡,身居高位者在擁有更多的權力同時,他們必定要承擔更多的義務。
就像本叔父臨死前對彼得帕克那一番教導,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體現的還是權力和義務二者不可分割的關系,擁有的越多自然也就要承擔越多。
“額,好吧,當我沒問過這問題吧,我嘴欠了“
劉毅感覺到這件事背后有一些隱情,觸及到了自己好友的一些不愿去面對的往事。
“有的事情確實不能和你說,不過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拆這件禮物呢“
王東現在這個樣子,劉毅見過,上次他拆掉他哥的車的時候,就是用這句話來把他拉過去的。
對于這件事情,他記憶猶新,拆完的代價是王東這熊孩子半年的零花錢被他哥給“敲詐“走了,然后這半年里面王東就賴上他了,有新游戲發售就跑到他家,以幫助劉毅增加庫存的理由買下來,雖然王東后來把買那些游戲卡帶的錢都給他了,但是那半年,兩個人的日子都過得相當拮據。
“別想跑!“
王東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卷入暗流中,但是下意識得想法和行動又確實的把他卷進來了。
像極了他哥當年做的一切。
“那就讓我們回去一切看看這個禮物是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