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發現琴酒的眼神有點奇怪,像是想對良家婦男做點什么,眼見著:男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許久。
“銘,你是人嗎?”琴問了這么個正常人不會問的問題,此時此刻,他的手正摸著口袋里的炸彈,指尖發白。
因為猶豫。
這種超出自然的力量讓他動容了。
活尸?
你以為他琴酒不長腦子的嗎?也許伏特加會信,但他琴酒……
也信過,雖然只有一秒。
北風沉默了一下,搖頭又點頭。
他身份證上寫的種族人類。
說起來,今天算是他失態了,一怪柯南,早不克晚不克,偏偏今天克,二怪女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和老琴散步時出來。
煞壞了。
不過,現在讓勞模知道靈異事件,還是太早了,不利于這位大朋友的身心健康成長,于是,北風開始了死神的拿手活。
催眠……
“呼呼……”
琴酒懵逼的渾身發起酸來,耳根瞬間爆紅。
“你是僵尸王。”
“我是僵尸王。”
對催眠抵御性很強的琴酒,面對非人類的特殊物理催眠,在短短不到一分錢內,記憶如潮水般消退。
一分鐘后:
丟失了關于今日見鬼記憶的琴酒,僵尸跳著,消失在夜色里。
過了一會,他又跳了回來。
僵尸王,迷路了。
正在原地埋女鬼的北風一頓,最后,他只能抱著僵尸琴,盡心盡力的把人送回了酒廠。
手臂微酸,腰疼,這是抱著一個成年男人跑了十幾公里的后遺癥……
女鬼看著兩個男人間親密到用平面直角坐標系觀察等于零距離的走位,差點嚇活過來。
不過,她算是自由了嗎?
頭顱滾動著,脖子重新與白布連接起來,眼見太陽快出來了,她要找個燈罩躲起來。
“你要去哪?”
女鬼僵硬著滾動,然后,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并且在心里問候了北風全家,包括琴酒。
……
次日清晨,咖啡館里,有些人在安靜地看書,有些在小聲交談品嘗甜品,還有一些年輕女孩,偷偷觀察著后臺帥氣的甜品師小哥。
安室透!
黑皮小哥掛著陽光的笑容,正在給蛋糕擠奶花,剛好勾勒出一個小兔子的形狀。
“安室先生,好像有你的快遞!”榎本梓的聲音忽的傳來。
“嗯?”瞇瞇眼睛,安室透摘下手套,心里已經隱隱約約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通常是很準的。
那是三箱很沉的東西,歪歪斜斜爬著幾個字:零食包。
安室透扛起一箱,沒敢直接當眾打開,他把箱子,小心翼翼的運回了房間,關上門,用小刀劃開紙箱。
儀式結束。
面前的紙箱里,是一滿箱豐巢般擺放稠密的炸彈。
另外兩箱子,全是子彈。
這…這…怎么過安檢的!
讓快遞車送炸彈,萬一走火了怎么辦?
這簡直…刺激啊!
北風是知道自家公司喜歡偷懶,從來不察有沒有危險物品的,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了坑北達。
……
安室透翻看一眼箱子,發現里頭還放了張小紙條,寫著:波本,請完好無損的把物資運回組織(Ps:勿私用)
小紙條上一共兩種子體,后頭補充內容是琴酒的字,他認識。
另一種……
如果說是字如其人的話,安室透就想到一個人:酩悅!
就是雷小鋒。
一個樂衷于搬運尸體的組織人。
……
北風現在已經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看一眼鐘,七點。
不想動。
看一眼鐘,九點。
還是不想動。
昨天把琴酒送回廠,回到家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至于那個本來打算給琴酒出氣玩的鬼頭顱,他給用鏈子鎖著,掛在了窗戶上,當辟邪的風鈴娃娃。
至于之前說的,送給柯南這個搞沒他主工作的磨人小學生死神,只是說說而已,畢竟柯小學生,和他北風一樣,什么尸體沒見過?
他不會怕的。
改天給柯南敲兩個包,這筆賬就一筆勾銷了。
好歹算半個同事,他,正經死神,愿意“大度”點。
……
家里,自各種各樣顏色的鸚鵡入住后,又多出一只鬼。
只有頭的那種。
光看臉,你想和她談戀愛,看下身,你會發現她沒洞,插不了。
北風有問過她下身在哪,女鬼當初的回答是,她原本是日本大天皇朝的除妖司,犯事被斬首后,不知道為什么變成了鬼物,后來…
遇著了一個恐怖的食鬼的男人,把她吃了一大半。
所以她只剩顆頭了。
當時女鬼,猛然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怨氣。
一字一句說:“那個吃我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和你一樣。”
“噢,你說這種氣息嗎?”北風身上的死神光環冒了出來,還轉了兩下呼啦圈,一如既往的活躍。
女鬼點頭。
“噢,那你大可放心,你的仇人,現在正在地府十八層地獄關著。”
之前有提到過,小部分死神修的是噬鬼道,主要是以吞噬魂體來精進修為,世界上的天生殘疾,死胎基本是他們所造成。
這是以前,現在的地府,正在嚴打噬鬼道,因為…
地府里有個性陳的鬼和一個性李的鬼,合力搞了場鬼革命。
代表作:《鬼法》
抵制者:噬鬼門死神
后來,他們成功了。
……
鬼現在很乖,作為看窗的鬼而存在,負責北風家窗戶的安全,從此,小透,快斗和赤井,想要翻窗入室拜訪的難度提升到了地獄級。
終于,窗戶安全了。
男人繼續趴在床上,看上去心情不錯。
有鳥放哨,有鬼看家,小日子越過越幸福了。
事實上,如果這只鬼沒有遇到死神,她依舊相信自己,是秒天秒地秒空氣的存在。
但被包吃包住的條件吸引住后,她仿佛和高木一般的悟道了,明白了作為智慧生物,不能總是打打殺殺的,要修身養性,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這就是鬼道,正經鬼的鬼道。
不過,這只女鬼沒想到,家里,還有另一只鬼爭寵。
風間葉月!
……
早上十點,風間葉月出現了,這只過期的女鬼,面容憔悴,像是被榨干了般,說不出的詭異,她哭著,撲倒在地上。
“死神大人,送我去投胎吧,我不愛這個世界了。”
“?”
是什么,讓一個樂觀積極向上的好鬼變成了這副模樣?
“有一個叫安室透的人,很恐怖,他可能…看出來我不正常了。”
“噢。”
這也沒什么好怕的,大不了物理催眠。
不過,既然過期助手主動申請離職,他滿足她。
“你要化什么鳥?”
“什么什么鳥?”風間葉月迷茫了。
“噢,沒啥,家里不都是鳥嗎,要整齊點。”
風間葉月:“……”
“我可以選擇永久離職嗎?”
“也可以,我讓你投到降谷家。”
“降谷?”
“就是安室透,讓他多個妹妹,挺不錯。”
“不要啊!那…那我寧愿化鳥!”
就等你這句話呢…
北風捏住下巴,沒等風間葉月反應過來,直接把她推進了輪回門。
窗戶上掛著的頭瑟瑟發抖。
真的,這人!
“嘖嘖,實在是太兇……”
突然注意到北風眼睛的余光看向她,鬼立馬改口。
“真的,太帥了。”
北風收回目光,把自己的光環擺正,又投了只鳥,心情已經從昨天的輕微不爽,恢復至愉悅。
風間葉月啊…
這投成什么顏色的鳥,就隨機吧。
……
順便聲明一下,真的不是他北風想把大家都變鳥,是目前為止,研究過的,可以保存記憶的方法,是沾染了他的氣息后,投胎成鳥的靈體。
這是有證據和先例的,都不要冤枉我一個正經死神。
外表看似高冷,內心戲依舊很足的死神終于從床上彈起來,輕聲嘟囔了一句:
“失去快餐工作的第一天,悠閑伴隨我。”
……
房間門被推開一條小縫,穿著小裙子的灰原哀托腮。
她想不明白。
聽說過女人有這個多愁善感的日子,這性別為男的北風同志,怎么也有?
不過…
她怎么總覺得,有股子危險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像是琴酒的味道!
……
這時,荼緋蘼的手拍在了灰原哀肩膀上。
嚇得女孩反手一抖,一個淑女飄飄拳,緋蘼倒地,不知死活。
“啊,你…沒事吧?”灰原哀趕緊蹲下來要檢查男孩。
她的臉,湊得很近。
很快,小哀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氣,她瞬間清醒過來,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把拉著她的手拍開,左手已經伸進了口袋里。
粗神精小鐮同學絲毫不知危險將近,他還在邊緣試圖:“小哀子,朕騙你的啦,朕這么強壯,怎么可能被你一拳放…倒。”
“小哀子?呵呵…”女孩露出了一個甜美的淺笑。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更喜歡用防狼噴霧。”
“撲撲……”兩下,小蘼抱著頭,攤在了地上,白毛無力的噠啦著,氣息很平靜,躺尸之姿,很安詳。
也幸虧被這么折騰的是荼緋蘼,要是正常人類,估摸著,已經領飯盒了。
……
北風抬頭看著外頭那把已經變心的刀演戲,嘴角微抽,然后,是一個正三度的面癱微笑。
似乎,就這么過正經的生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