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號,高考最后一天。
居住雙慶鎮(zhèn)的高三生丁瀾,高考結束后,騎自行車回家。
當天傍晚的夕陽格外炫目,霞光萬里,美不勝收,丁瀾披著落日余暉停在了一家小面館前。
他不是來這里吃面的,這里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丁瀾剛把自行車停好,店里就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道:“回來了還不趕緊進來送餐!”
為了省錢,他們家這個名叫“再來一碗”的面館沒加入那個藍帽子或黃帽子的旗下,送餐都是靠自己。
丁瀾臉色黯淡,沉默地朝面館內走去,坐在門口的老頭對他笑了笑,他也視而不見。
走進面館,現在正是吃飯時間,客人不少,充滿了面香。
不過丁瀾完全沒有與這些人打招呼的興趣。
腰系圍裙的中年婦人忙碌不停,在丁瀾上學的時候,這間足以擺下六張方桌的面館全靠她一個人運作。
看到丁瀾進來,婦人指了指灶臺前方,“要送的都擺在那邊,余新街裴家的,二兩牛肉面,城北老李家的,兩份一兩小面......抓緊時間,送遲了要你好看!”
丁瀾將包裝好的一次性餐盒堆放到保溫箱里,鎖上。
手搭在保溫箱上,丁瀾猶豫了下,擠出個笑容道:“姨母,我感覺我高考考得還不錯。”
白霧彌漫的大桶前,姨母埋頭煮面,頭也不抬道:“考得好不好我都沒錢供你上大學,要想上自己想辦法。”
丁瀾的笑容僵住了。
姨母不經意瞥見他還一動不動,斥道:“愣著干嘛呢,趕緊去啊!”
突然間,面館內光線驟然一暗,丁瀾不禁仰頭看向天花板,“停電了。”
姨母依然頭也不抬道:“停電了又不是停氣!面條還要繼續(xù)煮下去。”
......
抱著保溫箱到門口,丁瀾忽然被人攔了下來,低頭看去,是那個坐在門口的老頭,常年戴著一頂灰色鴨舌帽,兩鬢露出的頭發(fā)已經斑白。
丁瀾知道這人,五六十歲了還是個單身漢,經常來他們這里吃面,不吃面的時候就搬個凳子干坐著,像一截太陽下干枯的朽木,遲早化為塵土。
老頭指了指對面墻,“這畫報上的小妞挺漂亮的。”
丁瀾意外地愿意跟這老頭多說兩句話,“那是我喜歡的偶像。”
老頭點了點頭,以他這個年齡,不禁讓人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偶像是什么意思,不過丁瀾也不打算解釋。
老頭為老不尊地笑道:“你都這么大了,啥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讓我瞅瞅?”
丁瀾目光凝在畫報上,沒有言語。
老頭會心一笑,“去吧,不打擾你送餐了。”
“嗯。”
將保溫箱放在自行車后座,再用皮帶綁牢實,丁瀾騎上車開始送餐。
小鎮(zhèn)不大,城南到城北走路都用不到半個小時。
丁瀾打算先送距離最近的余新街裴家,然后是臨近街區(qū)的王家,最后到城北......剛好不用走重復的路,南北一趟最節(jié)省時間。
這些都是丁瀾出發(fā)前計劃好的,常年在鎮(zhèn)里奔走,他對小鎮(zhèn)所有街區(qū)小巷了如指掌。
從余新街出來,丁瀾朝前騎了一段距離,來到一處三岔路口。
三岔路口往左是通往下一家客人的路,右邊是一片工地,以前那里有一家八層樓高的醫(yī)院,現在推翻了準備重建,暫時只是一片廢墟。
這一路上,丁瀾發(fā)現經過的所有店鋪都停電了,路燈也是一片暗淡,不知是不是又是哪個挨千刀的施工人員挖斷了電纜。
三岔路口的紅綠燈自然也失去了平日的作用。
丁瀾看了看四周,沒有過路的行人,才轉動車頭朝右邊的路駛去。
平緩地踩動腳踏板,自行車轉過了彎,然而就在這時,丁瀾忽然看到面前半蹲著一個模糊的人形!
明明之前沒有任何人在路上的!
簡直就像從天而降一樣的突兀存在!
丁瀾險之又險地剎住車,氣不打一處來,一頓破口大罵。
罵消氣了,丁瀾才察覺到一絲異常,這里差點發(fā)生車禍,不多的行人卻根本沒有朝這邊看一眼的意思,完全不符合大眾喜愛看熱鬧的心理。
丁瀾從自行車上下來,緩步朝前走去,盡管那人影就在他不到兩米遠的地方,迎著夕陽,他卻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那人已經站了起來。
丁瀾兩步就走到那人面前,略微打量,才發(fā)現是個模樣精致完美得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女。
少女眼神呆滯,目測一米六幾,身上穿著一套黑底銀邊藍條紋的奇異制服,制服將她脖子以下所有部位都包裹在內,同時也將她的身材曲線凸顯到了極致,苗條且凹凸有致。
丁瀾表情有些古怪,心想這估計是個玩cos的小姐姐,一頭黑色利落短發(fā)的造型有點像某B。
對這樣漂亮的女孩,丁瀾不想繼續(xù)和她生氣了,揮揮手轉身道:“下次走路注意點,你走吧,我還要去送餐。”
然而在丁瀾轉身的那一刻,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少女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右臂。
丁瀾穿著白色短袖襯衫,胳膊露在外面,少女的五指握在他臨近胳膊肘的位置,丁瀾感覺她的手指特別冰涼,碰到的像是一塊放在陰暗倉庫里的金屬。
與此同時,丁瀾還感到一陣極短暫的眩暈,仿佛有些微電流沿著手臂,傳入了他的心臟以及大腦。
不過下一瞬,丁瀾就感覺不到任何異常了。
晃了晃頭,丁瀾以為是靜電或者錯覺,不去理會,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對少女道:“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少女目光依舊呆滯,仿佛做出這個舉動并不是意識使然,而是一塊磁鐵遇到了另一塊鐵制物。
少女微微張口,好像說了一句話,丁瀾卻什么也沒聽到。
不過在她說完的一瞬間,周圍所有路燈亮了起來,店鋪的燈、紅綠燈,也都亮了起來!
五彩的燈光匯聚在她臉上,照得她容顏愈發(fā)熠熠生輝。
丁瀾看得一陣失神,恍惚間覺得天地間怎么有美到如此程度的事物。
不過在他回過神后,他就甩開奇怪少女的手,繼續(xù)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因為少女雖然看起來美得不像話,可她的所作所為在丁瀾看來極有可能是個白癡。
跟這種人糾纏上無疑是自找麻煩。
......
送完了王家的面,丁瀾來到城北李家。
這家住戶在一樓,丁瀾就在外面敲門,然后讓他們出來接收。
一個留著棕色燙卷短發(fā)的婦人走了出來,身形臃腫,發(fā)質看起來也特別粗糙,想必燙卷的時候用的也是最便宜的那種貨色。
丁瀾取出面盒交給她,婦人準備付錢,瞥了一眼面盒突然道:“這湯怎么這么少?”
丁瀾歉意道:“城南到城北有些遠,可能干了點。”
其實是他剎車的時候灑了,后來送到王家的時候就發(fā)現了,要不是他用抹布擦了擦灑出來的湯水,可能光看表面就能瞧出痕跡。
婦人臉色一沉,“湯這么少還怎么吃,都干成一坨了。不行,給我換一份!”
丁瀾解釋道:“剩下的都是別人訂的,跟您要的面不一樣,換不了。”
婦人啪地把面盒放回他的保溫箱,“那這樣我就不要了!要么你自己留著吃,要么給我重新送一份!”
丁瀾垂下頭,握得死死的拳頭微微發(fā)顫,都怪那個該死的小妞!
抬起頭,丁瀾又面帶微笑道:“好的,我一定盡快給你送一份。”
婦人微微點頭,“這還差不多。”然后轉身進了屋。
重新蓋好保溫箱,丁瀾調轉車頭往城南駛去,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剩下的送餐。
所幸,后面有的客人得知湯灑了,都笑著說沒事,丁瀾沒有再添更多工作。
自行車駛到面館附近,丁瀾遠遠地忽然發(fā)現了一些異常。
在面館外停下車,丁瀾才確認店里竟然一個客人也沒有了!
坐在門口的老頭看到他,急忙迎上前來,“丁瀾,你要冷靜啊!”
我冷靜什么?丁瀾被這莫名其妙的話弄得皺起了眉頭。
然而走進店內,他才發(fā)現店里竟然一片狼藉,地板上破碎的面碗,還冒著熱氣的湯水,筷子灑落一地,桌子板凳也被人踢翻......
他幾乎可以想象當時發(fā)生的場景,那些客人見勢不妙,多半錢都沒給就跑了。
最關鍵的是,姨母現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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