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手里的瓜子都掉到地上。
一個個目光呆滯。
猜測過各種可能性。
但是，腦袋開了天窗，也想不到是這種……“類型”。
面容清麗的林羽意也是一片驚呆。
她雖然提前聽過音樂，覺得風格會有點怪，也沒想到……
“歌詞”是這樣的……
轉頭看看周圍的同學，一個個把嘴巴都彎成了O字型。
這次主題是“聲樂表演”的短期進修班，有門路的各家公司，都送來自己公司重點會在音樂上發展的藝人。
徐歡不知天高地厚，把全班的同學都邀請過來。
是怎樣的自信？
“啊”
“啊”
“啊呀呦”
“啊呀呦”
“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
“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
“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呔咯嘚呔咯啲嘚呔咯嘚咯吺”
燈光下，徐歡繼續發揮。
他不是沒有舞臺表演經驗的人。
相反，幾萬人的演唱會的場面都能hold住。
面對區區幾十個人。
怎么會緊張？
把每一個字，都唱準嘍！
一遍成型，絕不會有第二遍！
身后的12個老頭，豁出自己的老命，把自己一輩子的經驗全發揮出來，音樂配的天衣無縫！
不論是軍樂隊還是戲班子，面對的都是數百人的大場面，而且現場經常會出一些狀況，音樂要隨時跟上補救！
小歡仔這首歌，雖然很怪，但我們老頭子也接得住！
“啊咿呦咿”
“啊咿呦咿”
“啊咿呦咿”
“啊咿呦咿”
“呦”
徐歡拉起高音，變成了尖叫。
整個過程，他的臉部表情一直在扭曲。
直到此刻！
變成了猙獰！！！
院子里所有人都緊張到到后背聳起。
真怕徐歡來一個現場變異！
“咳呀”
“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呔咯嘚呔咯啲嘚呔咯嘚咯吺……”
一曲結束。
徐歡徹底放松。
只有真正唱過才知道，這簡直就是一口氣唱下來的。
院子里，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終于活下來了。
整整四分半鐘的折磨。
還以為是什么新歌，簡直就是鬼叫啊！！！
穿著古裝、負責直播的萌妹子瞄了一眼數據。
同時在線人數，2800w+！
可惜了，只差一點就突破3000w！
再來一遍的話，肯定就可以啊！
不過……
粉絲量突破了100w大關！
金光閃閃的忠義堂的大牌匾之下，徐歡唱歌的樣子，一定會載入直播行業的史冊！
“都錄上了？”
徐歡松開話筒，問她。
“完美直播！等系統儲存一下，也可以回放！”
萌妹子“半夜豬叫”一邊說，一邊擺了一個OK的手勢。
“那就好……”
徐歡徹底放心了。
向著院子里微微鞠躬：“感謝同學們親臨我的新歌發布。”
院子里的同學們，此時連禮貌性的鼓掌都忘了，一個個都像是沒有回神的雕塑。
如果仔細查驗一下……
每個人的頭上，都浮起許許多多的問號。
是新歌發布，還是行為藝術？
四個從金海戲劇學院跟過來的攝影師，也互相看看，確認眼神。
都錄上了。
徐歡演唱的特寫。
老人們拼命演奏的狀態。
同學們一個個呆若木雞的反應。
一些零碎的鏡頭，比如直播的古裝小妹子，歷史悠久的院子，晴朗的天空。
以及，二樓窗口冒出的一個淚流滿面的黃毛的腦袋。
“我們……回去吧！”
徐歡興高采烈，招呼著說道。
同學們似乎有很多想說，但又不知該說什么。
于是就像是參加了一場沉重的追悼會，默默無言的走出院子，重新回到大巴車上。
大巴車里的氣氛十分壓抑。
大家都在思考。
為什么我會有這樣一個同學。
“哥，我的親哥，”繆妙湊過來，“你唱的什么啊，我真沒聽懂。”
“聽不懂就對了。這就是一種藝術。”
“你忽悠我？”
“嗯。”
“……”
繆妙摸著鼻子，想了一下，“是不是前幾天，大話說嗨了，實在沒辦法了，搞這么一出？”
“你覺得效果會怎么樣？”
“我覺得……你混不下去了，你覺得花店送貨員，一個月多少錢合適？”
“……”
混不下去也不會來你的虛無縹緲的花店當送貨員。
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給你當個副店長？”
“副店長還差不多，不過，副店長是負責什么的？”
“負責送花。”
“……一邊玩去。”
幾分鐘的路程，大巴車回到金海戲劇學院的門口。
同學們憋著一肚子話，趁著分散開來，立刻就三三兩兩的聚集，分別討論，傾瀉出來。
徐歡也不在乎這個，上網看看效果。
也跟預期中一樣。
全部都是罵。
【等這么多天，就是這個玩意？】
【這就是新類型？我看是瘋了吧！！！】
【浪費我一塊錢的流量費！】
【感覺智商被放在地上嚴重的摩擦了一千遍】
【完了，這就是典型的玩脫了】
……
黑粉群里，短短二十分鐘，攢了上千條消息。
【火爆全國，這是搞笑吧，當全國人民都是豬嗎】
【豬也不會聽這個！】
【大家快把熱度攢起來，千萬不要讓熱度掉下去】
【終于可以為我的哥哥報仇了！！】
……
真好。
形勢一片大好！
而且意外之喜，短期進修班這次特意要做一個小綜藝，請了四個攝影師，相信一定會把今天的演唱剪成素材，在主流視頻網站放出來。
這個清晰度，就比“半夜豬叫”的直播效果還要好！
“哥，半夜豬叫跟我打電話，說她回去了，下次還要直播活動的話，一定要叫上她。”
繆妙接了一個電話，走過來說道。
下次？
怎么可能還有下次？
哦，正式退圈的那天，倒也可以做一次直播。
到時候再說吧。
“我去上課了哦，這幾天你不住家里對吧？”
“嗯，班里安排住宿舍。”
想了想，這宿舍也住不長了吧。
他的入學資格，是周天王安排的，這次肯定要怒了，說不定要提前結束進修班之旅。
林羽意看到繆妙走了，朝著徐歡緩慢的走了過來。
“還去上課嗎？”她問道。
“去啊！”
“退學的時候，把資料給我，我轉給我的隊友。”
“……好的。”
“要遭殃了知道嗎？”
“關心我？”
“那倒沒有，我發一條圍博，撇清跟你的關系？”
“可以啊。”
“算了，不喜歡落井下石。”
林羽意加快幾步，進入第二教學樓。
徐歡也跟著走進去，回到座位里，一邊等下午的課程開始，一邊刷圍博。
周旭輝（加V）：
【沒有指導過！非常爛！跟我沒有關系！】
徐歡面色一喜。
來了！
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