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淡淡的詢問聲，奶娘并沒有說什么你們竟然敢真的來之類的話，因為她并不在乎公孫策羽和莫小凡敢不敢來。
無論如何，在頂尖大妖王戰力的絕對實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浮云......
至少，在這涂山城狐族的地盤上，除了涂山之主涂山紅紅，沒有任何人是奶娘的對手，也沒有涂山紅紅以外任何人、妖能接她一招。
雖然涂山紅紅的奶娘并沒有到妖皇境，但是頂尖大妖王的境界，加上比肩妖皇的妖力積累；
沒有達到妖皇境的奶娘，甚至能比之未來的北山妖帝“毀滅天君”石寬更加恐怖。
在此之前，奶娘猜測過無數的可能，公孫策羽和莫小凡的性格也在她的算計之內，自然知道他們一定會來。
但是，無論怎么想......奶娘也實在想不到公孫策羽和莫小凡到底有什么自信，可以接住她一招？
除非，公孫策羽和莫小凡有一個人達到小妖王境巔峰大圓滿，才能憑借實力勉強接下來。
其他花里胡哨的方式，在奶娘眼中都沒有意義，依然改變不了結果。
涂山紅紅為我涂山未來的天命妖皇，能撐起涂山一脈脊梁骨，讓涂山真正能長久在人類和妖族的戰亂中安居樂業，不必再時刻擔心被吞并覆滅可能希望......
又豈是，你一介凡人可以窺睨的？
奶娘的眼皮抬起，漆黑的眸子在腥紅如血的滔天妖力影響下瞬間變成血紅色，目光冰冷無情的注視著，在二十米外站定的公孫策羽和莫小凡。
“我，公孫策羽(莫小凡)......前來赴約！”
公孫策羽和莫小凡踏上擂臺那一刻，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囗。
堅定的聲音堅鏘有力，沒有絲毫畏懼，龐大的法力波動從公孫策羽和莫小凡周身升騰；
深藍與青色的法力交相輝映，引起天地靈氣的震蕩，中午的光線都在法力的影響下微微扭曲。
深藍的法力是公孫策羽的，青色的法力是莫小凡的......深藍代表著冰系的法力，而青色則是代表生機的木屬性法力。
冰系？
涂山紅紅和涂山容容微微一怔，望向旁邊臉上滿是喜悅的涂山雅雅小蘿莉。
冰系......不正是二妹(二姐)擅長的修煉體不嗎？
幾乎是同時涂山紅紅和涂山容容腦海中閃過同一個念頭，望著涂山雅雅的小臉，用腳尖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很顯然，涂山雅雅這古靈精怪的小狐妖后來肯定去找了公孫策羽，并冒著可能被發現的風險把自己的修煉功法送給了公孫策羽。
而公孫策羽，則在選擇修煉方向的時候，很可能最終為了雅雅選擇了冰系的修煉體系。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涂山紅紅和涂山容容這么明顯的眼神，涂山雅雅想不看到都難了。
看到姐姐和妹妹一臉八卦的表情，再聯想到公孫策羽那冰系的法力波動，涂山雅雅再蠢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涂山雅雅的小臉蛋唰地一下變得通紅，蠢萌的涂山雅雅連忙捂住小臉蛋，盡量縮小自己的身體面積，嘴里小聲嘟嘟囔囔的祈禱著沒人注意她。
“冰系......和木系嗎？”
奶娘喃喃自語，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道:
“真是愚蠢......一開始就暴露自己法力屬性，對于大妖王而言，知道你們屬性的那一刻，你們已經毫無勝算了”
奶娘現在發現，看來自己真的是太高估這兩個家伙了。
尤其是公孫策羽，如此年輕氣盛、不懂隱忍，這樣的人類，又如何配得上涂山之主涂山紅紅？
“如此年輕氣盛，還沒開始就暴露自己的法力屬性......這樣的人類，又豈配得上涂山之主涂山紅紅？”
然而，奶娘心里剛剛閃過這樣一道念頭，公孫策羽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竟然直接把她心里的想法說了個大概出來！
“你.......人類，你是怎么知道吾的想法？”
奶娘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悚，驚魂不定的望著公孫策羽。
如果她記得不錯，這個世間無論是涂山，還是一氣道盟和四方妖域，應該都不可能擁有讀取他人想法的法術才對。
何況她的修為已經站在了這片世間所有大妖王境界妖怪和道修的頂點，望月掌的修煉，更是達到了任何人目前都無法企及的程度。
以致于奶娘的靈魂力量也強大到不可思議，就算有讀心的能力，若是靈魂力量不如她的也絕不可能讀取得了她的內心想法。
“猜的”公孫策羽咧嘴一笑:
“前輩是不是認為的只要想想不難猜到，但是......既然我們敢提前暴露法力屬性，自然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你們是......故意的？”
奶娘微微皺眉，她想不出公孫策羽和莫小凡為何這么自信，區區兩個筑基期小道士面對大妖王境中頂尖級別大妖竟然還有把握嗎？
“頂尖大妖王的一擊，區區兩個筑基修士自然無法抵擋......但是只是一成妖力，連試都不敢的話，還不如乖乖滾出涂山一一”
公孫策羽嘴角微微勾起，嘻笑著望著奶娘說著自信的話語。
深藍色的冰系法力從公孫策羽的身上彌漫，公孫策羽不過筑基期自然比不了未來的涂山雅雅那樣一步之間冰封千里，就算是毫無借力的虛空都能凍結的程度。
但是周身十米之內的地面，以公孫策羽的腳下為中心，赫然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籠罩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是冰系法力已經可以外放，開始影響周圍環境的表現。
自從半個月前，從原來無法主動吸收天地靈氣，只能重傷昏迷時被動吸收，到如今已經可以自主吸取天地間的靈氣修煉。
公孫策羽不僅體魄上已經快趕上小妖王，達到了堪比普通妖族的極限，對于冰系法力的操縱也細致入微。
當前同境界之中，在冰系法力的使用上，公孫策羽已經算上爐火純青，也只有涂山雅雅還能在冰系一道的同境界壓他半分。
“哦？那本座就看你們如何接下本座的一擊”
奶娘的臉龐上看不到情緒波動，然而下一刻，身影已經猶如煙霧一般原地散去了。
“好快的速度！”
觀眾席上，一眾涂山的妖族和續緣妖怪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其中那些大妖王境的大妖更是震驚的脫口而出。
以他們的修為，竟然連奶娘什么時候移動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涂山紅紅的奶娘雖然是頂尖大妖王，但是實際上并沒有“頂尖大妖王”這個境界。
這只是形容大妖王境界中，已經修煉到登峰造極，在大妖王境界之中堪稱無敵者的存在。
可是再怎么說，頂尖大妖王也還是大妖王的境界這點是不會變的......
可是尼瑪，剛才的速度甚至已經超過了一般大妖王感知的速度，也就是說，真正的生死戰斗，一般的大妖王甚至會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會被秒殺！
我艸......敢不敢再夸張點？
誰他瑪告訴我，這是大妖王能做到的我保證不弄死他！
“不好！”
“糟了！”
看到奶娘一開始就這么認真，涂山容容和涂山雅雅都沒有想到，紛紛臉色一變。
看這架勢，很顯然奶娘是不打算給公孫策羽和莫小凡任何準備的時候，直接就打算解決他們了。
“都給我坐下！”
然而就在涂山雅雅想要跳下觀看席幫忙公孫策羽兩人，連涂山容容都蠢蠢欲動的時候，涂山紅紅卻一手一個把她們抓回來，按回了座位上。
“好好看著就行”
“可是姐姐.......”涂山容容和涂山雅雅面色焦急。
“沒有可是.......要相信他們！”
涂山紅紅望向擂臺上，喃喃自語，但是那皺起的眉心和伴隨著逐漸變紅的雙眸和升騰燃燒的血紅妖力，代表了涂山紅紅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淡定。
“若是你們敗了.......至少，我會在最后關頭保住你們，護你們安全離開涂山.......”
涂山紅紅心道。
一眾觀眾紛紛屏住呼吸死死盯著臺上，不愿放過一絲細節。
“唰一一”
在觀眾席觀眾們和涂山紅紅三只狐妖的注視下，奶娘的身影逐漸在公孫策羽和莫小凡之間顯現。
充斥著血紅色妖力的雙手，赫然已經貫穿了公孫策羽和莫小凡的胸膛，從前胸到后背穿了個透心涼，若是她狠心些，甚至可以爆發妖力直接把兩人撕成碎肉！
“啊！！”
臺下的觀眾席上，一眾狐妖族少女紛紛被這一幕嚇到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一個個都是驚恐的望著這一幕捂住了小嘴。
“就......這樣死了？”
觀眾們紛紛難以置信明明剛才還信心滿滿，下一刻就被秒殺了？
就連涂山雅雅都驚恐的捂住小嘴，一臉的無法相信。
死.......死蟑螂就這樣死了？怎么會，明明生命力那么頑強.......
涂山雅雅無法接受這一幕。
“不對......”
然后涂山容容卻沒有如此，而是皺起眉頭。
這幾個月回到涂山以來涂山容容一直在私底下修煉，天賦和悟性絲毫不遜于涂山紅紅的她早在一個月前雖然還是小妖王境，妖力卻已經超過絕大多數小妖王，能明顯察覺到哪里不對。
“什么不對......姐姐、三妹，死蟑螂他們.......他們.......嗚嗚嗚......你為什么不讓我阻止奶娘？為什么！為什么.......嗚嗚嗚嗚......”
眼睜睜看著公孫策羽和莫小凡被奶娘雙手貫穿胸膛，涂山雅雅的黑紅色雙眸逐漸蒙上了霧氣，一頭扎入涂山紅紅的懷里抱頭痛哭起來，那無助的樣子，是那樣的讓心碎。
“我說.......雅雅你就這么喜歡咒我死嗎？”
還沒等涂山容容開口解釋，一聲無奈的聲音傳來，頓時讓涂山雅雅止住了哭聲。
“啊咧？”
涂山雅雅抬起頭，扭過頭望向擂臺，只見被奶娘貫穿胸膛的公孫策羽和莫小凡的身軀，逐漸變成了一灘冰水和木樁。
而公孫策羽和莫小凡的本體，此刻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分開站立在距離奶娘三十米外的左右兩邊。
“你們.......沒有死？”
涂山雅雅一臉的懵逼，眨了眨大眼睛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
“那是當然.......這一個月我們又豈是白修煉的？多虧了小凡煉制的這些存有我們各自法力的替身符箓，不然我們兩還真的會被直接秒殺，也說不定.......”
公孫策羽的話語剛落，一道血紅色的妖力就猶如一道無堅不摧的利刃，把擂臺斬出一道直達底部的溝壑，將公孫策羽斬成兩斷。
紅色的妖力結界光芒閃過，將余勢不減的斬擊抵消，只在結界表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沒用的，這樣的替身符箓......我至少煉制了上萬張”
莫小凡說著，然后下一刻也被斬成兩半。
然而，并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倒地的公孫策羽和莫小凡又變成了冰水和木樁，本體又在三十米處重新出現了。
“麻煩......”
奶娘眉頭微微皺起，她的妖力感知中告訴她，每次替身符箓消耗后出現的本體都是真身，但是每次擊中后又都只是假的，詭異到了極點。
“哼.......就算你們能躲開致命攻擊又如何？若是不能接下或抵消我一成功力的一擊，你們依然是輸了，這樣的投機取巧又有何意義？”
奶娘冷聲道，想要用言語刺激這兩個人類現出真正的真身。
“確實如此.......但是在想好如何應付之前，只能......”
公孫策羽的話剛剛落下，又被斬成了兩斷。
“.......暫時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