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林念晚剛手指動了一下，這就讓傅弋欣喜不已。

林念晚嘴唇干裂，傅弋去接了杯水想用棉簽給她濕一下。

剛回來，就看見林念晚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無神的，一個大活人躺在那里可被子卻沒有鼓起多少。

“念念。”傅弋輕輕的喚。

林念晚呆滯的扭過頭來看他，一瞬間就哭了，邊哭手還邊揮打著，她坐起來，雙手環住膝蓋不停的往角落里縮，背隔著窗簾緊緊靠著墻壁。

“陸遺，別過來，別看我。”

傅弋盡量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念念，沒事的。別害怕。”

可這并不能起到安撫的作用，她繼續大叫著，手開始捂著腦袋，“臟，我臟。為什么不讓我死了。為什么要救我。”

傅弋站在原地不動。

門外剛處理完事務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向長川聽到屋內的聲音開始眼神黯淡，想要開門的手垂下，離開。

他去了舒城醫院對面的小吃街。

“老板，牛肉面。”

是她最喜歡吃的。

向長川無聲笑著，手指微微蜷縮，然后又摸索著從大衣口袋里拿出來了根煙，開始吞云吐霧。

我真的做錯了嗎？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啊，無妨她不愛我，只要在我身邊。

……

傅弋試圖理她近一點，可一近林念晚就開始大叫，眼睛甚至還有慢慢變紅的跡象。

傅弋放棄了，理她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念念，沒事了。我在，你不要害怕。”

林念晚不理他，頭埋在膝蓋之間，肩膀不停的抽動著，應該是在哭。

傅弋開始自說自的。

“念念，我會陪著你。”

“念念最乖了。”

“那些壞東西都會通通離開。念念是小天使，他們不敢傷害的。”

……

看她似乎不動了，傅弋剛想上去把她放好，又想到她剛才的反應，頓了頓，去了窗臺那里點煙，還沒來得及吸一口。

本來他以為已經睡著的林念晚抬起頭，輕輕的喊他。

“陸遺。”

傅弋不敢回頭看她。只淡淡的應，“嗯。”

他聽見她說：“你什么時候開始認真喜歡我的。”

傅弋愣著了，煙已經快燃完了他才開口，“大概是你對我說：陸遺，你能不能認真關心關心我的時候吧。”

良久的沉默之后，傅弋把煙摁滅，吹了會冷風，確定身上沒有大味道時才扭頭看她，她睡了。

眼角還有淚痕，和那天傅弋看到的視頻里面重合。

他上前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