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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特殊氣味

*

“頭兒,那邊的雜物堆里找到了一雙鞋?!?

一個年輕的小捕頭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堆雜物,伸著的手指上還沾了一些血跡。

“去看看!”

常四兒視了言瑟瑟一眼,率先走了過去。

“頭兒,在這里?!?

那小捕頭將那堆雜物扒開,指了指里面的那雙滿是血跡的鞋子,語氣頗有些興奮。

這是他找到的證據(jù),希望對破這兩起命案有幫助。

鞋子是一雙舊鞋子,不過此時,這整雙鞋子就像在鮮血中浸染過一樣,濕濕嗒嗒,還未干透,弄得地上,還有旁邊的那些凌亂的雜物上都是沾了血。

“拿出來!”

血腥味太濃了,常四兒揉揉鼻子,指揮那小捕頭將那雙鞋子拎出來。

小捕頭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點兒也不害怕,常四兒的話音剛落,就伸手將那雙鞋子拎了出來,還笑嘻嘻地對著常四兒說:

“給,頭兒!”

常四兒皺皺眉頭,沒有接過,只是微微低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仔仔細(xì)細(xì),順著那鞋子看了一圈。

舊鞋的樣式?jīng)]有什么特別,是江陵婦人常做的樣式。鞋面用得是自己織的粗布,只是這雙鞋子的鞋面已經(jīng)磨損厲害,有些地方磨得光亮,尤其是前面大腳趾的位置,那布已經(jīng)被磨爛了,還打了一個補(bǔ)丁,補(bǔ)丁縫得針腳細(xì)密、工整,看來這兇手家倒有個好女人。

“聞聞!”

常四兒正看得認(rèn)真,身后突然傳來了冷冷的一聲,嚇得他一哆嗦,臉差點貼到那鞋子上去。

常四兒回頭,看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的言瑟瑟,一身黑,面無表情,實在有些嚇人。

“言姑娘,你……”

他沒好氣地責(zé)怪道:

“言姑娘,你能不能別這樣神出鬼沒的,嚇人!”

言瑟瑟睨了他一樣,沒搭理他,只是伸手指了指那雙鞋子,又說了一遍:

“聞聞!”

“???”

聞什么?這雙染了血的爛鞋子?

常四兒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鞋子,聞聞?!?

言瑟瑟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常四兒一眼,只覺得他這智商,實在是憂人,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捕頭的?

“聞鞋子?”

這鞋子有什么好聞?聞腳臭味?還是聞血腥味?

常四兒糾著一張臉,渾身都在拒絕。他怎么說也是一捕頭,怎么會做聞爛鞋子的這種事呢?

“浪費時間!”

言瑟瑟抱怨了一句,直接上前抓住那小捕頭的手腕,往前一拉,就將那雙鞋子杵到了常四兒的臉上。

“聞!”

冷冷的一聲,毫無感情。

常四兒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一黑,只好自然而然地張口吸氣。

“啊……干……干什么”

“這是……”

這鞋子雖然看著舊,卻沒什么臭味,除了腥膩的血腥味,還隱隱能聞到另外一種氣味。

常四兒臉色一變,也顧不得惡心,鼻子湊近一些,在鞋子的各個位置,又猛嗅了幾口。

“言姑娘,這鞋子有那塊布的味道,帶點辛辣,帶點清香。”

言瑟瑟好像早知道這樣的答案一樣,收回手,對常四兒說道:

“讓人去打聽,看誰家洗衣用這種皂粉?!?

“是!”

常四兒面色凜然,很是嚴(yán)肅。他知道,這條線索很關(guān)鍵,找到用這皂粉的人,也許就能找到兇手!

“你們,你們,還有你們,都過來?!?

周圍幾個正在尋找線索的捕頭衙役,一聽常四兒叫,齊齊跑過來:

“頭兒,什么事?”

“頭兒……”

“頭兒……”

常四兒拿出言瑟瑟找到的那一小塊碎布,肅聲說道:

“大家都聞聞這個味道,記住這個味道,然后挨家挨戶地去給我找,找出有和這味道一樣的人!”

“???”

眾人有些糊涂,這是……這是讓他們學(xué)狗,去聞人身上的味道?

“啊什么???讓你們?nèi)プ鼍涂烊プ觥!?

常四兒臉一黑一沉,頗有些唬人,那幾個小捕頭衙役縮縮脖子,也不敢再有意見。

“都給我動作快點兒,找仔細(xì)點兒,誰先找到,這次的功勞就記在他身上。”

這么一說,那些本來不情愿的小捕頭衙役們,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搶著那塊碎布,使勁嗅了嗅,然后跑開了。

“這些小子……”

常四兒斥了一句,搖搖頭,看著那些跑遠(yuǎn)的背影,滿意地笑笑,回頭見言瑟瑟冷著一張小臉,仍舊死死地盯著那雙鞋子,目光奇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姑娘,這鞋子……還……還有什么線索?”

每當(dāng)言瑟瑟盯著某一樣物件兒的時候,常四兒知道,那必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的發(fā)現(xiàn),這是他跟著言瑟瑟辦了這么久案件,了解到的習(xí)慣。

言瑟瑟沒理他,仍舊死盯著那鞋子,看了好半晌,才開口:

“一雙舊鞋子都洗得這么干凈,破爛的地方還縫補(bǔ)的這么工整,家里必定是有賢惠的妻子,那日子定然過得還算好,可放著好日子不過,為什么殺人呢?”

這么殘忍的手法那必定是生活不如意,仇恨社會,仇恨人,才會以此泄憤,可如果日子過得好,為什么要殺人?

言瑟瑟有些想不通,而且這一起的死者和上一起的死者,兩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能讓兇手用同樣殘忍的手法殺了他們呢?

上一起的黃二山是喝醉酒后被殺的,這一次……難道也是?

想到這里,言瑟瑟腦子里好像有什么一閃而過,瞬間明白了什么。

她側(cè)頭看了一眼常四兒,丟下了一句:

“我去義莊!”

說完,也不待常四兒說什么,邁開步子就走了!

“哎……”

常四兒想問問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線索,可那姑娘走得太快了,充耳不聞自己叫她。

“這怪脾氣,誰能受得了?”

嘴里嘟囔了一句,常四兒也不管了,轉(zhuǎn)頭又和其他人繼續(xù)在現(xiàn)場尋找線索。

“怎么樣?這人是不是也喝酒了?”

言瑟瑟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義莊,江獨正在驗尸,見言瑟瑟這樣問,愣了一瞬,隨即說道:

“是喝酒了,還喝得不少!”

死者身上的酒味比黃二山還要濃一些,只不過這次的死者和上次的黃二山不同。

這次的這個年齡小,身形瘦削,渾身上下白嫩無傷,手上也沒有干活的粗繭,應(yīng)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也是因為這樣,兇手割喉的傷口特別深,再用力一點,這腦袋大概和身子都分開了。

是什么樣的人,連這樣的一個瘦弱的讀書人都?xì)⒛兀?

“言姑娘,你看,這淤青!”

江獨將死者左肩上的淤青指給言瑟瑟看,只見這個淤青比上次黃二山的那個要深,而且更大。

上次那個只是手指頭大小,這次的這淤青竟然有拳頭那么大。

“肩胛骨碎了?”

言瑟瑟輕輕地按了按,里面凹凸不平,有翹起的骨刺。

“嗯,這身板兒太弱了,兇手沒注意力道,大了些,所以肩胛骨捏碎了,而且你看著脖子,差一點就隔斷了!”

江獨將死者的頭往上抬抬,言瑟瑟看到那脖子,果然傷口又長又深,都延伸到了脖頸后面,要是再用力一點,這脖子確實就斷了。

“黃二山酗酒,打他娘子,還與人吵架,結(jié)仇被殺,能理解,這人……看著瘦得像只小雞兒一樣,也會與人結(jié)仇?”

除了兩人死前都喝過酒,言瑟瑟沒看出來兩人還有什么相似之處,兇手到底是何動機(j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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