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想——完了，他家宿主好像和別人家的不一樣。

寧欠瑾盯著那面鏡子，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造了個鏡子出來，但還是鎮定地照了照自己的臉，然后把它扔回了系統空間。

鏡子進入系統空間的一瞬間就消散了，融進濃重的灰霧里。

“我懷疑你在騙我，淇單。”

既然她可以拿鏡子出來，那就說明這個系統在騙她，而且還不一定是第一次騙她。

【……】我不是，我沒有。

【你可以去問問別的宿主，除了你，沒有人能從系統空間拿東西出去。】

“之前鄴忱堇說，他做完任務會有一些技能和道具獎勵，那我問你兩個問題，第一，我為什么沒有？第二，他的道具存儲在哪里？”

她現在坐著的沙堆是叫土系僵尸幫她堆起來的，有勞工不用白不用，她指揮幾個土系僵尸幫她建小房子，同時慢條斯理地質問淇單。

【第一，破壞系統的任務危險系數不高，所以任務獎勵只有貢獻點；第二，道具是和宿主綁定的，不需要存儲，用的時候直接召喚就行。】

貢獻點她知道，淇單介紹過，可以用來兌換商品，累積到規定數量還能分配住所。

這個解釋挺合理的，她也沒有咄咄逼人，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房子很快就建好了，她從系統空間凝結了一套衣服出來，在小房子里把身上臟亂破舊的病號服換掉，想了想，還是決定留著這套衣服。

寧欠瑾還不知道淇單能看到外界，不過這種時候，淇單都會自覺關視野。

小房子里有沙床，寧欠瑾換好衣服就躺下休息了。這身體雖然是改造人，但仍然需要吃喝拉撒，也仍然會疲憊，需要睡覺休息。

外面僵尸在沙子上蹦的聲音不絕于耳，她煩躁地翻了個身，強行讓他們安靜下來。

任務劇情里沒有時間，曲綣還沒進沙漠的時候也沒有聽到詹緣和邵青光的名字，想來是還沒有回到首都基地。

曲綣的記憶里沒有對劇情前期時間線的具體印象，寧欠瑾只知道她在沙漠里待了很久很久，也是在沙漠里被人類圍攻然后埋進地下的。

被圍攻的時候還制止僵尸來幫她，叫他們躲得遠遠的。

她不想讓僵尸傷害人類，同樣也不想讓人類傷害他們。

在外面她尚且有時間的概念，進入沙漠沒多久，她莫名開始嗜睡，晝夜時長的變化也越來越大，日子逐漸過出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味道。

但她醒來時會操練僵尸，讓他們變得有秩序，她甚至想喚起僵尸們的神智，但每一次都失敗了。

寧欠瑾卻在接收完曲綣的記憶以后，再結合她所知道的一些東西，大概猜出了要怎樣讓僵尸們產生變化。

僵尸們那么聽曲綣的話，是因為血脈。雖然曲綣是成功的實驗體，但在其他人都因為她的血液變成了僵尸的時候，她就成了一種類似喪尸王的存在。

如果那個辦法確實能讓僵尸進化，作用在她身上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

-

寧欠瑾一覺睡醒感覺自己有點餓。

她現在這個體質，進食的時間和數量對比起普通人類已經很不科學了，現在這么餓是十天沒吃飯的結果。

曲綣之前一直沒有和外面的人類搶物資，自從她發現她不但不容易餓，連過期食品都能吃時候，她的食譜就開始莫名其妙起來了。

可是寧欠瑾不是曲綣，她不對別人抱有那么大的善意。

此處還在沙漠邊緣，她指揮僵尸去外面的城市幫她找東西吃。

所幸僵尸知道什么是能吃的。

等僵尸們找來了食物，她吃飽后就把剩下的丟進了系統空間。

對于這些外來物，灰霧只是把它們托在空中，沒有把它分解相融。這里還沒有空氣，簡直是最佳保鮮場所。

【……】

淇單已經不想說話。

寧欠瑾領著僵尸大軍向沙漠深處進發，同時派一些僵尸出去找物資。

因為有木系僵尸和水系僵尸在，曲綣很容易就根據植物和水源大概摸清了沙漠的地圖，此時寧欠瑾依照她的記憶，找到了他們當時建立地宮的地點。

在沙漠建地宮，有土系僵尸在，就基本沒有大問題。

雖然每只僵尸的五行能力都不強，但僵尸數量多啊。

僵尸的行動很慢，連帶著寧欠瑾的速度也慢，但恰好有了時間讓他們去找物資。

等再前進一段路程，就很少會有新的僵尸加入，也不太方便再去找物資了。

現在寧欠瑾每天除了慢騰騰地領軍前進，就是熱衷于鼓搗系統空間。

系統空間的范圍非常大，她在里面劃分了一塊一塊的小領域，分類儲存物品。

某天她過于嫌棄僵尸們的衣著，于是在系統空間里造了個縫紉機，又讓僵尸們找來很多布，把這些布扔給淇單讓他給僵尸們做隊服。

淇單面無表情地把小縫紉機改造成了大型制衣間，全自動化批量生產。

要不是系統空間里的能量在外界消散就回不來了，她估計想直接用能量批量生產，畢竟僵尸們沒有空間，連車都沒有，運送物資的效率實在太低了。

系統可以兌換儲物空間，但是她看了看她少的可憐的貢獻點，放棄了這個途徑。

寧欠瑾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僵尸們的能力上，試圖找到一個空間系的僵尸。

但就目前來看，這些僵尸并沒有傳說中喪尸末世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力，他們的系別都很單純，除了金木水火土，一個特殊存在都沒有。

而且，五行之力只在僵尸身上出現，直到末世結束，也沒有出現哪怕一個覺醒了五行之力的人類。

曲綣好像也沒有五行之力，但如果她是僵尸里最頂尖的存在，所有僵尸都有的東西，她不應該沒有。

還有很多問題需要驗證，得快點安定下來才行。就算她的時間還有很多，也不應該浪費在這里。

這個趕路速度真的不行，寧欠瑾決定先帶一批土系僵尸去建造地宮，把其他僵尸都派去尋找物資。

她領了一部分僵尸折回去，從沙漠邊緣到她們現在的位置間隔建立駐扎點，然后繼續往前衍生，駐扎點由僵尸們站崗，方便運送物資和監察敵情。

地宮的選址在一片綠洲附近，土系僵尸們不會疲倦，加班加點地建造好了龐大的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