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兩天好忙,所以每天更得有點少,不過沒關系,反正沒人看———————————————————————————它是分割線———————————————————————————————
(打回原形沒什么可怕的,對他來說,沒死就是賺了!)
難道在她心中,自己才是那個惡人嗎?
一陣苦澀泛上喉間,守戎沉默了許久,才又回過頭來答她一聲“好”,他笑著自嘲卻又黯然離去。
正當熾焰過來,見了這種神情想問一句,但守戎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熾焰只好回頭向熾蓮問道:
“這又怎么了?你們倆之間怎么總弄得這么古里古怪的?”
熾蓮望著守戎的背影有片刻的心揪,但還是擺了擺手說沒什么,只叫雙兒將地上的包袱收拾起來,對熾焰道:
“焰兒,方才我去遲了,你出宮找兩個穩重的人把這些東西送過去,守塵哥哥他們行李多走得慢,指定追的上。”
熾焰答應了,及吃了午飯便出宮去了。
再說皇后,打定了主意便四下里活絡,對皇帝也是時常有意無意地重提舊事,不多久,皇帝有旨再召守戎覲見。
聞聽召見,守戎心知軍功賞罰之事擱置許久,這回必是有了定音,于是前來告知與守澈。
守澈一面練字,一面隨口問道:“哥哥,經上回一事,可猜到是賞是罰了?”
守戎連日里受挫,說話都沒了精神,泄了口氣道:
“我那日原不該沖動的,十年辛苦——恐怕是白費了。”
“哥哥,”一雙小手握了握守戎的大手,守澈安慰道,“哥哥莫要灰心,其實仔細想想,倒也不全沒好處?”
守戎的眼里閃過一絲的光彩,但很快又化為了迷茫,他問道:“此話何解?”
“哥哥只要一日不能擺脫皇后羽翼,無論賞賜高低都是一樣的,不僅無用反而會是麻煩,她那么費盡心思地阻攔,不正是這個原因嗎?但這么一鬧,皇后以為咱們失了君心,或許就了放松了警惕,反倒給哥哥留了行事的余地。”
守戎聽了甚是意外,他原本是過來問問守澈有什么想要的賞賜,或許父皇還不至于遷怒到她。不曾想守澈的心思之深,再一次得令他自愧不如了。
守戎傷心歸傷心,對回宮后的這種結局其實也是有所料知的,雖是兜兜轉轉回了原點,到也不是全無所獲,至少他又回來了!
守戎注定不是一個頹廢太久的人,重拾熱情后他笑道:“澈兒,那你說說,咱們后頭該怎么辦?”
“哥哥你就順著他們唄!只要回了宮,哥哥又是名正言順的皇子了,再怎么都有日可待!”
守澈也笑了笑,道:“當然,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頭一件事咱們得叫皇后放心,再來是父皇那兒,咱們不能這么僵著,沒了軍功再沒了皇恩,哥哥就真的難以立足了。”
守戎點了點頭,笑而不語,這時紫綃叩門道:“殿下,時辰到了。”
守戎起身走了,見了皇上果然乖順訥言,皇上叫他交出北軍軍符,他也沒多說一句。
皇上見他這副樣子心中十分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替朕打了場勝戰,朕卻沒有言賞,你不委屈?不怪朕?”
守戎聞言惶恐,忙伏地回道:“軍國大事父皇自有安排,孩兒不敢置喙,這本是孩兒的責任更是孩兒的榮幸,怎敢說什么功勞不功勞的話!”
倔強剛直的兒子忽然這么小心翼翼,皇帝有懷疑但更多是憐惜!
細想一想,其實拋開他生母那件事不講,守戎是重情重義、極為孝順的,皇帝想著欲上前扶他一把,只是短時間內拉不下臉,最后還是飯也沒留,只叫他退下了。
守戎口說告退,卻又叩頭及地道:“父皇,日前是孩兒錯了,一時任性言語不敬,惹父皇生氣,孩兒不敢奢求父皇寬恕。但澈兒天生聰穎,只是可憐跟著孩兒長于軍中沒能學好,即便如此,卻曉得一些兵法謀略。望父皇垂憐,讓澈兒進英才殿讀書,也免得可惜了她。”
皇帝點了點頭,沒再繃著,道:“這話不錯,是朕疏忽了!你們身為皇子公主,原該善教導之,是朕叫你們太早離宮,才使你變得如此無禮,頂撞于朕。”
“是!多謝父皇!”守戎于是退出大殿來。
第二日早朝時,便有圣裁——“皇次子守戎退敵有功,功過相抵,留宮中教養。進京隨行侍衛,擇其資歷充入禁軍、羽林。原北軍守帥文勝濤通敵賣國,罪無可恕,著……”
宮人清亮而又尖銳的聲音誦讀著旨意,滿朝的人不能說沒有為守戎感不平的,但大多數都松了一口氣,甚者露出滿意的微笑。
守戎沒有再聽下去,身為此戰首功的他,如今連上朝接旨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也是,這道旨意又不是念給他聽的,做什么決斷哪里需要通知他呢?勾了勾嘴角,守戎攜著妹妹往英才殿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