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靈陽通過網絡在河南一個賣家那里買了探針,在等快遞這幾天里便去擺攤算命了,擺攤的旁邊有一個小姑娘引起了靈陽的注意。苦等了三天終于再次見到了她并給她看了看手相,又留下了一張名片。
是夜,小姑娘加了靈陽的QQ,一時間靈陽又不知從何開口,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只好問她明天還擺攤嗎,次日,靈陽擺了早市收攤回來正準備午休一會,下午又去小姑娘旁邊擺攤好好聊聊呢。剛躺下便接到快遞電話,靈陽取出貨打開包裝只見精鋼條一捆,每節五十厘米,可以旋轉連接起來,總長約五米吧,有尖尖的針頭三四個,手柄兩個,壓把一個。
靈陽拍了照片給老周看,老周說他給河南那頭打過招呼了,給你的這個就是精品,沒有瑕疵的。
靈陽把探針組裝起來看了看,又取下來裝在包包里,躺上床瞇了一會,迷迷糊糊之間聽得窗外下起了雨,打開手機一看,說是臺風來襲,請市民們注意安全!
看來下午是出不了攤了,靈陽只好安心的繼續睡覺了。一覺睡醒已是傍晚了,天上還是在下著雨,時不時的還吹一陣風,靈陽給那個剪頭發的小姑娘發信息問她干嘛呢。
姑娘未回信息。
靈陽起身收拾收拾,戴上擺攤時那副圓框眼鏡,出門在附近超市買了把雨傘,在附近市場上轉悠了一會,在一個沙縣小吃飯店坐下點了份套餐飯,又點了瓶酒,兀自吃了起來。
酒已罄底,掏出手機看到袁仕楷發來信息說道:靈陽,福州咋刮臺風了?
“你咋知道刮臺風了?”靈陽問道。
“我也想來陪你一起去盜墓探險啊,所以我就買票來了。現在我已經出了車站了哦。”袁仕楷說道。
“臥槽,你來之前咋不給我說一聲,這邊情況我還沒摸清楚呢。探個毛的險,好吧,你出了車站打個車直接來我這來吧,我就不來接你了。”靈陽把地址發給袁仕楷。
見飯已吃罷,靈陽又在附近食雜店買了些煙酒,鹵菜,花生毛豆等下酒菜。靈陽知道袁仕楷愛吃花生,特意多買了點。
未幾,袁仕楷電話說到了,靈陽撐著傘去把袁仕楷接了回來,二人見面自是濃情擁抱一下,袁仕楷還不忘趁機揩油親了靈陽一下。
靈陽白了一眼說道“好了好了,你個狗日的,就知道吃老子豆腐!”
“哈哈,我要是狗日的,你就是那條狗。”袁仕楷笑道。
“臥槽!你…!”靈陽無語了。
二人有說有說有笑的坐在桌前,靈陽把剛買的下酒菜分拆好,啟了幾瓶啤酒,二人邊吃邊聊。
袁仕楷給靈陽講最近幾個好生意,大致就是說有一副陷阱殘局,擺了一下午,竟有五六撥人都以為能穩贏,結果最后都是乖乖的輸錢了。
“切,江湖殘局就沒有贏的。”靈陽說道。
“也不是哦,這個就是陷阱象棋,步步陷阱,不管客人是選紅方還是黑方,都是輸的。贏沒那么容易的。”袁仕楷自豪的說道。
“把你能的,還不是因為那些傻狍子該棄子時不棄子,該保的不保,不能步步成殺成將當然就贏不了哦。”靈陽說道。
靈陽話是如此說,其實是自己只是了解其中的道道的,但自己真去殺幾局也不一定能贏。
袁仕楷說道“道理你是懂的,畢竟也是個老跑江湖的人。但是這其中也是有些【道】的,棋道,權謀之道,心理戰術等。”
二人又閑扯了一大堆,不一會愣是把一箱啤酒喝完了,酒足菜飽,洗洗睡吧。
次日還是有些雨,擺攤是無法擺攤了,二人同撐一把傘去飯店吃飯。“嗯,此情此景,咱們是不是很像情侶?”袁仕楷問道。
“像個錘子情侶,你再說老子不給你撐傘了。”靈陽說道。
“少裝蒜了,你要是不喜歡我那天夜里你為什么要幫我脫鞋幫我蓋被子?”袁仕楷說道。
“要這么說…那也是你先喜歡我的,不然你為什么看見我喝醉了要后面跟隨我?”靈陽說道。
話說間,二人到了一家漢堡店,對坐相視而笑,靈陽看著對面袁仕楷正嘬著吸管喝可樂。遂拿起一塊雞服遞給他說道“仕楷,你這個樣子真好看呢。來,我給你拍張照片。”說罷舉起手機咔嚓一聲。
“要拍就一起拍吧!”袁仕楷掏出手機點開自拍,二人頭靠頭咔咔咔連拍好幾張呢。
二人吃罷又玩了會手機,這時那個小姑娘總算給靈陽回信息了說道:“我回廣州了。”
五個字,靈陽覺得可能今生怕是與她都只是擦肩而過了。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只得在QQ上叫她妹妹。“妹妹,哥哥還說這兩天陪你一起擺攤呢,你咋就跑到廣州去了。”
“我在這邊剪頭發呀,好了,我去洗衣服去了哦。”正說著呢,姑娘便QQ下線不再回復了。
靈陽只得作罷,定定神,細細思量思量,待得這雨停了,晴過幾天再去古城看看。
果然次日天空放晴,靈陽與袁仕楷二人一起去擺攤,收攤。又再一起去下午市場,只是市場上少了那個剪頭發的姑娘了。如此過了兩日,靈陽把探針以及一些工具,干糧裝在一個旅行包中,叫上袁仕楷二人打車到了南通,再租了兩輛單車騎到古城村。
說是古城村,不要以為是古城墻,飛檐翹瓦的那種,其實與常見的普通的村子沒什么區別,二人還是把單車停在靈隱寺旁邊,再徒步進山。在靈陽做了標注的那幾個地方去扎了幾針,有三四個風水穴位都沒有扎到古墓的感覺。
此前在江西,靈陽聽老周講過,如果探針扎下去覺得針有被吸附感,再扎吃力。終扎到磚頂就是下面有墓。因為一般常見的墓土都是夯土,受天長日久雨水侵蝕,夯土就會比較黏,且夯土是從別處運來的精挑細選過的好黃土,所以土色雜,有紅有黃,所以又稱為五花土。夯土層下面靠近墓頂的土會夯得更緊,所以扎針時會感覺到吃力。
還有就是憑感覺,如果扎到哧哧聲可能是墓頂塌陷了,哧哧聲可能是針扎到陶器,瓷器上面了。如果是嘭嘭聲,則可能是扎到棺材板板了。如果是彤彤聲也可能是扎到墓的拱頂了。
墓葬的拱頂有的是青磚頂,有的是石條鑲嵌拱頂,一般來說中原石拱頂很少,西南一帶的大墓比較多用石拱頂。如果扎到磚拱頂呢探針的針頭會變成青色,如果扎到石頭拱頂呢探針的針頭會受撞擊而變成白色。
老周就講過他們之前在四川綿陽打開了一個貴妃墓就是石條拱頂,彼時,經過多方查找落實,終于確認這個貴妃墓在一片竹林之中。
但是這片小竹林約摸一兩百米平方。周圍不足一千米處有幾戶人家,呈品字形將這個貴妃墓包圍著。
這種情況白天肯定是不敢去開的,只能晚上去,便選了一個月初頭的日子里,伸手不見五指,老周他們四個人,天將擦黑時便摸進了竹林里,一直貓著直到半夜時分才開始慢慢干活。
有竹林的掩護,兩個小時左右也就慢慢的把盜洞挖開了,一看下面傻眼了,是石拱頂,工程難度就加大了。本來帶了兩根撬棍的,由于天太黑,拿鐵鍬等工具時不知把有一根撬棍扒拉到哪去了,就只剩一根了,可是一根撬棍也撬不開啊,老周他們想了很多辦法,用一根撬棍把石條叼起來,用洛陽鏟來起石條,畢竟有句古話叫什么來著,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不是這個工具就是使蠻力嘛,洛陽鏟肯定是撬不起石條的,最終結果就是洛陽鏟撞擊石條發出的清脆音驚動了村民的狗,七八條狗跑來圍著竹林吠吠不止。
有的村民已驚醒,披衣起來提著一個大礦燈朝竹林這里晃了晃,見一大群狗圍著竹林瘋狂叫吠,以為是有狗偷雞了在竹林這吃。操起一根棍子就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
未己,又有幾個村民也起來了,也是幾個大礦燈東晃西晃的。老周見這情形知道這個墓是干不了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招呼一聲,小王大王小曹和老周四人扔下工具朝人少的地方狼奔豕突般的逃跑了,村民們開始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愣了一會幾個膽大的村民才相約走進竹林一看究竟,這才知道是盜墓賊。但此時老周等人借著夜色的掩護早已跑遠了。
次日清晨,老周又來這里,只見這里圍著警戒線,村民已報警,好多人圍著竹林張望。
“發生啥子事了?”老周問一個村民。
“媽賣批喲,昨天晚上幾個盜墓的娃兒在這兒盜墓,幾個狗日的龜兒跑得飛快,狗都攆不到!”村民如是說。
他那里知道,那個盜墓賊就是這個站在面前的人。
老周見大勢已去,知道這個貴妃墓是無緣了就放棄了。
靈陽給袁仕楷講著這個故事,袁仕楷只覺好笑,忍不住笑道“要是你等會被發現了,我兩騎個自行車跑得掉嗎?”
“跑不掉我就不跑了”靈陽笑道。
話說間又扎了幾個風水位置,經過總結對比,認為有一處最有可能。此時正值正午時分,二人只覺有些腹中饑渴,二人把這個位置做了一個標記后繞行一段距離發現一條小溪,山間溪泉清澈見底,二人就在這小溪邊找了個石頭脫了鞋坐下,洗洗腳,只覺神清氣爽。
靈陽拿出餅干面包來,二人分食。袁仕楷平日里很少出來走路爬山,今這翻山進林,既要躲避高大的茅草割人皮膚,又要防止腳下荊棘勾刺戳傷腳踝。
此時晌午暖陽,樹蔭蔽下小溪潺潺,袁仕楷只覺有些疲乏,掏出手機玩了玩游戲,不然怕自己睡過去。
靈陽呢則是把剛才自己確定的這個墓給老周講了講,聽取他的意見。
老周又詢問了一些比如扎針的深度,顏色,氣味,周圍的環境怎么樣。
靈陽看了看這四周,安全得很嘛,除了馬路邊有很多居民,村莊后面是大山,除了墳墓沒有啥了。
老周又吩咐說有沒方一下,看看墓室有多大。所謂方一下的方就是盜墓里的黑話了,就是說在一個點為中心前后左右的下針,每隔十來厘米下一針,這樣就能計算出墓室的大小,朝向了。甚至連主墓室,耳室,墓道皆能憑一桿針方出來。
如此一來,靈陽與袁仕楷吃了東西后,休息好了后又去方了一下那個點,整體來說感覺不錯,以袁仕楷的計算說有五米乘六米的樣子。
靈陽給老周回復說“經過測量,約五乘六米的樣子。”
“那這么說有得搞哦。但是我來不了啊,要不我叫小曹來看看?”老周如是說。
“行吧。”靈陽也不會開盜洞和清理坑中的陪葬品。
二人收拾了工具裝在旅行包中,循路下山,這時迎面來了兩三個人,背簍里裝著泥沙。靈陽上前遞支煙打招呼道:“老伯干嘛呢?”
那老伯把背簍歇在打杵上,接過靈陽的煙說道“我們三個人是幫人修繕墳墓的,這不,把沙子水泥運去,把祖墳做得漂漂亮亮的。你兩干嘛跑到這大山里來呢。”
靈陽回頭看了看袁仕楷,轉身對老伯說道“我兩是開中藥店的,進山來采點藥,不知道這山上有沒得石斛。準備上去看看。”
“鐵皮石斛啊,前幾年有人來采過說是在那懸崖上才有哦。”老伯說道。與這老伯又聊了幾句,就分開了。
靈陽與袁仕楷二人找到自行車后慢慢悠悠的騎到南通。打了一個出租車回到福州時天已經傍晚了。
回到家靈陽又仔細看看了資料和衛星地圖,再三比對。覺得這個點應該有點搞頭。次日靈陽帶著袁仕楷在附近逛了逛,袁仕楷指著東邊的大山說道“那是什么山?”
“福州著名的景區,鼓山,怎么了你想去爬山嗎?”靈陽問道。
“去看看也可以的。”袁仕楷說道。
“今天是周末,去游玩的人肯定很多。”靈陽道。
二人慢悠悠的循著臺階往上攀登,山沒爬到一半呢二人已累得不行了。在一旁尋個石凳坐下,揭起衣衫擦擦汗水,點得一支煙邊抽煙邊歇息,任這輕輕的山風吹拂著。
忽然身旁閃出一人說道“景區是不能抽煙的哦。”
靈陽回頭一看只見此人也叼著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看著靈陽,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張。
“老張,沒想到能在這與你相遇啊。”靈陽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啊,江西一別已是一年多了,你的電話也打不通,原來你也來了福州啊。”老張說道。
“唉,別提了,剛到JDZ車站手機就被老榮給扒了。”靈陽說道。
老榮也是一句江湖黑話,就是小偷的意思。
“這可真是不巧,本來我想聯系你來看風水的電話也打不通,又聯系不上你。”老張說道。
由此可以分析出那件事應該還沒有翻,不然老張今日應該會有所表情。
靈陽遂后請老張到福州找了一間上好飯店吃了頓飯。席間老張才說明當時情況,那日靈陽與老周等人走了之后,老張聯系了一個買家來,那買家見貨物實在精美,便全部買了說一部分自己收藏,一部分去送禮。就這樣那個買家把貨全要了,老張與洪隊長小鄧分下來,老張除了拿回已經分出來的五十萬,還又賺了近兩百多萬。
如此說大家都不虧,靈陽問老張道:“你老這次臨駕福州有何貴干?”
“也沒啥,就是到這邊來玩玩,旅游。”老張說道“你呢,在福州來干嘛呢。”
“我也是過來玩玩,順便擺攤算命。”靈陽說道。
靈陽感覺到老張沒說實話,自然自己也不能先講出實話。未幾,散席,靈陽與袁仕楷回到家中,靈陽給老周講了講今天在福州見到老張的事。并又說了說老張的收貨人并沒有發現在是假貨,還給老張點了現金的。
老周平時待人很是謹慎,自然對這次老張突然出現在福州也感到奇怪,對靈陽說道“要不過幾天我親自過來一下吧,看看你說的那個墓。”
老周既如此說,靈陽也只好同意了,沒過幾天果然老周來到福州,在離靈陽住處有幾條街以外的地方住了間賓館,次日幾個人便去了古城村,找到靈陽標注的地方后,老周又親自下了探針探了探之后確認無疑。
等到夜幕降臨后,三人便開始動土了,這里為什么要晚上動手呢,是因為這個地方雖說離村子遠,但也不是太遠,畢竟白天有時候有村民進山放牛割草砍柴之類的,為了安全起見,老周還是建議晚上動手。
從晚上十點左右挖到凌晨一點多,總算是挖到拱頂了,一個深約四米左右渾圓如桶一樣的盜坑就出現了,老周下去用撬棍把拱頂的墓磚撬松,只要第一塊磚拿出來了,后面的就好拿了,沒一會就取出一個大洞來,足可容一個人跳下去了。老周這才停止,撐著盜洞循壁而上,跳了上來點了支煙對靈陽說道“要等上一會,讓墓室里的尸氣透一透。。”
(欲知墓中情形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