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靈陽與小曹循著盜洞環壁而下,跳入墓室,只見四周墓墻皆是石條砌成,石條之上極其潮濕,墓室的拱頂之上,不時有水滴滴下,滴答滴答之聲,不絕于耳。
靈陽與小曹環顧四周,只見墓室北面的石床之上,停放著一具棺槨。
棺槨之上沒有棺材釘,卻是一副象棋殘局。
小曹見狀大驚道:“這恐怕是機關吧?”說罷小曹上前動了一顆棋子,登時棺槨之側射出數只狼牙箭!小曹眼疾手快將棋子放回原處后,翻身倒于地上。
靈陽見狀大驚,急忙說道:“千萬不要再動上面的棋子了。”
“看來真的是機關呢!”小曹翻身爬起說道。
靈陽用手機拍下象棋,可是不管怎么看,心中怎么盤算,也是步步為艱,感覺難以走贏這盤殘棋,說道:“咱們先上去吧,我把這棋譜發給我的一個兄弟讓他看看,或許有救。”
“好。”
二人又循著盜洞上了地面,手機信號立馬就滿了,靈陽把這一幅象棋的殘局圖發給了袁仕楷說道:“仕楷,你看看這盤殘棋應該怎么走?”
過了一會兒,袁仕楷回復道:這是一盤很出名的江湖殘局,名叫七星燈,古往今來沒有下贏的,就算功力深厚的國手大師也只能下成平局的。
“這個棋我還真知道怎么走,一會兒我把棋譜發給你,你照著棋譜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走成平局。”袁仕楷說道。
“好。”
過一會,袁仕楷把棋譜發了過來,靈陽看了看棋譜心中盤算了一番,對小曹說道:“咱們下去試試吧。”
二人來到墓室,靈陽取出一支蠟燭點燃插在棺槨之上,又拿出幾一沓冥幣點燃,燒在石床之側。
起身抬頭一看,只見棺槨之上盤坐一人影,似明似暗,隨著燭光搖搖曳影。靈陽默念真言咒,祈愿平安,當下便依著袁仕楷發的棋譜先平兵,那人影抬手動子之間似有千軍萬馬在隨影而動,只見棋盤之上黑方平將,靈陽再平兵,黑方車吃。
“嘿!咱們不是可以將軍抽車嗎?”小曹說道。
“呵!咱們可不敢將軍,咱們一將黑方,他就落象,來個葉底藏花,就絕殺紅方了!”靈陽說道。
“哦~對對對?!毙〔芑腥淮笪虻?。
靈陽依著袁仕楷的棋譜果然走成了和棋。紅方雙兵,黑方雙卒,紅兵始終來回遮將簾,如此磨棋盤。
磨了幾個來回后,雙方僵持了下來,小曹見狀說道:“要不動一步兵卡象眼,卡住黑方將動彈不得,不就能贏了?!闭f罷上前動了一步兵,登時那人影消失不見了,只聽見棺槨之內咔咔作響。
突然便萬箭齊發,靈陽一把把小曹拽到身后,流矢之聲不絕耳!過了好一會飛箭才停止,再看靈陽只見他身上衣褲只是被弓箭刮傷了些許布絲。
“大師,你這是什么武功,金鐘罩鐵布衫嗎?”小曹帶著羨慕的神色說。
“哈哈,因為我用靈符附身啊,所以這些一般的弓箭自然是傷我不得呀!”靈陽從懷中取出一張符說道。
“哎喲,這符可是一件好寶貝呀,也給我賜一道這樣的符唄?!毙〔苷f道。
“沒問題,沒問題,等咱們出去了,我好好的給你畫一道吧?!?
“那我先謝謝大師了。”
其實小曹他哪里知道,靈陽這根本就不是護身靈符,乃是那只活玉手鐲的保護,自然是水火不侵刀劍不傷啊。況且古人云:珍奇好玩之物不能使之視于奸佞小人。
他見你有必然索取,予若不給必會被禍加身,與財不露白是一個道理的,因為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而且靈陽更是知道小曹與王老師的那層關系,故而也學會了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再回頭看那棺槨,似有黑煙升起,“不好!這怕是有毒的霧氣吧?!毙〔苷f道。
二人急忙轉身,朝盜洞口跑去,手足并用攀至地面,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二人這才轉而來到墓室,眼前的一幕讓二人驚呆了,只見棺槨蓋子已經被打開,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
走近一看,只見里面尸骨被翻的亂七八糟,更別想有什么金銀珠寶的了,里面連破銅爛鐵都沒有幾片。
“呃……”小曹說道:“難道這個機關有自毀裝置嗎?”
“自毀裝置?”
“是啊,這個也不是沒有案例的,之前我們在河北開發了的一個古墓里面就有這種自毀裝置,大概的情形也與今天差不多,我們誤碰了機關,里有火硝,磷之類的東西,瞬間就燃了。”小曹說道。
“好吧…那,咱們回吧?”靈陽說這道。
二人攀爬至地面,劉豐華與葉海峰忙迎上二人,詢問道:“怎么樣里面有沒有傳國玉璽呀?”
“還傳國玉璽呢,連個銅錢都沒看到!”小曹忿忿道。
“咋了?”
小曹把下面的大致情況給二人說了一下,二人面面相覷說道:“原來是這樣。”
眾人不免覺得有些氣餒,垂頭喪氣的回到賓館,靈陽洗漱了一番便好好的睡了一覺,次日清晨,靈陽對小曹說道:“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大老遠的跑這一趟,還是個無功而返,我給你轉了幾千塊錢,就當這幾天的生活開銷以及你的路費吧,實在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毙〔苷f道。
“沒事的啊,也是我自己好奇,我也想看看傳國玉璽長什么樣子,所以才跑來的。”靈陽說道。
約莫晌午時分,小曹開車把靈陽送到車站,二人話別后,靈陽拿著買好的票便進了候車廳,尋一個空位坐下,心中回想著這幾日的過往事宜,只覺得越想越是蹊蹺。
正思量間,不知何時,旁邊走來一人,只見此人頭戴鴨舌帽,面蒙口罩,一身潮流的韓版衣物,看他的身形以及走路的形態,總覺得有些眼熟。
“嗯~鼎玄?!”靈陽心下暗暗驚呼。
只見那人在靈陽旁邊坐下,輕輕說了句:“我來了?!?
這聲音聽得仔細,靈陽便知道了他就是鼎玄,心中有很多疑惑想問他,正欲開口。
“噓!”鼎玄又輕聲道,打斷了靈陽。
靈陽只得裝著若無其事的玩著手機,鼎玄呢則是從行李箱中拿出一本書,默默的看著。
未幾,時間快到了,候車廳的喇叭也開始廣播著,二人隨著人潮擁擠,上了高鐵,但是二人不在同一節車廂。
好在高鐵的速度很快,晚上便到了鄭州,靈陽比鼎玄還先到了住處。
洗了個澡,頓時覺得身上一陣輕松,這時袁仕楷也下班回來了,見到靈陽一把擁抱在了懷里,輕輕吻著靈陽的面頰說道:“這幾天我老是做噩夢,你可算是平安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
“好吧,我的寶貝兒,我也無時不刻的在想你呀?!?
“哎喲,說的這么肉麻?!?
“是你先肉麻我的呀,所以我就要以麻還麻,哼!”靈陽白了一眼袁仕楷說道。
嘎嗞一聲,鼎玄推門進屋,袁仕楷還從來沒見過鼎玄這樣的打扮被下了一跳,“啊!”
“別緊張,是秀裁道長?!膘`陽松開袁仕楷說道。
“咳!”鼎玄清了清嗓子,摘下鴨舌帽,取下口罩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去洗個澡?!?
過了一會鼎玄洗好了出來,靈陽對袁仕楷說道:“一路上光顧著趕車都有點餓了,要不我騎車帶道長一起出去吃點宵夜。”
“這么晚了別出去了,要不還是我給你們煮碗面吧?!痹丝f道。
“嗨,不用麻煩了,你也上一天班也夠累的,趕緊洗洗睡吧,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了?!膘`陽對袁仕楷說道。
“好吧?!?
靈陽載著鼎玄,在馬路上邊走邊聊。
原來自那日分開后,鼎玄從廬山下了車便打了車來到了牯嶺鎮,小曹一直暗中在與老張他們聯系,那天夜里開了坑之后,當靈陽與小曹二人第二次下洞之后,不一會便有兩個黑影也悄悄的潛進了洞中,當靈陽與小曹看到毒霧上來躲避之時,這之間不是又在上面呆半個多小時,當靈陽以為毒氣散盡了,與小曹再次下洞時,沒一會那兩個黑影就潛出來溜走了。
“黑影?你看清是誰了嗎。”靈陽問道。
“沒大看得清??茨巧硇蔚故窍裢醺械哪莾蓚€大師爸?!倍πf道。
“按你所說這兩個大師爸的歲數應該比王老師的歲數差不多大吧,這樣歲數的兩個老頭能上躥下跳,還能做到不露痕跡嗎?!膘`陽說道。
“也許是我沒看清吧,但是看他們兩個人的身形確實是很像那天我在王府里看到的兩個大師爸。”鼎玄又確認的說道。
“后來呢,你有沒有跟蹤過去,他們究竟淘到了什么樣的好寶貝?!膘`陽問道。
“嗯,跟了,快到馬路口時,見二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放金光的東西左看右看的,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傳國玉璽?!倍πf道。
“唉!真是貓搬凳子替狗搬!”靈陽忿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