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裝睡
- 貴女的壓寨夫人之路
- 老三大隊長
- 1968字
- 2020-03-12 11:29:52
汪謙望著床上假睡的人,溫柔白皙的側臉,伴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被子遮住了腋下的大部分身體,看不清高矮胖瘦。
她,會是自己的妻嗎?此時她手里也許正握著簪子吧,等到自己俯身,便插在自己的心口。
汪謙想到這里,心里一陣苦澀。
輕輕地走到床前,看著眼前女子“睡熟”的臉,比自己想的要清秀的多,應該是個大家女子吧。借著昏暗的油燈,汪謙仔細的觀賞著,像是欣賞一幅畫一般。
上官絮實在是憋不住了,要殺要剮痛快些吧,早晚一死,這么等著著實費神。
她活動了下腿腳和肩膀,坐起身來,汪謙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略微后退。
“說吧,你想干嘛”,這大晚上的,豬也知道自己可能要失身了,上官絮強裝鎮定。
眼前的男人倒是跟自己今日見到的都不同,胡須清理的很干凈,束發端莊,藏青色的衣袍在他身上很是服帖,淡淡的檀香味道和著酒氣,如果不是因為此刻確在土匪寨子,她一定覺得這個人是個好人。
“你覺得呢”,汪謙看到她手里沒有自己預想的簪子,頭上也沒有任何發飾,一頭及腰長發披散著更顯溫柔。想來該是孫貴等人在抓了她時便除掉了。
汪謙說完便起身寬衣解帶。上官絮在這一刻突然害怕起來,“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我娘了”,說完眼淚就止不住了。
“你跟我說實話吧”,上官絮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這一天沉底坍塌了,之前的確是自己太天真,這是什么地方,這些人是土匪啊,他們會講誠信嗎?他們會善待人質嗎?怎么可能,自己的這一生算是完了。
看來,也許自己真的只有一死才能保全父母聲譽和一身清白了吧。
上官絮含著淚閉上了眼,之后,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決定,就是今晚吧。
正當她想下床去撞墻的時候,汪謙一把握住她,“怎么,這就想尋死了嗎”,停頓了一下,“今晚只有我,如果你愿意的話,也許,這輩子也只有我”。
汪謙看了看眼前呆滯沒有任何反應的人,“你想的事不會發生的,雖然寨子里兄弟很多,但是還沒有禽獸到那個地步”。
汪謙含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心思。這姑娘怕是以為在他后面還有人排著隊吧。
上官絮眼淚汪汪的抬眼,一臉不可置信,這種事就這么直接地讓人說出來,真是無地自容。
窗外雞啼,天漸轉明。上官絮昨晚不知道怎么的就睡著了,自己怎么這么粗心大意。
揉著頭回想昨晚的事情,他說的話可以信嗎?自己能相信他嗎?真是讓人頭大,這要是擱在以前,打死自己也不會猶豫的,可是如今……就算自己被救回去了,怕是也嫁不了好人家了,,畢竟在這里這么久,女兒家的名聲肯定是不保了,回去嫁給眼瘸腿瞎的老光棍兒,這輩子也就完了。
可是,昨晚那男人說讓自己嫁給他,嫁給土匪,這輩子也光明不到哪里去,以后怕是要東躲西藏,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十惡不赦,佛祖,你是存心要弄死我啊,枉我初一十五的上香……
正在上官絮煩躁不已的時候,“咚~咚”,傳來兩聲敲門。
“姑娘可起了,謙哥等你吃飯呢”,門外傳來老婦十分和氣的聲音。
等我吃飯?腦子沒壞吧,我看起來像是胃口那么好的人么,“就來”,畢竟人在屋檐下,飯還是得吃的。
起來梳洗一番,自被擄來,好像也沒有仔細洗過臉,畢竟也是書香大戶家的閨女,基本的臉面還是要有的,哎,活著真難。
來到飯堂,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驚,這……實在不像土匪窩子的擺設啊。飯堂寬敞明亮,足足有客棧大堂那么寬敞,實在和這土匪氣質不符。
飯堂雖大,可是此時卻沒什么人,那男人正坐在靠近窗子的座位上喝茶。
“不是吃飯嗎,怎么沒有吃食?”上官絮一臉疑惑,原來你叫“謙哥”,還“哥”,誰要叫你哥。
“你來晚了”,王嬸去地里忙了。
叫人來吃飯有沒有飯,這是什么道理,要給我個下馬威嗎?沒必要吧,畢竟大家也不是很熟。
上官絮正在疑惑,只見汪謙從灶臺后端出了一碗炒青菜和一個饅頭,炒青菜的碗邊上還放著幾塊油花花的肉。“吃吧”,汪謙將碗推到他面前。
看著眼前的菜,上官絮實在是沒有胃口,“那個,可以給我個雞腿兒嗎”,上官絮眼巴巴的望著汪謙。雖然沒什么可能,可是萬一呢,畢竟自己在這里的幾天,除了不讓出門,倒是沒人打罵自己,看來這些人應該不是非常壞。
“沒有”,汪謙一臉淡淡地說。
“好吧”上官絮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該吃還是得吃,餓死在這兒也太慘了不是。
“考慮好了嗎?”汪謙端起茶,輕抿了一口。
“我要回家”,上官絮還是惦記爹娘的。
“好吧,那就等你家人把銀子送來,放你回去”,汪謙沒有抬頭看她,自顧自盯著茶水碗。
“回去會被人誤會,會被左鄰右舍非議,罵你不清不白,給你爹娘臉上蒙羞,何況這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以后家里的日子會很苦,這都是因為你,這樣也要回去嗎”,聽著汪謙頭頭是道的說了這么多。
上官絮又動搖了,自己怎么能這么自私呢,因為自己讓父母年老體弱還要奔波,以后也過不了舒服日子了,父親那么愛惜臉面的人,怕是也沒辦法抬頭做人了,雖然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本沒有錯,可是難免街頭巷尾被人議論紛紛,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自己可以就這樣回去嗎?
上官絮很糾結,早飯也沒胃口了,只吃了兩口便再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