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不著急喝酒，悠閑的玩弄著兩只鋼針，鋼針在燭光下閃爍著藍(lán)幽幽的光芒。老者似笑非笑看著林蕭“是蛇毒，而且是絕毒的三種蛇毒混合一體，尋常人的皮膚只要破個小孔，在15秒內(nèi)就會立即致命！”

“前輩說的對！”林蕭很老實的交代，老者準(zhǔn)確的說出林蕭臨昏迷時候準(zhǔn)備最后一搏的鋼針毒性。

“有意思，有人用毒針對付我老毒物！”老者說罷，把兩枚鋼針扔入口中大口的咀嚼著。

“小心，有毒！”林蕭雖然知道老者這么做一定不在乎毒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他還沒有見過誰能在他毒針的毒性下活命，對于他的毒針?biāo)茏孕拧?

“哈哈……娃，你心地不錯，放心，我老毒物要是死于劇毒，那可是天下的笑話。”老者說完，大口的喝酒。酒助毒性，這老頭當(dāng)真恐怖。

自稱老毒物，林蕭第一反應(yīng)是不是穿越到了武俠世界，是不是金庸大人編撰的小說，他小心翼翼問道：“前輩，晚輩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功夫高手，但哪個都沒法和前輩相比，前輩所修煉的是武功嗎？”

林蕭更想問這個老怪物是不是妖怪變得，養(yǎng)個變態(tài)的蛤蟆，銅皮鐵骨，一個老頭的體力和實力已經(jīng)無法用科學(xué)辦法解釋。

“小娃子，你好生可愛，我不妖怪，你所見的武功也叫武功？世人淪喪，過于依賴火器，武學(xué)之真諦早已失傳，現(xiàn)在流傳的武術(shù)派別不過是花架子罷了。他們連武術(shù)門檻都沒有進(jìn)來，不是我太強，是你們太弱，一群嗓門大的廢物而已。”老者不屑的說道。老者確實有這種資格說的。武術(shù)，難道真的這么神奇，難以想象武術(shù)盛行的時候，那時候所謂的高手的厲害程度。

老者與林蕭暢聊當(dāng)今拳術(shù)派別，每提一派，老者都一針見血的指出這個派別的特點和優(yōu)缺點，老者語言雖然刻薄，但句句讓林蕭拜服。清末，那時候武術(shù)高手憑借著大刀片子和拳腳依舊能夠和洋人的洋槍洋炮一叫高低，現(xiàn)在的練武之人，一看到槍立刻軟蛋，別說動手，基本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老者口中的武林高手幾乎是不畏懼火器的，飛檐走壁鎖骨變形，真正的武林高手，冬天穿單衣，夏天穿棉襖也感覺不出冷熱的。童話，林蕭感覺這個老者在講童話。五彩蛤蟆早已睡著，小丫頭被兩人的言論吸引過來，靠著林蕭的身體，饒有興趣的傾聽。對于老者講的童話林蕭半信半疑，他不過是一個特訓(xùn)的殺人工具罷了，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并不比他強多少，這點和他看小說以及憧憬的武俠世界差別太多，當(dāng)今世界的高手來的未免太簡單，所謂的高手不過是比普通人反應(yīng)靈活一下，更耐打一些，打人更有力一些。所謂高手的較量并沒有看到華麗的招數(shù)，只是憑借著本身的素質(zhì)與反應(yīng)硬抗，和市井流氓打架的最大的區(qū)別就是更快，更狠，更準(zhǔn)，高手的較量不應(yīng)該是這樣。

林蕭對于拳腳一直不在意，他對于暗器情有獨鐘，拳腳練習(xí)的再厲害有什么用，一人即使能打到十人，但絕對不能打到百人。如今是科技高度發(fā)達(dá)的社會，身上帶有任何的殺傷性的現(xiàn)代武器都很難躲過精密儀器的追蹤和檢查，相反拿那些不起眼的暗器卻沒有人在意，很容易接近大人物而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目標(biāo)。

林蕭口吐牙簽可以穿過普通玻璃，手發(fā)鋼針更是能穿透鋼化玻璃而擊中目標(biāo)，林蕭的吐牙簽的絕技和一手鋼針暗器是他創(chuàng)造的殺手神話的根本原因。

“老伯伯，你教我功夫吧!”小丫頭忽然說道。

“小月，不可無理，前輩的絕世神功也是你能學(xué)的。”林蕭責(zé)怪道，實際上他也不敢讓小丫頭和這個老頭學(xué)，小丫頭本來就另類，和這個老怪物在一起，說不定又出現(xiàn)什么產(chǎn)物了。

“哈哈，小丫頭我的功夫不適合你，我的功夫過于毒辣，為傷敵先傷己，只有身體中先天本能沒有泯滅的人才有機(jī)會練成，其他人輕則殘廢重則走火入魔而死。”老者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蕭。

難道想收他做徒弟？林蕭也看了一眼老者，他雖然很羨慕老者的神奇能力，但老者的詭異又讓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的想法，他不過想做個普通人罷了，以前學(xué)習(xí)的殺人之術(shù)足夠保護(hù)自己和家人了。

“前輩，我昏迷之前您明顯給我服用的是毒藥，為什么我沒有事情！”林蕭轉(zhuǎn)移話題，好奇的問

“五彩蛤蟆之毒天下無藥可解，只有以毒攻毒，在你倆體內(nèi)達(dá)到毒性平衡，說起來你兩個娃娃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以后尋常毒藥已經(jīng)無法毒害你們了，雖然不能說百毒不侵，但十年內(nèi)連感冒都不會得了。”老者得意的說道。

“啊，伯伯，您真神奇，我認(rèn)您做爺爺吧，以后我欺負(fù)別人，你幫我打他，別人欺負(fù)我你還幫我打他，我橫著走，哪個人敢看不我順眼。”小丫頭跑到老者面前拉著老者，甜甜叫著爺爺，那模樣就是親孫女也不如他親熱。

“小娃娃，你到乖巧，我看你順眼，就不知道你爸爸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你做我孫女！”老者怪笑，看著林蕭說道。

“既然前輩喜歡，就讓小月認(rèn)你做爺爺吧!”林蕭順?biāo)浦郏z毫不得罪這個老怪物，反正不過是個稱謂，以后大家都不見面，包括自己的便宜女兒。

“丫頭，你叫我爺爺，那你爸爸叫我什么？”老者急切的問。

“嘿嘿，當(dāng)然叫爸爸，爸爸的爸爸才是爺爺，有個這么厲害的爺爺我怎么會一個人占便宜呢。”于心月笑嘻嘻說道。

“哈哈……我又有兒子和孫女了……”老者狂笑中一個空翻，掉頭就走，根本不給林蕭反駁的機(jī)會。

“他怎么了？”于心月茫然問道。

“大概腦殘！”林蕭也不知所以然，平白無故多了麻煩女兒和便宜老爹，這次野外生活當(dāng)真是有節(jié)目。五彩蛤蟆還在那里睡覺，并沒有因為老者離開也離開。

“爸爸，我們也睡覺吧！”于心月打著哈欠，建議道。林蕭點頭，他決定明天一早迅速離開這里，老者雖然沒有惡意，但他還是很擔(dān)心。這個詭異的蛤蟆，那個恐怖的老頭，哪個他都惹不起。

新建的木屋有兩個臥室，趙鵬不再擔(dān)心小丫頭的半夜騷擾。一天的生死刺激，林蕭已經(jīng)身心疲憊，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是香艷的美夢：夢中妖艷偎依在他的懷里，用嘴給他喂酒，一股暖流進(jìn)入腹中，丹田中涌起了一團(tuán)火，像燃燒的太陽一樣爆發(fā)了，有些痛苦，有些刺激，更有幾分興奮………………早上，林蕭睜開眼睛忍不住大叫，他竟然摟著五彩蛤蟆睡了一夜，也不知道這只最蛤蟆是怎么進(jìn)入他被窩了，原來春夢竟然是因為這個可惡的蛤蟆。

倒霉，林蕭小心翼翼爬處被窩，他可不敢動這個奇毒無比的蛤蟆。

“早！”林蕭和正在刷牙的小丫頭打招呼。

“啊，爸爸，鬼啊！”于心月目光震撼掉頭就跑。“鬼？”林蕭回頭看去，那是可惡的蛤蟆還在被窩里并沒有出來啊。小丫頭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林蕭茫然不知所措。

腦后生風(fēng)，林蕭很隨意的身手抓住了準(zhǔn)備偷襲他的于心月。

“丫頭，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啊，我是你爸爸！”林蕭很自然說道，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女兒。

“是爸爸？哈哈，爸爸，你一大早弄個大花臉嚇唬我，你真壞！”于心月笑逐顏開，扔掉了手中棒子。什么？大花臉！林蕭趕緊找來一面鏡子，他忍不住驚叫，鏡子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怎么會這樣？我怎么又京劇臉譜了，林蕭脫下上衣，他身上也是色彩斑斕的紋洛，就和五色蛤蟆一樣的顏色。

又中毒了，這個該死的蛤蟆，林蕭對于自己的恐怖形象很是害怕，他和全身涂抹油彩的野蠻人一樣，色彩鮮艷，讓人感覺無盡的惡心。

“爸爸，你看懸崖上掉下來一個東西！”于心月并沒有注意到林蕭的不對勁，她拉著林蕭的手指著懸崖說道。

“神奇！”林蕭囈語！那哪里是什么東西，是怪老頭從懸崖上下來，上串下跳，靈敏的和猴子，與其說是落下，更像是飛一樣。人類的身體竟然能達(dá)到這樣的極限，趙鵬徹底相信老者所說的武林高手的境界了。

“兒子、孫女我來了！”老者轉(zhuǎn)眼到了林蕭和于心月面前，兩個人都張著大嘴巴，呆呆的看著老者。“

哈哈……”笑聲中老者注意到了色彩斑斕的林蕭，笑聲嘎然而止，表情震撼。“兒子，小花呢？”老者聲音驚恐，失去了鎮(zhèn)靜。

“屋里！前輩！”林蕭指向房間。老者迅速沖進(jìn)房間，林蕭和于心月更加糊涂的看著木屋，不知道老怪物又怎么了。片刻，房間里傳來哽咽聲音，兩人趕緊進(jìn)屋。不錯，是老人在哭，像孩子一樣傷心的哭著。

老者摟著五彩蛤蟆，老淚縱橫，抽噎著，呢喃著，說著林蕭和于心月都聽不懂的語言。

小花的身體失去了原來的鮮艷，就如洗的發(fā)白褪了色的花褂子。

“爺爺，小花怎么了？”于心月乖巧的拉著老者的衣角，小聲說道。對于小丫頭的乖巧，林蕭很是驚訝，原來這個丫頭也有懂事的時候，不是一直蠻橫不講理的。

“小花死了！小花死了！”老者放聲大哭。

“什么？”林蕭震撼了，難道他摟著死蛤蟆睡覺，那香艷刺激的美夢，該不會自己折磨死小花的吧。他對小花做什么了？林蕭難以想象，也不敢想象。他表情怪異，配合色彩斑斕的顏色，足夠15人看半個月了，可惜沒有人注意他此時的模樣。

“小花怎么死的？”林蕭小聲問道。

“小花把修煉的元丹給你了，它就死了！”老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什么？它給我元丹，我這身怪模樣就是因為它的元丹？”林蕭也失去了震驚，這個消息未免太震撼，太匪夷所思，這個蛤蟆也太給他面子，臨死也折磨他一下。老者終于停止了哭聲，他抱著小花默默的走處木屋，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回崖頂了。

林蕭呆呆的看著老者的背影，不知道說什么。是福是禍？天曉得這一身彩色的花紋能不能去掉，不過這樣倒好，老婆一家看到他這個樣子，絕對不會和他結(jié)婚的，也或許某夠研究組織能找上他，把他當(dāng)動物研究了。

“爸爸，你中毒了啊，這身花紋其實很漂亮的，像小貓的花紋，很可愛，比那些小混子的紋身威風(fēng)多了。”于心月?lián)u晃著林蕭的胳膊安慰著。這樣另類的紋身還真是世界獨創(chuàng)，那五彩蛤蟆的元丹不會也想《射雕英雄傳》里郭大俠喝的蛇血一樣有神奇效果吧，從此他就成了絕世高手。林蕭苦笑，此時他居然浮想聯(lián)翩。

許久，老者終于回來了，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走到林蕭面前道：“孩子，是不是很多問題要問我。”林蕭點頭，吩咐小丫頭搬來兩把椅子和老者坐在沙灘上，彩色的面孔靜靜的看著老者，等待老者發(fā)話。

“你知道小花為什么落你腳面上而不落到小丫頭腳面？”老者目光深邃，望著蒼茫的大海問道。

幾分孤寂幾分蒼涼，林蕭再也感覺不到老者的恐怖，老者不過是個老人罷了，也有七情六欲。

“小花和我生活了很多年，我今年87歲，他是我爺爺傳給我的，是他伴隨我長大，伴隨我闖蕩江湖，多少年來，也只有他最忠實我，從來沒有怨言，他雖然不會說話，但他很懂人情……”老者似乎在敘說，又好像在自言自語。于心月也拿著椅子坐在了林蕭的旁邊，把腦袋放倒林蕭的腿上，靜靜的傾聽。

“前輩，蛤蟆也可以有元丹嗎？我聽說求仙得道的人才會修煉成元丹，難道蛤蟆也能修煉？那么說這個世界有仙人也有妖怪了？”林蕭小心翼翼的問，不弄明白體內(nèi)的蛤蟆元丹是怎么回事，他會寢食難安的。

“狗屁，這個世界哪里有什么仙人和妖怪，你在哪里聽的理論？”

“這個……是小說里看到的……”林蕭的臉紅了，他根本就是胡說，彩色的臉透著紅潤，他的形象更荒誕了。

“這世界沒有長生不老也沒有仙人和妖怪的，萬物皆有靈性，萬靈之靈的人類創(chuàng)造了武術(shù)，武術(shù)就是不斷提高人體機(jī)能，無論是內(nèi)部還是外部，最高境界產(chǎn)生元丹并不是不可能的，得道成仙不過是古代帝王的想象罷了。元丹可虛可實，吐出體內(nèi)就變成了氣態(tài)密集的能量團(tuán)，在體內(nèi)如果僵化就會變成像玉石一樣的東西，佛家的舍利子就屬于元丹的一種。動物也有修煉之法，不斷的提高自己生存能力，小花得天地之靈氣，100多年煉出元丹，卻大壽已到，又不甘心散去自己的元丹，所以找上了你……”

老者嘆了一口氣接著道：“你以為小花是隨便落你腳面上嗎？你身上具有一些先天氣息，人在娘胎里成型時刻是最完美的身軀，各個器官的機(jī)能都及其強大，出生后身體收到污濁，身體還殘留先天氣息的人少之又少，但你恰巧有。這種氣息讓小花親近你，它的元丹也不會排斥你。任何生物都喜歡先天氣息，花鳥魚獸都不例外，正因為你的先天氣息，小花選擇了提前散丹，把它的元丹送給你。本來小花還可以活十年八年的，你的感覺靈敏，能感覺出殺氣也是先天的一種本能，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見你后，身上散出殺意了，而引起你強烈的攻擊了吧。當(dāng)小花落你腳面上，它就選擇了為你死，讓你承受他的修煉成果，小子你得了大便宜！”得了大便宜？林蕭看了看自己古怪的模樣，絲毫沒有得到便宜的感覺，這樣的便宜還是不占的好。

“人和動物的修煉都是把自己本能回復(fù)到先天狀態(tài)而已，這種狀態(tài)可分四個過程：生靈境界，就是你可以感覺到動物或者人類的敵意，可以預(yù)先判斷出對手想要做什么，這種狀態(tài)，大凡真正練武的人達(dá)到還是不難。不過像你這種連內(nèi)功都沒有練過的人還能達(dá)到，那就太難了，你是不是在生死抉擇的時候，選擇很準(zhǔn)，那是一種玄妙的感覺，這就是先天本能的一部分。”

林蕭點頭，他確實每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時候都依靠著微妙的感覺，有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躲過劫難的。“生靈、物靈、圣靈、神靈是人體先天狀態(tài)的四個境界，之后就是空靈了，但從古到今空靈只是傳說而已。世人修煉大多只能達(dá)到生靈境界，對有生命物體有感覺，判斷吉兇。達(dá)到物靈境界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可以感覺大自然的勃勃生機(jī)，這種人是罕見的高手。圣靈境界從古到今達(dá)者均是一代宗師，開山立派之人，乃絕頂高手。神靈境界就是完全發(fā)揮了先天本能，天地人完全一體，可以預(yù)知生死，判斷未來，或許就是你說的仙人和妖怪吧。無論是圣靈還是神靈，都擺脫不了生老病死，充其量是可以多活幾年，少得一些病，少遭受些災(zāi)難罷了。也只有神靈狀態(tài)的人活和動物能產(chǎn)生元丹，達(dá)摩就是神靈人物的代表，你所謂的仙人妖怪根本是無稽之談。萬物皆空，不管你多么輝煌，最終走入空靈，或許空空如也，或許靈動四方與天地融合了，可誰又知道呢，不過是世人為最終的一個幻想罷了。”

“爺爺，您達(dá)到什么境界？”于心月好奇的問。

“爺爺達(dá)到物靈！”老者嘆氣道：“始終達(dá)不到圣靈！”

“那我呢？”于心月再次問道。

“你充其量算上蒼生，生靈也算不上，普通百姓都是蒼生，身體的先天機(jī)能徹底失去，只能按照模式活著。你爸爸也只能算生靈境界的邊緣，連入門都不算，一切跟著感覺走而已。”

“那我現(xiàn)在這個模樣屬于什么靈？”林蕭也問道。這蛤蟆的元丹是不是和武俠小說中的千年靈芝萬年人參功效一樣，讓他瞬間能力大增呢。

“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靈，處理不好就是死靈，毒走全身，離死只有一步之差！”老者笑了，林蕭和于心月的陪伴，他心情好了許多。

“爺爺，救爸爸！”于心月驚呼，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赤裸來，哭中生，光著去，哭中走，生命的最終歸屬都是死，我不過提前突破罷了！”林蕭淡然說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林蕭并不在意了，無數(shù)次的瀕臨死亡，對于死亡，他甚至有幾分向往，人死了是不是還有一個世界。雖然他是無神論者，但每次面臨死亡他都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解脫感，似乎有另外一個世界在招呼著他。那里祥和安然，不會有爭吵，不會有爾虞我詐，平淡而充滿幸福。“生我之前我是誰，生我之后誰是我！”老者聽了趙鵬的話，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