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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必要的麻煩

  • 魔蛛復(fù)仇
  • 伊人雪落
  • 6069字
  • 2020-03-26 10:09:03

“我餓了。”

這是遠離石洞來到這空曠之地,南宮雪落說的第一句話,同時也是她的肚子發(fā)出抗議的時候。

花少卿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位,笑道:“午時了,是該餓了,雪落仙子畢竟與我們不同,經(jīng)不住餓。第一次與雪落仙子相識,少卿曾攪了雪落仙子吃飯的雅興,還害雪落仙子餓肚子,今天少卿便補還給雪落仙子,當(dāng)是賠罪。”

南宮雪落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道:“好呀,雪落受領(lǐng)了。”

其實,南宮雪落不是不講理的人,就算上次花少卿不參與進來,她烤的魚也不會吃到肚子里,那里是南宮貝兒的地方,花少卿不出現(xiàn),不代表南宮貝兒也不會不出現(xiàn),吃食被毀是遲早的事兒。

好像大部分時間只要自己準(zhǔn)備好吃的東西后,總有各種各樣的突發(fā)狀況迫使自己的辛勤勞作成為一場空,或者必須經(jīng)歷些許波折后方能入口下腹,要么就是根本沒辦法尋到吃食。

身為陳丫丫的時候是這樣,身為李月華的時候是這樣,而身為南宮雪落的此時同樣如此。

南宮雪落很無奈,也束手無策,也許真的跟那個詛咒有關(guān),饑餓必須受盡,可是何時才有盡頭,死嗎?

正當(dāng)南宮雪落陷入沉思時,南宮貝兒冷冷地道:“花少卿,你為何總是這般關(guān)心南宮雪落,你……喜歡她?”

聞言,花少卿的表情凝滯了一瞬,隨后扯出一抹淺笑,并不打算作答,而那抹笑容中還隱藏著絲絲苦澀。

南宮貝兒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尋得一處石頭坐下,也不打算說話。

南宮雪落聽到南宮貝兒問花少卿的話,終于明白了心中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么,她有個問題迫切地想要問南宮貝兒,但她必須先支開花少卿和葉蕭,她問的問題才不會讓南宮貝兒變臉。

于是,她也在南宮貝兒附近一段距離尋得一處石頭坐下,故作餓的失了氣力的可憐模樣道:“小葉哥哥,你跟花公子一起去幫我們找吃的吧。”

葉蕭“嗯”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去尋找吃的。

花少卿爽快地道:“好,我和葉公子就在這附近尋找吃的,雪落仙子和貝兒就在這里不要到處走動。”

目送葉蕭和花少卿走進附近的林子里后,南宮雪落不動聲色地挪了挪位置,坐到離南宮貝兒稍近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貝兒,你有想過未來你會遇到什么樣的伴侶嗎?”

南宮貝兒微微一怔,倏然面色緋紅,故作慍怒之色道:“你為何突然問這個,你想羞辱我?”

從未有人跟南宮貝兒談及此類問題,她亦從未對旁人吐露過自己的心聲,此時南宮雪落這般直白的問題,讓南宮貝兒感到前所未有的尷尬,羞澀,仿佛自己的衣服被人當(dāng)眾脫了一般。

南宮雪落故作一副比竇娥還冤的表情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可沒這個意思,不說就算了,不如,我來猜一猜你心目中的伴侶類型如何?猜對猜錯反正你也不用理我,全當(dāng)是這山中鳥在叫。”

南宮貝兒白了南宮雪落一眼,嗤之以鼻道“無聊。”許是覺得問題過于尷尬,南宮貝兒放下劍,盤膝而坐,閉目拒絕回答問題。

“比如彬彬有禮之人?幽默詼諧之人?成熟穩(wěn)重之人……”南宮雪落搬著手指一口氣一一羅列出各種性格的男子,直到十根手指數(shù)到只剩最后一根,她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南宮貝兒的臉上。

紋絲不動。

此時,南宮貝兒的臉上,還有身體,都可以用這四個字形容。南宮雪落嘴角微微上揚,是笑非笑,最后試探道:“或者,我們換一種比喻,比如像花……少卿,花……公子這樣的男子,會不會是貝兒心目中的理想伴侶呢?”

終于,南宮貝兒動了,眼睛動了,在聽到南宮雪落故意拖長音講“花”字的時候,眼皮動了,當(dāng)南宮雪落將花少卿的名字和伴侶結(jié)合之時,南宮貝兒頓了頓,倏然站了起來,一甩手,背對著南宮雪落怒喝道:“南宮雪落,你別得寸進尺,敢拿我跟花少卿消遣,小心我一劍殺了你。”

南宮雪落淡然道:“我只是拿他打個比喻,并無消遣之意,方才我們不是說好,猜對猜錯你就當(dāng)聽鳥叫了嘛!若是你不喜歡花少卿那種類型也沒什么,其實我也不喜歡花少卿那種類型。”

南宮貝兒的怒火證實了南宮雪落的猜測,南宮貝兒是喜歡花少卿的,因為心思被猜中而反應(yīng)激烈,不過是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那么之前,包括現(xiàn)在,南宮貝兒總是針對她的根源就清晰了,南宮貝兒把她當(dāng)成了情敵。

二人靜默了許久后,不遠處一身金絲黑衣的花少卿捧著碩大的一片樹葉回來,微風(fēng)拂面,長發(fā)飄飄,步履如風(fēng),明媚的微笑從不吝嗇,在他明亮黝黑的眸光里,在他性感又潤澤的嘴唇上時常可以瞧見。

“溫文爾雅,俊郎不凡,怎叫人不喜歡。”南宮雪落心中感嘆,蘊含戲謔的眸光肆無忌憚地落在花少卿的身上。她此時的情緒有些高亢,心中有一顆不懷好意的種子隨著花少卿的步伐漸漸發(fā)芽,開花,馬上就要結(jié)果了。

而在花少卿身后徐徐而來的白衣男子不是葉蕭又是誰。

葉蕭走的稍慢一些,沉著,穩(wěn)重的氣質(zhì)配上那一副清心寡欲的臉,鳳眼深邃,鼻挺如峰,薄唇惜言,棱角分明,堪比仙人下凡,又怎的叫人不喜歡。

“委屈兩位仙女暫食這葉中野果了,我和葉公子在附近找了許久吃食,也只有這種野果吃了,其他的皆是有毒之物,吃不得。”花少卿從葉中尋了一個最是光滑的野果遞給南宮貝兒,柔聲道:“貝兒,這個給你。”

南宮貝兒伸手去接野果,無意碰到花少卿的手,她的手突然僵住了,想起南宮雪落的話,不由臉上又是一陣泛紅,于是,她迅速拿走一個野果放在唇邊欲遮擋發(fā)熱的臉,頭也垂的很低,模樣嬌羞。

花少卿從未見過此般模樣的南宮貝兒,正貪婪的欣賞著,好奇著,忽覺手中一輕,一人將他手中捧著的野果奪去放到葉蕭手中,匆匆道:“小葉哥哥,你先拿著,等我們回來。”

而此人,正是南宮雪落。

葉蕭漠然地瞧了瞧手中的野果,只是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眉。

南宮貝兒盯著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距離的南宮雪落和花少卿,二人舉止親昵,好似一對完美璧人。

此時,南宮貝兒容顏失色,心中好一陣酸楚,眼睛一直盯著遠處的兩人,揉捏了會兒手中咬了一小口的野果,酸溜溜地問道:“你就不好奇他們要干什么嗎?”

“不好奇。”葉蕭神色肅然,在南宮雪落曾坐過的石頭上坐下。

而這邊,南宮雪落拉著花少卿的袖子跑出了老遠,終于停了下來,對著花少卿小聲說道:“我現(xiàn)在說話的音量貝兒能不能聽到?”

花少卿目測了一下與南宮貝兒的距離,又看了看前面的空地,和煦一笑,學(xué)著南宮雪落小聲道:“那我們得再往前面走。”

南宮雪落點點頭,小聲道:“那我們快去。”

花少卿和煦的微笑仍掛在臉上,他故技重施,攬著南宮雪落的腰,足間點地一起一落,便飄然來到花少卿所說的“聽不見聲音”的地方。

南宮雪落驚嘆道:“要是天底下所有人都會這種說飛就飛的能力該有多好。”那自己就不必走路走的這般辛苦了。

花少卿笑道:“那可不行,就不說這能力有多好,要是每天飛來飛去,耗得怎么也是自身靈力與元氣,時間久了傷身。”

南宮雪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而又搖頭,皺眉道:“不對,不對,重點不在這。”

花少卿終于等來正題,收斂了幾絲笑意,“哦,那重點是……”

不等他話說完,花少卿只覺纏繞在腰間的佩劍脫殼而出,鋒利的劍尖直抵胸前。花少卿心中懊悔不已,美人當(dāng)下,竟忘了防備,只不過他知道持劍人是南宮雪落,于他而言威脅都談不上。

南宮雪落剛將劍抬起,倏然又垂了下去,赤翎劍原本很輕,但是劍靈認主,劍到南宮雪落手中就變得有些沉重。

此時,南宮雪落因力量有限,精致的五官湊到一起,她忙換用雙手用力將劍抬起來,顫抖著將劍尖抵在花少卿的胸前,認真地問道:“花少卿,你喜歡我嗎?”

花少卿愣了一瞬,須臾,饒有興致地反問道:“雪落仙子是在問少卿喜不喜歡你?”

南宮雪落重復(fù)道:“對,我是問你,你喜不喜歡我。”

花少卿確信自己沒聽錯,大笑道:“雪落仙子,你確定你只是想要問這個問題?”

“確定。”

南宮雪落話音剛落,花少卿腳步生風(fēng),瞬間移動到南宮雪落身邊,只說了兩個字“回去”,南宮雪落手中的赤翎劍便輕松脫離她的手,回到花少卿腰間的劍鞘里。

花少卿故作為難地道:“既然如此,雪落仙子就不必這般大動干戈直接問便是,不過,雪落仙子這般直接求愛,確實讓少卿很難回答你,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雖然雪落仙子貌美如花,又似仙女下凡,不過少卿心若磐石,守身如玉這么多年,卻也非美色能輕易破功。”

南宮雪落突然笑瞇瞇地道:“那南宮貝兒呢?南宮貝兒怎么樣?喜歡嗎?”

花少卿臉上微一變色,很快又恢復(fù)常態(tài),故作淡然道:“雪落仙子,都說少卿心若磐石……”

南宮雪落懶得繼續(xù)聽花少卿瞎掰,轉(zhuǎn)身向南宮貝兒所在處奔去,轉(zhuǎn)身之際徒留一句話,“好,心若磐石,那我就趁著貝兒對我放松之時一刀了結(jié)了她,看你還如何心若磐石。”

花少卿臉色一僵,反應(yīng)過來,連忙追到南宮雪落前面,在南宮雪落前面倒退著行走,邊走邊壓低聲音試探地問道:“雪落仙子,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南宮雪落堅定而簡潔地道:“不是。”

花少卿的目光在南宮雪落身上流轉(zhuǎn)了一遍,挑眉道:“不是少卿瞧不起雪落仙子的能力,只是,目前以兩位的修為來講,恐怕雪落仙子不僅殺不了貝兒,還會被貝兒一怒之下反殺。”

南宮雪落唇角微揚,邪魅地笑道:“我有毒呀,花公子難道不知道,我南宮雪落渾身是毒嗎?”

葉蕭告訴過她,她身中劇毒,那她血液里的毒應(yīng)該也可以毒到其他人。這是南宮雪落一直都在琢磨的一件事,每當(dāng)她遇到危險或被人莫名其妙施了定身術(shù)后,她想到的最壞,最沒有良知的脫身方法。

南宮雪落的話讓花少卿的腳步停了下來,迫使南宮雪落也停下來,他將指腹搭在南宮雪落右手的脈搏處,須臾,面色凝重地道:“你遇到過太叔崖?”

南宮雪落待花少卿把過脈,她抽回自己的手,半瞇著眼睛揚聲道:“我不認識什么太叔崖,花公子,你別想扯開話題。”

花少卿審視了南宮雪落片刻,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南宮雪落是真的不認識太叔崖。隨后,花少卿又恢復(fù)了他標(biāo)志性的微笑,道:“雪落仙子不會的,少卿相信血濃于水,且雪落仙子不是歹毒之人。”

南宮雪落認真道:“那就試試。未來的我,你可敢相信?畢竟我跟南宮家的關(guān)系有點尷尬,往后之事我自己都不敢保證。”

花少卿倏然啞然,未來之事確實是誰都不能保證的,更何況還是南宮雪落跟南宮貝兒,中間還有一個失蹤待歸的南宮靈洛。若是南宮靈洛還活著便好,若是死了……那多年來在南宮夫人心中積壓的憤恨恐怕真的會殺了南宮雪落,而南宮雪落若是貪生之人,怕是會為了自保而不擇手段吧。

南宮雪落問道:“怎樣,敢試嗎?”

花少卿皺了皺眉,思緒回轉(zhuǎn)壓低聲音道:“雪落仙子為何突然想要了解少卿喜歡誰?”

“不為什么,就是閑來無聊問問。”南宮雪落輕描淡寫地回道。

“什么?”花少卿瞇著眼睛,壓低聲音咬牙道:“那你說,你要趁貝兒不注意那什么的話也是吃飽撐的?”

南宮雪落斬釘截鐵地道:“那話不是,不過,你要是現(xiàn)在大聲說‘我花少卿,不喜歡南宮雪落,永遠不會喜歡南宮雪落’,那我就打消這個念頭,而且保證,永遠不會有這個念頭。”

花少卿皺眉,“雪落仙子確定少卿真的相信你會傷到貝兒?”

“所以我才問你敢不敢試試。”

“好,我說。我花少卿不喜歡南宮雪落,永遠不會喜歡南宮雪落。”

“很好。花公子,實話告訴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其實真的沒有那能耐打過一個修為比我高出幾十或者幾百倍的修士,毒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不過就是閑來無聊消遣你而已。”

“南宮雪落,你騙我。”

“不要叫我南宮雪落,我還是喜歡你叫我雪落仙子,或者……我勉為其難,做一回姑奶奶,你叫我雪落姑奶奶。”

“南宮雪落!”

咬牙切齒的聲音對上輕挑不正經(jīng)的呼救聲,一個黑衣男子,一個白衣女子,男追女,女抱男,抱的卻是一臉肅然的白衣男子:葉蕭。

“你們兩個怎么了。”南宮雪落躲在葉蕭的身邊,忽覺南宮貝兒和葉蕭二人之間氣氛有些怪異。

追上前來的花少卿亦是發(fā)覺了異樣,收斂笑容,問道:“我們不在的期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葉蕭和南宮貝兒沉默不語。

須臾,南宮貝兒突然收緊手中的佩劍,轉(zhuǎn)身離去,臉色嚴肅。不過,轉(zhuǎn)身以后,她的嘴角忽然揚起,露出一抹微笑,她聽到了花少卿說的,他不喜歡南宮雪落,永遠不會。

花少卿感到莫名其妙,與南宮雪落默契的對視一眼,便追了去。

南宮雪落問道:“你們……真的沒事?”

“相安無事。”葉蕭淡然地回道。

其實,也不算相安無事。當(dāng)南宮雪落將劍抵在花少卿胸前時,南宮貝兒眼冒火光,攜劍站起來欲拔劍送出擊落南宮雪落手中的劍。

她這一劍若是飛出,必是會全力以赴,以南宮雪落當(dāng)時顫抖握劍的姿勢,必然受不得這一劍。

而當(dāng)南宮貝兒欲出劍之時,葉蕭便一把將她的劍逼退回去。

“滾開。”南宮貝兒怒極。

葉蕭卻十分肅然地站在南宮貝兒前面,不讓她出劍。

“我讓你滾開。”南宮貝兒再次怒喝,怒火更盛。

葉蕭卻突然退了一步,南宮貝兒正好看見局面反轉(zhuǎn)。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實話?”葉蕭問道。

南宮雪落怔然,困惑道:“你聽見了?”

葉蕭點點頭,“聽見了。”

南宮雪訝然道:“那她……”

葉蕭肅然道:“她聽不見。”

南宮雪落放心道:“哦,那就好。”

葉蕭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南宮貝兒喜歡花少卿?”

南宮雪落點頭“嗯”了一聲。

葉蕭不解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告訴花少卿?”

南宮雪落淡淡地回應(yīng)道:“為什么要告訴他,順應(yīng)自然不是更好,緣分之事,他們自己解決,既然有‘緣’相見,那‘份’之事無非就是身份轉(zhuǎn)換,有些事兒該經(jīng)歷的還是要經(jīng)歷一番,尤其是感情之事,不一路坎坷,又怎么能患難見真情呢!況且花少卿如此聰明,此番我這么一鬧,他細想下來自然會懂其中的意思。”

“是嗎?”葉蕭饒有興致地瞧著南宮雪落,道:“你似乎很了解感情之事?”

“我哪有了解。”南宮雪落心中卻是感嘆,那是自然,活了三世,兩世死后在虛無縹緲的空間循環(huán)飄蕩,偶爾飄落人間,最喜歡看的無非就是癡男怨女之間的故事,還有結(jié)局是凄是喜,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葉蕭不信,只是南宮雪落不想講,他也不會去逼問,于是又問道:“那你為何非要脅迫他說那句話?”

南宮雪落莞爾一笑道:“人之常情,還是忍不住想要助力一番,誰不喜歡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葉蕭眉頭微蹵,瞇著眼睛盯著南宮雪落。

南宮雪落投降,高舉雙手趁葉蕭不備,在他眉頭上輕輕壓了壓,刻意壓低聲音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別總皺著眉頭,像我欠了你錢似的。”

葉蕭聞言,不自然地放松眉頭,放緩語氣道:“大聲說,我在我們二人周邊設(shè)下了隔音屏障,別人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南宮雪落十分驚訝,隔著空氣拍了拍,什么都沒有,但看葉蕭的神色又嚴肅了,她才老實道:“我最后脅迫花少卿說的那句話其實是想讓南宮貝兒聽見的,主要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煩。這一路走來,南宮貝兒對我的態(tài)度實在太不友善了,總覺得哪里很怪,所以在你們出去找吃的空檔,我試探了南宮貝兒,發(fā)現(xiàn)她很喜歡花少卿,只是不知道礙于什么問題,她不敢明確自己的心意,后來我又試探花少卿,他也確實心系南宮貝兒,可能也是有些什么顧忌才沒有表白心意。不過,他們二人心意一致卻不相通,是他們的問題,我只是不想被無辜牽扯其中,感情之事還是清楚明了的好。

葉蕭默然,他對男女感情之事從來都是一竅不通,聽南宮雪落這般解釋,也僅是記住了每一個字。

屏蔽的空間里,忽聽一陣不甚悅耳動聽的咕嚕咕嚕叫聲,南宮雪落撅著嘴愁容滿面地揉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心中叫苦不迭。

“拿著。”葉蕭從葉中挑了一個青果給南宮雪落。

南宮雪落聞著青果的味道,口中酸水滿溢,眉頭不受控制的一跳一跳的,她拒絕接受,“我不吃。”

葉蕭眉峰揚的老高,有些不悅,手中青果仍遞在南宮雪落面前。

南宮雪落又不忍拒絕葉蕭一片好意,忍著口中酸水接下青果打算一口不吃。

葉蕭卻盯著不放,似不看她吃上一口不肯罷休。

南宮雪落只好坦白,她將青果遞到葉蕭的唇邊,道:“你聞聞,很酸的,我怕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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