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身上的肥肉囤積起來,每走一步都能晃三晃。宇子被接回老家上小學。蘭向梅姨請求,“媽,那能不能接二娃來h城見見世面,我們夫妻也好照顧啊。”“浩不喜歡小孩。”“讓二娃過來吧,h城空氣挺好,我也好教……”“我會教。”蘭眼神空洞了一下,梅姨抱著三娃,對蘭說了一聲,“蘭,去洗碗。廚房的碗筷還沒洗。”“好……”蘭放下懷里的宇子,望了一眼坐在沙發玩手機的之愛——梅姨的女兒,隨即走進廚房。
梅姨抱著三娃,牽著二娃,坐在之愛旁,之愛抬頭,“媽,這我哥的老婆也太懶了吧。”“是呵!洗個碗而已都感覺不情愿。”“三娃噢,你以后不要向你媽媽那樣噢,這樣不好,要勤勞。小乖乖要向之愛姑姑一樣好看喔。”之愛撫摸著三娃的頭。
“媽,要不,就讓蘭帶著二娃去h城吧。您一人也不好帶三個娃。我過幾天就要去找柒柒(之愛男朋友)了。您和爸不好帶啊。”“那行,我待會跟蘭說。”
蘭在老家住幾天就帶著二娃去了h城,宇子望著蘭,眼里流露不舍。那時,宇子七歲。蘭臨走的時候,拉著行李箱,牽著二娃的手,對跟到村口的宇子揮手,“宇子,回去吧。”“媽媽!”宇子眼下一段淚痕。
蘭和二娃到了h城,“浩,我們回來了。”蘭走進家門。“噢——”
蘭看著凌亂的桌面,沒洗的衣服堆滿廁所門口,地板上全是灰塵,浩坐在沙發上,指著垃圾桶,“蘭,幫忙倒一下茶葉渣,我要泡茶。”蘭心里一氣,“你自己不會收一下東西?”“我工作啊!”“你不就打開電腦查一下碼嗎?”“你蠢是嗎?你會查嗎?不都是我查?”蘭看著比他高兩個頭的浩胡茬滿面,深吸一口氣,拿起垃圾袋往門外走。收拾完家,走到隔壁的房,開店鋪。
晚上,阿玉姨和斌燁來h城吹海風,同時帶了斌燁的三個小孩。斌燁坐在海岸邊上,撥通蘭的電話:“妹,出來吹海風啊,我們在h城這邊的平海,來這邊一起玩,小孩子也熱鬧熱鬧。”蘭下意識望了一眼浩,“哥說去玩……”“玩啊,沒空啊。哈哈,叫斌哥好好玩。”“我想去一下?好久沒見。”“上次斌哥來玩不是去了嘛,這次在哪?”“平海……”“平海?!這么遠,還這么晚了,不去了。”“我……”“好了,別說了行嗎?你要去自己去啊!”電話那頭斌燁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一氣,卻不知從何說起,匆匆掛了電話。阿玉姨心里不平,“女兒嫁給他,沒收他錢,給她洗衣做飯生子,他反倒這樣?”斌燁嘆氣,對女兒說,“看到了嗎,不好好學習,沒有好工作,就沒有好地位!”阿玉姨幾分鐘后撥打蘭的電話,“蘭妹兒啊,別生氣,這人就這樣,都怪那個糟老頭子當時沒給你讀書,不要氣自己,沒有用的……”蘭電話那頭咽下了淚,笑嘻嘻地說道,“哎呀,算什么,不就是出去玩而已?沒事……”
那夜,蘭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