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有件事你必須知道。”

這天晚上，沈明華破天荒地給兒子打了一通電話，“前些天，云月不是給我一瓶水？叫我去化驗，現在檢驗科的結果出來了...”

“難道真的有毒？”

沈浩聽過妹妹說起這件事，當時還以為這家伙得了被迫害妄想癥，現在聽老爸口氣沈浩意識到事情性質似乎并不一般...

“水被‘金屬鉈’輕度污染過...”沈明華語氣沉重。

“什么！”沈浩臉色微變，手機都險些拿不穩。關于‘鉈’這個元素，他首先聯想到曾經轟動全國的案件。

一個至今未破的投毒案。

受害者清北女生雖然僥幸活下來，但是幾乎全身癱瘓、雙目近乎失明、大腦遲鈍、體重100公斤、基本語言能力喪失。

沈浩想想都觸目驚心，“云月，不可能和人結這種仇啊？”

“未必是仇恨，也許只是單純的反感和嫉妒。”沈明華嘆了一聲，語速極快，“有一點我要事先告訴你，投毒案破案率一向是所有案件最低的。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幾乎都是高智商犯罪者，手腳會非常干凈...”

“所以，怎么處理這件事...”沈浩攥緊拳頭，臉色鐵青道，“云月軍訓沒帶手機，老爸你這邊能聯系上她嗎？”

“事情還沒有上報，最快得明天，無法走官方渠道和云月聯系。我要你現在過去找她。”沈明華思忖了一會，做出安排，“你讓云月多加小心，囑咐她不要做出反常的行為，不要驚動兇手。最好將懷疑對象列出一個范圍，暗中觀察確認目標。等這件事上報給刑偵部門后，我隨時可以突擊收集證據。”

“爸，我記得鉈應該是受到管控的吧。”

“明面上受到管控，但是在一些知名的暗網交易平臺可以購買到，一些有技術的人，可以從特定的金屬元件中收集到鉈...”

“......”

從廁所回來，沈浩一臉心事重重，在總裁辦公室里焦躁地踱步，姜藍有些看不下去了，“怎么了？再過一會下班了，至于這么著急嗎？”

“姜總，今天我家里有事。”沈浩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行吧，我準許你提前下班，不過今天透支一個小時，明天需要賠償十個小時。”資本家姜藍擺了擺手，善解人意道。

“行，我明天將時間賠給你。”沈浩答應了，想了想他又后悔了，“只剩下一個小時而已，我還是繼續上班吧。”

“你已經答應了！”姜藍在呼叫機輸入一串數字，等到老司機進來后，她吩咐道，“沈浩有事，你送他去處理一下，有能幫到的地方盡量幫一下。”

“是！”老司機板著臉，抬手扶肩深深鞠躬。

凌晨一點左右，沈浩在373軍訓基地的門口見到了妹妹。

“老哥，你想我了？”沈云月一臉倦容，打著呵欠。好不容易在吵鬧的大通鋪環境下睡著，結果又被宿管叫醒，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我們出去開房吧。”

“你說什么夢話。”

沈浩無語，見妹妹尚處于正常的狀態，算是松了一口氣，“你要的檢測出結果了，想不想知道...”

“快說，快說...”沈云月勉強提起了一些精神，眼皮子又慢慢合上了。

“水里面被鉈輕度污染。”沈浩出手捏住妹妹兩邊酒窩，強制她清醒。

沈云月睜開眼，打掉沈浩的手臂，“你說什么鉈？”

“我說的是金屬元素鉈！我很好奇，鉈融水后明明沒味道，你怎么發現的...”沈浩聲音如同兜頭一盆涼水，沈云月愣了愣，一時間睡意全無。

“這，這有點恐怖啊！她們哪里弄到鉈這種管控品！”

“現在知道怕了吧，趕緊想一下最近得罪過什么人沒有...”

“我明明沒有得罪人啊。”沈云月撓了撓頭發，和自己有死仇除了殺害自己親生父母的犯罪集團之外，還有誰呢？

難道是那些男生得不到自己就要毀了自己？

也可能是姜藍想將自己這個隱藏的致命對手提前扼殺掉。

總不可能是自己搶了班長，令一些人懷恨在心吧...

沈云月頭發撓了接近一刻鐘，沈浩漸漸有些不耐煩了，“你想清楚了沒有。”

“哥，我跟你回去吧。”沈云月岔開話題道。

“你不能回去，你一回去，作案兇手產生警覺心，恐怕就再也沒辦法抓到它了。”沈浩神色凝重，“你總不會想有一個人在暗處時時刻刻準備害死你吧...”

“哥，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沈云月臉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相比起抓住這個兇手，她真不想睡大通鋪了。

沈浩沉默了幾秒，“確實有必要，但是如果你去醫院，事情可能永遠不會水落石出。”

“哪怕我回去，只要我上學，那個人一定還會出手的。”沈云月表情很篤定。

“為什么？”

“我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