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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真的……要這樣嗎?”沐涼雙頰緋紅,手遲疑不決的在空中擺動。

“真的!沒什么的,一下子就過去了!就一下子!加油!”我安慰著沐涼,同時鼓勵著她。

“那……那好……吧……她總算是同意了,但是手卻猶豫不前。“加油啊!”我鼓勵著她,異常的緊張。

“快啊!要完了!”我著急的對她說著,在炎熱的夏日,她和我緊張的汗水如雨一樣的落下。

她終于!拿起了響了許久的電話!

我頓時松了口氣,“接!接!”我眼神里面寫滿了期待。

“額……”她猶豫著……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她接通了電話,看著通話時間一點一點的增加。電話里面傳來“喂?喂?”的聲音。沐涼猶豫不決的把電話湊近了耳朵。

“喂?”她試探一樣的問著。

“哇啊啊啊啊!小姐!你太棒了!”電話里傳來管家的聲音。同時,外面的花園也傳來管家的叫聲。“小姐……”話還沒說完,沐涼就一下把電話掛斷,把手機反面的放在了床上,腦袋上熱氣騰騰的冒著白煙。

我半跪在地上,兩只手撐在床上,托著我自己的腦袋,心里默喜!走出了小小的一步了!

“我成功了?”沐涼回過頭有點犯傻的看著我,說個話一愣一愣的。

“對,成功了!”我點了點頭確定了她的問題,按捺不住的狂喜在臉上綻放。“而且是大成功!”

“我成功了?”她再次大聲的問著,如同玉珠一樣的淚水從眼里止不住的滾落,順著臉頰,吊在下巴上。

“對!成功了!”我做起來激動的肯定著她的疑惑,這么久的努力,換來了一步一步的走出來這么多,我感覺我的眼睛里分明有什么東西在打轉,就像是迷了風沙一樣。

她趴下來,一把抱住我!兩人的耳朵挨在一起,相互變得潮紅。

“我成功了!成功了!”止不住的哽咽變成了抽泣。

我閉上眼,淚水被我咽進肚里,但是還是有幾滴飛出來,掛再眼梢。我也差點哭了出來!

我這次沒有犯傻,而是很乖巧輕輕的抱著她,一只手悄悄擦去淚水,可是它就是越擦越多,“對,成功了!成功了就好了”她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衣服,這次我們都很輕松,對于她來說,這是久違的喜悅、遲到的解脫!對于我來說,這是我如此之久的努力成果,雖小但甜。

“這次?我可以看你嗎?”我的淚水終于咽下肚了,而且感覺她也沒有再哭了,輕輕的試問著。

她松開我,盤腿坐在我的面前,“你看吧!”

我抬起頭看著她,淚痕依舊掛在臉上,被揉亂的頭發蓬亂的披在背后。眼睛有點紅腫卻依舊好看,但是卻又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你哭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啊。”

“我都不常哭的好嗎?”她抱著我送她的玩偶,不滿的嘟噥著。

“我可是看你哭了兩次哦!”我輕佻眉毛,嘲笑般的看著她。

“哼!一樣嗎?”聲音依舊的小聲和輕柔,但是卻多了幾分的抱怨。

“好吧好吧!不一樣,我們沐涼小妹兒超級堅強的!打針都不見眨一下眼睛的。”我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變態!死少女控!傻子!”她一連串的批評著我。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只比你大三歲哦!可不能算是那種少女控。再說了,身為一個正常的男孩,喜歡妙齡少女有什么錯嗎?”

只聽見啪的一聲,她腳邊的一個玩偶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管,我不聽!你就是變態,一個奪了比你小的少女的初吻的變態!惡心的少女控傻子!”聲音依舊小聲,好似只有我們兩個聽得見一樣,但是語言中的不滿和倔強狠狠的插在了我的身上。

“好吧好吧,我是變態,我喜歡比我小像你這樣的少女!怎么?”我完全拿她一點點辦法都沒有,那只好這樣咯!她說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背向著窗戶的她突然就臉紅了起來,我是不是又說了什么不經過大腦的話應該是沒有的吧?

“你真是個變態,還是個猥瑣的變態,我感覺我時刻受到威脅!”沐涼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胸口,身子微微后傾想退半步遠離我。

“我在你心里這么不堪么?好啦!不和你扯了。”我站了起來,今天一天的折騰,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傍晚,夕陽西下,這時候的太陽最紅了。

“這個變態明天不會來哦!”我拍了下自己的胸,看著她的臉色。

她先是驚奇,然后就變得不滿,然后失落的眼神寫上眉梢。

“為什么?”她抬起頭不滿的看著我。這一瞬間,我感覺我就像是被審問的犯人。

“呃,因為明天……我要去漫展啦!”我舔了下發干的嘴唇,笑嘻嘻的說著。這幅形象在沐涼面前,感覺就像是個反派,猥瑣至極!

“哈?漫展?”她坐在床上,玩偶放在大腿間。

“對啊!”我乖巧的點著頭。

“就是一個場地,然后里面全是各種異形和奇形怪狀嗎?”她突然瞪大眼睛,嫌棄的看著我。

“這是誰給你形容的漫展?你確定不是鬼屋?或者是驚嚇體驗館?”我一臉懵,在懷疑她是不是把漫展和鬼城展覽搞混了?

“不是嗎?”她從不滿變成了疑惑,手指著電腦。“上面查的,沒事就看電腦什么的。”

“就是……又各種各樣的角色扮演,也就是cosplay展。還有很多帥哥美女,里面的人都深藏不露,超有才華的!”

“哦……”她似乎得到了足夠給我定罪的證據一樣,很滿意的感嘆了一聲。“有很多的妹子吧!?”

“呃……”這個問題的確是問在了點上,可是我剛剛不是說了的嗎?“那肯定有啊,而且都很好看!我還約了個……”我在想東葉不算吧?然而我犯傻一樣的回答著她,剛剛的話完全不會經過腦子的,其完全不知道我已經被她“定罪”!

“對!有很多小姐姐,你還約了個!”她不滿的看著冒著冷汗的我,還特別加重“個!”。我為了避免尷尬,于是就呆在那傻傻的笑著。

“然后你就拿出手機偷拍別人的裙底,然后洗出來掛在墻上。還要勾引別的小妹吧?!用那些照片,去威脅她們!”她向我“定罪”,火焰在眼睛里熊熊燃燒!

“我沒有!”我完全否認我的“罪狀”。雖然說有過這個想法,但還是早早的打消了。再說了,這種想法怎么可能會有,我想著都覺得變態!“完全沒有!”我再次肯定的拍了拍胸口,很嚴肅的回答,卻顯得有幾分滑稽。

“真的沒有?”她很不相信我說的話,一個勁的審問著我。

“只是之前想過!很久之前!但是現在沒有,話說,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堪的嗎?”我只好實話實說。

“哦……只是想過啊……”她“檢查”著我的“罪詞”。卻發現哪里不對。

“喂,想過?那樣的話和做過有什么區別?”她發現了哪里不對,嚴肅的審判我。我傻啊?我為什么要說出來啊!!

“變態!偷拍裙底的偷拍狂魔!變態!笨蛋!少女控傻子!”一連串的“審判”直接給我定罪!

“好吧好吧!我就是!”我轉身準備離開,“我會給你準備禮物噠!”我走到門口,對她調皮的說:“明天會給你讓你看到爽的裙底照的。”我剛說完,玩偶如同炮彈一樣,飛到了我都臉上!

“變態!”這次她的聲音有點大聲。“開玩笑的,明天雖然我不會來,但是我有一個特別的禮物會送你的。”

“才不要裙底照!”

“才不是裙底照!你一天想些什么啊!”

我走到大廳,管家一把把我攔住。他神色異常的嚴肅,難道是剛剛我和沐涼,讓他誤會了?

“你明天要去漫展吧?”

誒?我有點傻。但只好如實回答。“對啊。”

“你能不能……”

“我……能不能?”

“沒事……”管家泄了口氣,松手放下了我讓我離開。

……

遠處是燈火闌珊的城市中心,在藏青色的天色下顯得夢幻,有序的路燈柱下公車緩緩駛近,隨著嘶啦的一聲,一腳踏上公交車。

我坐在公交車上,沐涼感覺恢復得很好,至少開始變得比較開朗了。公交車磕在馬路的白色減速帶上,有節奏的抖動著。周圍的人無一不帶著口罩埋著頭看著手機。窗外的風景好得出奇,斜陽之下,燈火闌珊。晚上七點過的時間恰好是下班之后的一個小時左右在這個時候,就算躺在公交車的座椅上小睡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身體已經有了反應,到站自己就會醒過來。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額外的夢幻,“你本來生來就兩手空空,何來資本去愛別人?”

“就算我兩手空空,我也有一顆能夠愛著別人的心,我能夠包容我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包容我所愛的人,所喜歡的人?”

“你為別人,丟棄自己,你為別人丟了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有了要奮斗的目標,我的名字會被銘記于心。”

“這個世界無時無刻的想把你同化,把你馴服。你的決心早就變成了未解之謎。”

“讓它馴服吧,只要我教會了別人如何去掙扎就足夠了,我的決心向來刻在生命里,從來不會忘記。”

“她有她的人生,她不需要別人來介入。你這樣無異于是讓她向你一樣被世界馴服。”

“然而我認為我就是附屬于她人生中的一個節點,她選擇了孤獨,但是她也無法被改變,只有在這個萬千生命的世界,才會顯得她的不同。”

“你走進不了她的心,你也改變不了她。”

“不用改變,我愿像個騎士一樣,永遠誓忠于她。若與她在心中相會,我將會淚流滿面。”

空調的微風捎來一絲絲的傷感,每個人肩膀上都有莫名沉重的擔子,為家人,為青春,為未來。疲憊的味道從每個人的身上散出,又被每一個人吸進鼻子。坐在車上的每個人腦袋里面都想著:時間走得在慢一點,在慢一點,就一會兒,只要一點點時間就好,讓我什么都不想,讓我什么都不念,讓我多休息片刻啊!

逐漸成年,我們學會了用審美批判的眼光來看所有的事情,而在自己腦子里面,卻妄想像個孩子那樣天真無邪的看著一個童話,童年那句“我們的夢想都會成真”去哪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夢想開始變得無法直視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又是為什么?

我們在這個社會,不是被閹割的貓,也不是被騸了的牛,而是腦子里面有著屬于我們自己想法的人。

我很羨慕沐涼,也很同情她。父母雙亡,無親無靠。自己把自己關在了牢里面許久。但是我羨慕她,眼前沒有那么渾濁的世界。她依舊保持著她原來的樣子,像個孩子似的,盼望著自己快些長大。

我很怕眼前的世界很厭倦現在只能跟著別人走,這個世界有欺騙,也有丑惡,但是只有那里才有世上最美好,最真實的人生,和難得遇見的最純潔的情感。每一次看著眼前繁榮而破牌的一切,心中總是如同星星墜落般的疼,漸漸的就已經習慣了眼前的一切,慢慢的習慣了孤獨相隨也習慣了與人相擁。人就是這樣漸變的生物,在選擇孤獨的時候又學會了聚合。

夜幕下,群星點綴人世間。(怎么還沒到學校?反而快進城了。)

繁星墜落,群星眨眼,溫柔而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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