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始五年年末的最后一天一場大雪下在來朝歌城。今天是本始帝招朝牧進宮的日子也恰逢大余王朝的一個旬假。大雪籠罩著的朝歌城一片寂靜朝牧身穿著代表學宮的素色衣衫緩緩向宮門走去,白自行把朝牧送到了宮門口伸手拍拍朝牧的肩微笑道:“不必擔心,假如你進去時間長了我自會進宮。”朝牧深吸一口氣向白自行行禮闊步走入宮門。白自行的身子在大雪里顯得更為岣嶁,一旁的徐路朝白自行點點頭道:“想好了?”白自行笑道:“沒什么想好不好,當年鐘槐的死我沒有想陛下說些什么假如這次朝牧入宮再遇到什么危險我自然要做些什么”徐路皺眉道:“假如陛下真的做了什么...”白自行擺手道:“陛下是陛下,學宮是學宮,我是我,當了一輩子院長如果再連一個后輩也保不住我還怎么有臉見學宮的先輩。”徐路沒有再說什么想著白自行行了一禮也進入宮門。
“朝先生,跟著我走,這皇宮大內可不比外面規矩有很多,您可跟好了。”給朝牧領路的是一位年歲不小的太監,朝牧點頭道:“自然要跟著公公”年長都公公點頭道:“在這皇宮待的日子久了很少看見您這么年輕的修士了,當年見得那幾位現在也不知道去了何處...”朝牧笑道:“現在我大余王朝年輕一輩的修行者多了起來,公公有時間倒是可以去外面看看。”年長的公公點點頭笑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會出去看看。”
“這就是陛下接待朝臣的朝歌殿。”年長的公公朝朝牧行了一禮轉身退去。朝牧深吸一口氣走入殿內。王座上坐著的就是大余王朝那位本始帝,也是這大余王朝歷史上最為著名的一位皇帝。朝牧向本始帝行禮道:“見過陛下”本始帝擺擺手道:“朝牧,你現在可是我大余王朝年輕一輩第一人。”朝牧憨笑道:“是我僥幸。”本始帝起身道:“你是學宮出來的,我曾經也出自學宮你可以喚我一聲師兄。”朝牧抱拳道:“小子不敢,陛下是大余王朝之主,小子必須對您保持尊重。”本始帝哈哈大笑道:“朝牧,你是修士修士從什么開始講這世俗王朝的道理了?”朝牧暗自想到您也不是世俗王朝的君主啊好歹是個春秋境修士。
本始帝又道:“你在學會上用的那道功法可愿意讓朕瞧瞧?朕也不虧待你大余王朝所有的修行資源全部向你傾斜,你可愿意?”朝牧沉默了片刻道:“陛下,功法靈訣之事恕難從命...”本始帝背起手道:“朝牧,你可真的想好了?”朝牧眼神清明道:“陛下,這件事真的不行。”本始帝全身靈力波動起來一股強大的威亞壓在朝牧身上,朝牧全身是汗臉色通紅,一位第四境春秋境修士的威亞遠遠不是朝牧這個第二境的修士可以承受的,本始帝威亞逐漸加大朝牧身體開始搖晃朝牧咬咬牙繼續站著,本始帝突然有了興趣道:“看起來你不僅僅是第二境修士,身上還有些別的東西,讓我看看,正意境的靈魂加上少府境的身體怪不得趙丹青會輸給你。”
朝牧雙腿不斷顫抖道:“陛...下...,您是....大余王朝的皇帝....什么功法....您找不到?”本始帝笑道:“朕就想要你身上那門功法,這些年沒有人能夠違背朕的意思。”朝牧渾身通紅道:“當年的鐘槐您也是這么對待的嗎?”本始帝聽到鐘槐的名字臉色變了變道:“真是沒想到,你連鐘槐的事都知道”本始帝威亞去掉朝牧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本始帝盯著朝牧的眼睛道:“在你眼里我看到了一種讓人討厭的光,這種光和當年的鐘槐眼里一模一樣。”朝牧掙扎起身道:“當年陛下設計鐘槐的時候,也是如此嗎?”本始帝冷眼望向朝牧一字一句的道::“你們都認為是朕殺了鐘槐?”朝牧點頭,本始帝哈哈大笑道:“當年的事你們現在又有誰知道?”朝牧問道:“那當年鐘槐是怎么死的?”本始帝冷哼道:“朕憑什么向你解釋?”
“那我呢?陛下不給我一個解釋嗎?”徐路進入殿內大聲道,身后有幾個太監進來向本始帝請罪道:“陛下,我們實在攔不住他...”本始帝擺擺手道“你們下去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要進入大殿。”“徐先生,真是好久沒見了。”徐路冷哼一聲道:“趙起,不要和我來那一套,當年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本始帝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道:“朕如果就不給你那個解釋呢?”徐路深吸一口氣道:“那就不怨我對你不客氣了,朝牧你退去一旁。”朝牧點頭向后走去。
本始帝看向徐路緩緩道:“你們眼里是不是只有鐘槐一個學生?當年的我算什么?李玄有算什么?”徐路瞇眼道:“趙起,當年鐘槐是能夠進入那里的人,是我們都看好的后輩!”趙起怒極反笑道:“你怎們不知道當年朕也可以進入那里,你們有多少人問過朕的意思?朕進入學宮是大余王朝的皇太子,你們是怎么對朕的?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朕今天就全部告訴你。當年大溪王朝舉全國之力侵我大余王朝鐘槐在做什么?他在閉關他出關之后親眼看著朕的家人被大溪王朝的人斬首,他做了什么?他跑了!他跑到朕的面前說有時間要和朕再切磋一次!”
本始帝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已經沒有了帝王的威嚴大聲道:“徐路,你告訴朕,朕應該怎么辦?朕的家人朕的國家全部沒了,他鐘槐在朝歌城他做了什么?跑到朕的面前說要和朕再切磋一次!朕殺了他又如何?”徐路聽到這話沉默起來沒有再說什么,本始帝深吸一口氣道:“徐路,這就是朕給你的解釋,朕是九五之尊本來就不屑于解釋你想要問個清楚朕就告訴你。朕現在很生氣,你不必走了,留下來去看看鐘槐在地下是不是在懺悔!”本始帝話音剛落對著徐路就砸出一拳。春秋境的修士對上三天境的徐路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徐路重傷倒地喘著粗氣,本始帝第一次走下高臺眼神淡漠。
本始帝盯著朝牧道:“朝牧,這就要朕解釋付出的代價,你真的不把那門功法給朕?”朝牧深吸一口氣道:“陛下,不要強人所難。”本始帝嘆氣道:“朝牧啊朝牧,看起來你也要違背朕的意思。”本始帝抬起手把朝牧單手提起來,朝牧臉上別憋的通紅,一聲嘆息也在這時傳了出來。“白自行,現在連你也違背朕的意思?”本始帝緊緊盯著雪中而來的那道身影。白自行對著本始帝行禮道:“當年鐘槐的死,我全都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想著來問陛下當年的原因。陛下也好,李慶也罷當年鐘槐死了也罷其實這些罪責都不在于我們,我所氣的是當年我對于鐘槐的教導沒有教好。”本始帝冷笑道:“白自行,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白自行道:“朝牧,是我學宮未來的希望,請陛下饒了朝牧。”本始帝笑道“朕從來就沒有殺他的意思,朕說了只要那門功法。”白自行嘆氣道:“陛下,修行者的功法是修行之本,這功法陛下要不走。”
本始帝面色不變道:“白自行,朕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朕保證你可以修復你身上的暗傷還可以進入第四境。”白自行苦笑一聲道:“陛下,正心意是修行的根本。我不能答應你。”本始帝面色陰沉下去道:“那你也要對朕出手?”白自行深吸一口氣對本始帝行了一禮道:“抱歉陛下,朝牧必須要活著。”白自行運轉靈力把朝牧提起來向皇宮外拋去,本始帝看著白自行做的這一切緩緩道:“只要朝牧還在大余王朝一天,他就不可能跑的了,”白自行笑笑對著本始帝運轉靈力。不知道過了多久本始帝打開殿門,門外候著的宮人看著走出來的本始帝全部跪下行禮,本始帝滿臉疲倦的擺擺手道:“收拾一下。”宮人們看向滿是血跡的大殿沒有說什么開始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