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到底怎么回事？”劉羽華說。

可說完這句，又頓了頓，接著開口：“不，你……真的愛過我嗎？”她抬頭看向童可堯。

直對上他的雙眼時，她居然看出了幾分心虛。

她的心涼了一截，深呼吸了一下。

“我知道了。”說完，她站起身準備要走。

見狀，童可堯緊忙著抓住她的手，說：“愛過，不僅愛過，是一直愛著。”

聞言，劉羽華也沒有忙著高興什么的，反而冷靜地扭頭看向他，“那你心虛什么？”

換一句話說，她心已經快枯死了。

“我……”一時間，童可堯不知該說些什么。

是，他是心虛了，但他心虛的點是在第一句——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有些事是他自己要承擔的，但并不是劉羽華需要背負的。

所以他不想讓劉羽華知道。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說出來了。

“當初發生了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嗎？跟著我過來。”說完，他走到了一個稍稍比較隱蔽的空間，因為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把話說出來的時候他會有多失態。

他更不知道劉羽華會給出什么反應，他會不會忽然的，就發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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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標間時，劉羽華有點不安。

房間的光不算太亮，整個房間只放了一張桌和幾把椅子，撲面而來一股壓抑的氣息，把她壓得呼吸困難。

而這股壓抑不僅僅來自那層裝潢，還有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怎么，他的背一直駝著，背影看著像個失業落魄的中年男人。

他拉開了角落的一張椅子，示意她坐下。

兩人都坐下后，他也沒再干什么，深吸一口氣后開始說話。

“你還記得……我爸嗎？”他問。

語氣中席卷而來的壓抑讓劉羽華頓了頓，接著開口：“記得。”

“他…”他哽咽的一下，“他死了之后我才知道，他經常地出去賭/博，還老是找人借錢……”

“找朋友借，找親戚借，這都不算什么，這么多年我也一點一點還完了。可我沒想到，過了幾年之后，忽然有一群人找我，說什么父債子還。”

“那時候我才知道，我爸還找高/利/貸借了好幾十萬，而且利息堆那么久了，總共要還差不多快一百萬。本來我也就認了，可是一點一點還了沒多久，他們又嫌慢，說要加錢，我求他們寬限一下，但……”

說到這里，童可堯頓了頓，他看了看劉羽華。

此時的她正一臉漠然看著他。

忽的，他心虛似的不敢看她的眼睛，仿佛她的雙眼是什么強光似的，很刺眼。

“他們那你做了要挾。”

當時他們說：“嘖，這窮鬼的小女朋友好像還挺正的？身/材也不錯，還是個有錢人！我警告你，再不還錢，就拿你女朋友來贖！”

當時，的他怎么可能接受這種話，二話不說就沖上去揍了說話那人一拳，接著換來的，是被群毆進了醫院。

可高/利/貸還是沒有被抓住，他的噩夢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