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森可怖的畫面,誰都不想多待一刻,因此話音剛落,眾人立馬散了。
胡天野感覺有一人一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他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身子,就被反手拽著,一路拽回了他自己的房間,更確切的說是他跟孟無涯的房間。
“哎疼疼疼,俠士饒命,輕一點行不行?”胡天野掙扎著卻反抗不了,那人力氣大的出奇,他只得求饒。
待門關(guān)上,那人又狠狠一甩,胡天野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屎,心中自然不快,抬眼一看剛才拽著他的人是莫凌霜,一時羞憤難當,呵道:“你一個女孩子,大庭廣眾之下,跟我一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為體統(tǒng),你不要臉,我還要娶妻生子呢?!?
莫凌霜不屑,道:“我呸,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也少岔開話題,從昨晚開始,我就看你形跡可疑,這里除了你,皆是世家子弟,說,你是怎么混進來的?除了殺人還有什么別的陰謀?”
這位大姐,你昨晚可不是這么說得,你說我這樣的貨色在你們淮上一抓一大把的。
胡天野只覺她力氣比尋常男子大,再就是目中無人,一副恥高氣昂的樣子。
哼了一聲,胡天野不知死活的一步步靠近莫凌霜,當著一屋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步步緊逼,生生把莫凌霜逼近了墻角,然后單手支墻,一臉壞笑。
“你想要干什么,你個臭流氓,你敢欺負我?”莫凌霜頓時緊張起來。
“我想要干什么?我是個臭流氓?我倒要問問你,拉我扯我的人都是你,怎么反而我成了流氓?陰謀?殺人?睜大你的眼看看這里除了我手無縛雞之力以外,你們個個都是殺人的好手吧?到底是誰欺負誰?我要不是看你是個女的,早就……”
“早就什么?”莫凌霜咽了咽口水,目不斜視的直勾勾盯著胡天野,不得不說他長得真是俊朗,星眉劍目,鼻梁高挺,唇瓣緋紅如剛摘下的櫻桃般可人,尤其嘴角一抹壞笑,更平添了幾分玩世不恭,這樣近的距離委實讓她不禁春心蕩漾。
“哼哼,早就詛咒你打一輩子光棍了?!边@句話莫名的耳熟,孟無涯皺了皺眉,又想翻個白眼,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這么說好像很有道理?!泵蠠o涯竟然站在了他這邊,只是鬼知道他的道理是站哪邊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問題是重點嗎?重點是何人所為?所謂何事?”蘭桑琴只想大呼你們這群白癡,竟然只想著些男歡女愛之事,每次抓的重點都是在奇怪的地方。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討論的嘛。”胡天野放開了莫凌霜,這是只紙老虎,或者直接點是個女流氓,對他是見色起意。
“……”
“大家當心,蹲下?!辈恢l喊了一聲,眾人雖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卻是紛紛立馬蹲了下來。
嗖嗖嗖,十幾支利箭飛了進來,然后一道白光閃過,利箭橫七豎八的被打飛在了地上,還呲呲冒著熱氣,那道白光便是莫凌霜的劍——歡至,傳聞歡至見血封喉,是一柄百年罕見的兵器,劍柄周身是成片的白色合歡花,由上等的銀器制成,劍鋒銳利,刃如秋霜,寒光閃閃。
“別動,有毒?!蹦杷獏柭暤?,蘭桑琴本想拾起一支看看,被莫凌霜呵斥,嚇得趕緊退后了幾步,不敢再輕舉妄動。
“外面有人?”蘭桑琴輕聲問道。
“嗯?而且他很清楚我們的形勢,你們看。”莫凌霜指著地上的利箭答道。
“看什么?”蘭桑琴的智商似乎是被她的跋扈給碾壓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莫凌霜此刻真想一腳踢她出去。
“看地上的箭,射進來的方向不偏不倚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站的方向,可我們是在房間里,外面的人是如何得知我們是怎么站的?也就是說敵在明,我們在暗,我們的一舉一動皆被人窺探了?!痹瓉硭恢皇嵌旧喟?,分析起問題頭頭是道。
孟無歡點點頭,同意了莫凌霜的說法,她蹲下身子查看那些利箭的箭頭,一股刺鼻味道,她忙用手掩鼻,心中疑慮,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斷夢草?”
“什么是斷夢草?”胡天野好奇的問道,見孟無歡看他,他立馬露出了一整排又白又亮的牙齒,笑的花枝亂顫。
聽到斷夢草幾個字,莫凌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皮耷拉下來,仿佛下一秒要大開殺戒。
“一種專門侵蝕噬夢人的毒草,直侵心臟,遇者必死?!泵蠠o涯見形勢不妙,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跟他解釋著。
“啊,這么牛逼……”胡天野嘴巴微張,略顯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