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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凡有顆花生米

紀(jì)相思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在夢里,她去了一座廟宇,好奇的接觸了一幅畫,卻不小心被吸入畫中,去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她的年紀(jì)也變小了,還遇到了一個少年。那是一個神奇的少年,他就像哆啦A夢一樣,仿佛也有一個神奇的口袋。她說酒喝完了,拿酒來,他就一壇接著一壇的變了出來,好像沒有止境一樣。

夢里沒有生活的壓力,她一碗接著一碗的喝酒,心里頭很暢快。

這種暢快讓她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夢總是要醒的,紀(jì)相思睜開眼睛,第一反應(yīng)是這酒真心不錯,竟然不會頭疼。想起她以前跟黃歡要是喝高了,第二天一定是頭疼,還反胃。她眼珠子提溜了一圈,還在那個亭子里,她躺在地上,頭靠著一張石凳子,身上蓋著一件厚披風(fēng)。

看了看天色,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她只知道天是亮的。看了看四周,那個小少年依舊坐在他身邊,見她醒來了,遞給了她一杯茶。

茶盞是天青色的,里頭的茶水聞著有種淡淡的花香。

“茉莉?”

“嗯,喝點花茶,醒醒神。”

紀(jì)相思一口飲盡后站了起來。睡慣了軟床在這地上睡了一會兒整個背都是疼的,也真虧自己能睡著。不過這一覺睡得也相當(dāng)?shù)氖娣呀?jīng)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她摸著后脖子活動活動了頭,站起來原地伸了個懶樣做了兩個擴胸運動活動了下腰,再轉(zhuǎn)過身看著少年問他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少年笑了笑,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告訴她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紀(jì)相思呆住了,問他:

“我喝了多少?”

“差不多八壇。”

“呵呵,我真能喝。”

紀(jì)相思皮笑而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心里卻有些忐忑,不知道在那些斷片的片段里有沒有什么丟人的畫面。

“你叫……玉瓊?”

“嗯,你還記得多少?紀(jì)姑娘。”

紀(jì)相思隱隱約約只記得他的名字,還有自己稀里嘩啦的說了很多,但是到底說了什么,她自己倒是沒有什么印象了,想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哎喲!但凡有顆花生米,也不至于醉到斷片啊!

看著紀(jì)相思一臉迷茫,雙眼呆滯的回憶著,少年眨了下眼睛。她倒是忘得快,卻害得自己一夜未眠。也不知道是她胡說的,還是真如她所說有那么神奇的世界。他只覺得不可思議,無法想象,直至無法入眠。

高樓入瓊宇,上天入地,那不是神仙么?

可是她說不是,是科學(xué)。

科學(xué)又是什么?她卻說不上來,她所說的那些,卻一樣一樣的在他心頭撓著癢癢,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世界,他真的很想去看看。

“玉瓊,這里到底是哪里?”

“這里是大晏國,京城定國寺。”

“大晏國?沒聽過啊!”

紀(jì)相思變了變臉,果然啊!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可能了。她穿越了!實實在在的穿越了!而且她不僅僅穿越了,她的身體年齡也變小了。她呆呆的看著面前茶盞里倒影的人臉,這個樣子,是自己十二三的模樣,小小的,還未有長開,一臉的稚氣。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思想著她那段把她毀得七零八碎的愛情了。在生存面前,愛情就是個屁。先要活著,然后說想辦法回去。這里畢竟不是自己地盤,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她也不傻,這孩子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十七八歲,在她那里還是念高中的孩子。況且他臉上還帶著面具,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想來也有很多身不由已的地方,她不能去依靠一個身不由己的孩子。

玉瓊瞧著她偷偷撇了自己一眼,里頭有些嫌棄的神色,啞然失笑。

他很好奇她,這么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她的穿著打扮與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同。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沒有什么心機。他相信她醉后說的那些,甚至相信她說的那個世界。那些閨閣里活得小心翼翼的女子,沒有她這般神奇的見識,也養(yǎng)不出這樣灑脫不羈的性子。

也是她運氣好,要是換做別人,指不定被當(dāng)做什么瘋子關(guān)了起來。

想來想去,紀(jì)相思覺得還是先要搞清楚自己是怎么來的,凡事總有一個因果。想想也不過一兩天的時間,說不定自己還能回去!她雙手一合,拍了一個巴掌,突然站了起來:

“我要去找大和尚!”

“你去找哪位大和尚?”

“我從那里來的或許也能從那里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

不知怎的,玉瓊的語氣里有些低落。他想問她,能否帶上在下同去?可是又覺得這樣有些唐突。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玉瓊,謝謝你的酒。再見!”

紀(jì)相思也算是行動派,想到做到,起身便走。

“等等!”

玉瓊叫住了她,也不知從哪拿了一雙繡鞋給她。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起身將鞋放到她腳邊。本來昨夜就想幫她換上的,可是一看到從她那寬大的褲腿露出那一截脆藕一般的小腿,他倒是有些羞澀了。那是姑娘的腿,怎可輕易觸碰。

不過她這穿扮倒是有些北漠的風(fēng)范。北漠炎熱,聽說那里的姑娘也是露著胳膊和腳的,但是卻不是她這種打扮,她的衣料看著像是麻布,卻比他見過的麻布要更加的輕軟,很舒服。她昨夜跟他耍酒瘋的時候他摸到了,的確沒有見過。

自己原本鞋子被她蹬掉了,一直光著腳跑,一雙腳臟兮兮的。看著玉瓊遞過來的鞋,再看看自己的腳,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穿。側(cè)頭看了看他,他卻絲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她也覺得自己再扭捏就有些做作了,穿上鞋,軟軟的底子很舒適。

“咦?挺合腳的!謝謝啊!”

原地走了兩步,出乎預(yù)料的合腳。

“那,我走了啊!”

紀(jì)相思轉(zhuǎn)身對著玉瓊點頭揮手,朝著那狗洞的方向跑了過去,鉆了回去。

“哈哈哈哈……”

看著她撅著身子鉆狗洞,玉瓊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姑娘難道不會找門么!枉費他還特地叫人開了后門。

待紀(jì)相思走后,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到玉瓊身邊,彎腰行禮:

“公子,查過了,這姑娘不是太后的人,但也查不到她的生活痕跡。”

沒有戶籍,也沒有出入信息。這個姑娘就如同她自己所說的,像是突然冒出來的,沒有任何的生活痕跡。

他們的相遇,純屬偶然。

“阿七,繼續(xù)查下去。”

“是。”

玉瓊看著她喝剩下的那個茶盞,不由得彎起了嘴角。

紀(jì)相思,真的很有意思呢。

小小的身影才從狗洞里鉆了進(jìn)去,沒走幾步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捂著肚子她才想起,萬一自己這一時半會兒的回不去,怎么辦啊!早知道應(yīng)該跟玉瓊借點錢才是啊!于是她又重新鉆了過去,可是亭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紀(jì)相思嘆了口氣,覺得可惜。

她卻沒有想到,她在狗洞子鉆來鉆去的樣子已經(jīng)被別人看到眼里。

“哎喲,陛下您是沒有瞧見,那姑娘從狗洞里鉆出來以后也沒閑著,找到一個小沙彌說要見大和尚。那小和尚也聽話,帶著她去找了主持。結(jié)果那姑娘就一把抓著主持說是要回家,拉著主持就往外邊兒跑。主持哪里見過這樣的,當(dāng)時就楞在原地回不過神了。”王瑛穿著件品綠色長袍站在房內(nèi)的軟塌邊上捂著嘴笑著,“做了定國寺主持這么多年,哪個見他不都是守禮有度的,估計也沒見過這么放肆的,那主持當(dāng)著我的面硬是沒好意思說話,臉都急白了。奴就按照您的意思,將那姑娘果安排在偏殿那邊,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只是……”

軟塌上的少年身上蓋著一床薄錦被,一只手用肘撐在軟枕上,手掌捧著一本書瞧著,另一只手隨意搭在一邊,偶爾翻兩頁。黑發(fā)隨意的攏在身后,聽到他說道有趣時笑兩下,眼皮卻還是垂著的,目光仍舊留在書上。沒聽到下文了,才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朝著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趙丞相的嫡次女昨兒個跑到太后跟頭說神女不見了,也沒跟著丞相大人回府,留在了寺里。今兒個也是巧了,瞧著姑娘就跪了下去,求姑娘留在身邊做個伺候的丫鬟。”

“她怎么說?”

“姑娘見趙二小姐是跪著的,她就蹲下身子湊近了問趙二小姐,’我看你穿著打扮都挺貴氣的,還帶著丫鬟,怎么會求我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我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不見了!那你怎么辦?’趙二小姐很著急的樣子,看了奴一眼,跟姑娘咬了咬耳朵,奴也不知道她跟姑娘說了什么,姑娘同意了。姑娘說問奴,她不用人伺候,就留著趙二小姐在身邊做個伴可否。這事兒奴怎么做得了主,要請陛下的同意才成。”

李霖笑了笑,這趙二小姐也是個有腦子的,以為這神女是自己安排的,她昨天壞了太后的事兒,怕是不敢回去了,現(xiàn)在伏小做低的討個好,無非是想討個活路。

“竟然姑娘同意了,便留下吧。派人守著姑娘的院子,也不要拘著她,但是不要把人弄丟了。另外,你找人查查姑娘的底細(xì)。”

“遵命,陛下,奴這就去辦。”

“對了,這姑娘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姑娘姓紀(jì),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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