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侮辱，凈真氣的臉都紅了：“你！”

凈慧知道這話是惹惱了凈真，更加得意洋洋，正要說點什么，忽然聽到一聲輕笑。

“哎，凈慧師姐這幾天天天侍奉靜心禪師，原來心里是這樣想的，要是靜心禪師聽到，心里又不知道會怎么想了。”趙羲和放下手里涂畫的筆，溫和的一笑。

凈慧這幾天本以為趙羲和受了傷，素心禪師一定會換個人到近旁隨侍，趙羲和的一夕之間變樣，還不是因為得了素心禪師的青眼，只要她也巴結上一個禪師，就能又回到之前趙羲和任打任罵的樣子了。

她對這件事本來很有信心，趙羲和的腿已經被郎中確定了，日后行走都會顯得不方便。就算素心禪師賞識她，看著她的樣子總有一天會厭煩。等到那時，自己當然就可以借機把趙羲和擠下去了。

卻不知道趙羲和跟素心禪師說了什么，素心禪師寧愿自己等她傷好，也不愿意再換一個人。凈慧本來極盡所能的討好素心禪師，最后覺得無望，便轉而討好靜心禪師了。

哼，等趙羲和傷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素心禪師不能賞識她，自有人看得上她。

被趙羲和說到痛處，凈慧臉色十分不好看，向趙羲和瞪了一眼，可趙羲和卻只是平靜的一雙眼眸，內里仿佛有柔光緩來，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了似的：“我不是……”

“師姐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師姐侍奉禪師，是出于一番敬崇之意。同樣的，凈真照顧我，也是出于同修的友情啊。師姐怎么就不能推己及人了，真是讓人非常遺憾。”趙羲和感嘆道，好像真的有多么的惆悵遺憾。

凈慧和趙羲和的言語交鋒也不是第一次，卻從來沒在里面討到過半分便宜。像今天這樣損一頓，還給個臺階下的情況實在很少，看來她這段時間斷了條腿，心里一定也是怕她的。

想到這里，她好久沒有過的得意情緒，又涌上了腦，卻也出于對于趙羲和的莫名畏懼，最終還是住了口。

突然聽到外面有人的一聲飽含了嘲意的笑：“看來庵堂這幾天是清閑了不少。除夕還沒過多久呢，你就一點忌諱都不知道了。”

屋內的三個人都往門口看去。趙羲和笑著看門口的凈明端了碗藥，后面還跟著凈慈，覺得這畫面也挺有意思的。

“凈明師姐好久沒來了。”凈慈這幾天是經常來看看的，凈慈卻因為事忙來的少，但每次來都會坐很久。凈真真覺得，凈明簡直是庵堂里難得的好師姐，趙羲和受傷這事兒跟她的關系，可能就比芝麻多點。她還感到了深刻的自責，總是過來探病。

至于凈慈呢，這也不能怪她。在凈真的看法里，趙羲和受傷的事情就是天災，又不是凈慈把她推下去的，她倒難得的經常跑來看。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都說不了幾句，又走了。

她記得這凈慈不是這么寡言少語的人，以前在廚房里罵趙羲和也沒少罵，難道是因為罵人罵多了，所以要安慰她的時候，就說不出來話了？

凈明走過來，把藥端給她，說道：“哎，這幾天除夕剛過，又有好多香客來庵堂里上香。我每天都在炒菜煮飯，哪有時間啊。不過沒想到第三居這么精彩，有這種人渣！”

她并沒有說是凈慧，可是這房間里的人都聽的出來。凈慧知道她是不可能對的過這些人，只好生氣的轉身摔門離開了。